第七百六十七章 答應條件(1 / 1)
第二天心存疑竇的薛信就收集了一下王柏的相關資料,仔細地查看他的影像資料,充分斷定他就是幾個月前來他們家的那個王慕白!
王柏……柏……木白?
薛信瞪着眼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難不成自己被女兒給蒙蔽了?可是老林給我的答覆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這小子很可靠嗎!
他坐不住了,準備安排一下工作,儘快動身,親自去一趟海東,找女兒問問清楚。
這天上午,王柏正在房裏看書的時候,賀梓柔來找他,說賀老爺子約他見面,要對他昨天提出的要求給他一個正式答覆。
王柏便再次去了凱登堡酒店,見了賀滿登,並且收到了一個連他都感到震驚的回覆。
「我和正雄已經達成一致意見,同意你的條件,只要你和梓柔訂婚,我們會將喜滿登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轉讓給你。其中百分之二十一是我名下的,還有百分之十九是正雄的。」
王柏的神情保持着鎮定,只是眉頭微微皺起,但心裏卻是驚詫莫名,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盯着賀滿登。他現在已經非常肯定,賀家一定是遇到了比他想像中更大的麻煩,甚至關係到賀家存亡延續,否則的話絕不至於如此。
辛苦創下的近半基業,白白交給自家的准女婿,賀氏父子哪裏來的這等魄力?或者說……何至於這麼傻?
「不過……」賀滿登話鋒一轉,王柏暗道:果然還有附加條件。我就知道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做生意的人都精明如鬼。要他們豁出近半財富,除非有成倍的潛在收益!
「我希望你能簽一份協議書,因為一旦將股份轉讓給你,正雄名下的股份就只剩下百分之三十二,公司的最大股東成了你。我想你應該對經營公司沒有興趣,所以希望你能夠把行使你在董事會權益的權力授權給正雄,支持他繼續擔任公司總裁。」
只是這麼簡單?把董事會的投票權交給賀正雄,他們就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雙手奉上?
對於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王柏有一絲很荒唐的感覺,賀滿登又補充了一句道:「還有就是,在你們正式成婚之前,你都不能將這部分股份出售或轉讓給任何人。」
這也是一種凍結的形式吧?只要協議簽署之後,就具備法律效力,賀家就可以保住這四成的股份,難道說真的只是為了應付惡意收購?
可是把股份送給我跟交給女兒保管完全是兩碼事吧?他就不擔心我娶了賀梓柔再把她休掉嗎?
「最後一件事。是我個人的要求,不能靠協議來約束,只是一個口頭上的承諾,我希望你將來娶了梓柔以後,能夠待她好,一輩子都不要拋棄她。賀家人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也不要對不起賀家。」
他中氣十足的說完最後一句,便雙目如電緊盯着王柏,等待他的答覆,他相信只要是一個有雄心壯志的人,在這等機遇面前。斷不會猶豫不決。
要,或者不要。只在一念之間。
王柏沒有什麼表情,嘴唇微啟,沉默了兩秒,才開口問道:「賀家究竟遇到了什麼大麻煩,才捨得下如此重本規避災禍?」
他是憑藉自己的猜測來判斷此事的根源,但肯定與真相有偏差。
賀滿登怔了一下,暗想這個年輕人居然面對如此大的一筆財富還能氣定神閒地考慮原因,這份心性實屬難得,李大師的話果然不是無的放矢。
賀老頭心裏閃過幾個念頭,覺得此事要瞞孫女,是為了防止她回去探望母親,衝撞了她的胎氣,但是對於這個年輕人,卻是可以相告的。
「不瞞你說,我兒媳婦有孕了。」
「賀家又將多一位後人?這是好事,但跟婚約有什麼關係?」
賀滿登輕嘆一聲道:「為保這個胎兒安然無恙,正雄請了一位堪輿大師相看。得知梓柔與這孩子命里相衝,所以他才遲遲不得降世,梓柔兩個月前在倫敦遭了一番劫難,影響了氣運,我兒媳婦才得以成孕。所以在這孩子生下來之前,梓柔是絕不能見她母親的。而且,據那位大師所言,最重要的是,她必須要履行這樁婚約。」
王柏萬萬想不到,竟會是這種離奇的原因,但是他也知道,做生意的人,多半對氣運之說是非常相信的,他們也很迷信風水,做事都講究趨吉避凶。
原來這件事涉及到的是賀家的香火延續,難怪賀氏父子會如此重視。
他問道:「那位大師可曾說過,我能否與梓柔的母親相見呢?」賀滿登說的話是真是假,他只需見了賀梓柔的母親便知。
「不曾說過,但想必是不礙的。」照李大師所言,王柏應是命理大富大貴之人,可以說是渾身沾滿了喜氣,旁人與他深入接觸保持良好關係,應該都會走運發達,而跟他作對的人,就會倒霉。兒媳婦跟他接觸的話,應該對胎兒有利才對。
「我暫且信你,」王柏說道,「並且可以答應你的條件,前提是你說的都是真話。半個月後我會去一趟香港,到時候我去賀家拜訪,婚事到時候再定。」
賀滿登雙眼驟然一亮,喜形於色,王柏的話已經意味着他接受了這樁婚事!
