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初秋(1 / 1)
對於王老婦人的決定王寧安完全不能接受,瞧着女兒對毒品沉迷的樣子,以及閃躲的眼神他只覺得她還有什麼事沒有說。想想這些他一夜一夜的不能合眼。
這一切一定都是端木槿那個野種做出的好事情,這口氣他怎麼也咽不下去:「母親,這事明擺着就是端木槿做的,史媛想要護着她。咱們可