王柏之所以會點頭,只是權宜之計,眼下大敵當前,形勢緊迫,容不得他這邊出變故。他本以為賀家對於他的要求,至少也要拖上十天半個月才給答覆,但沒想到賀家會這麼快就做出反應,還是這種不計得失的反應。
按照王柏的設想,賀家不可能答應這種離譜的要求,而在他們做出正式回應之前,賀梓柔就會結束假期離開海東,回英國留學。
只要她離開海東,自己的保護任務就等於圓滿完成,後續就算組織還要對她施加特殊保護,也應該由境外的同事去負責,與他無關。
但是沒想到賀家居然同意了!他提出的以為對方絕不可能答應的條件,對方居然才考慮了一個晚上,就同意了!實在叫他難以置信。
如果賀滿登說的是真話,如那位大師所言,他就成了賀家能否順利誕下一位後代的希望。若是他此刻拒絕,而賀太太的胎兒最終沒有保住的話,他一定會成為賀氏父子眼中的死敵。
這種莫名其妙又頗具實力的對頭,他是不想要的,因為他狠不下心對這種人斬草除根,又得處處提防他們。
而且他既然提出了離譜的要求,現在對方點頭之後,他實在再難找出拒絕的正當理由。
不過,訂婚不代表馬上結婚,他離法定適婚年齡還差着四年呢,所以他有時間來轉圜此事。
賀家最看重的就是賀太太腹中的胎兒,那麼他就保她無事,等她順利誕下孩子,賀家就不會再對這樁婚事耿耿於懷,屆時他再尋機取消婚約,就算是歸還股份也不要緊,想必到時候賀家也不會為難他。
麻煩的是那個時而任性時而呆萌,有着嚴重被害妄想症的賀梓柔小姐,將會有一段時間成為他的未婚妻,這個非常不適合成為一個賢妻良母,極度欠調教的女人也許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困擾。
所以,王柏覺得自己還要做很多事情,首先是必須磨礪那個死丫頭,讓她聽話,學會服從命令,不要惹事。
王柏回到家裏,告訴賀梓柔,她爺爺和父親已經答應他提出的條件,同意在他們訂婚的時候轉讓公司的四成股份給他,也就是說這樁婚約已經成了板上釘釘。
賀梓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呆愣了幾秒後她把自己關在房裏打電話向賀滿登確認此事,結果得到的答覆讓她欲哭無淚。
賀老爺子告訴她此事已成定局,並叮囑在王家要尊老愛幼,把《女誡》的內容學以致用,聽未婚夫的話,努力鍛煉,爭取成為一名合格的媳婦。
嗚嗚嗚……爺爺,您把他想像得太簡單了,那傢伙就是個爛仔,肯定會對我用滴蠟、鞭撻之類的酷刑來對待,我會死得很難看的。
賀梓柔苦苦哀求,就差隔空給賀滿登跪下了,但是老爺子心意已決,又擔心孫女的態度會讓好不容易順利的事態又發生轉變,所以勒令她必須安分地待在王家,並且告訴她,她的護照證件已經轉交給王柏保管了,她表現不好的話,就得一輩子待在海東,連上學都不能去了。
其實這話是騙她的,但是賀梓柔輕易地上當了,並且對於爺爺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不滿與譴責。
賀梓柔掛斷電話之後,把手機狠狠地摔到了床上,自己則坐在地板上不停地蹬腿撒氣,不過讓她奇怪的是,自己雖然很氣憤婚事被如此不負責任地定下,但是卻沒有想哭的感覺,只是覺得太草率了,而且太便宜王柏這小子了。
難不成是認命了?還是我覺得嫁給他也不是件壞事?
不可能!他就是個虐待狂,以後絕對是家暴分子,而且還有四個姨太太,嫁給他我遲早會被折磨死!
可是……他提出的苛刻條件爺爺和爸爸都接受了,也就意味着,現在反對這樁婚事的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嗎?
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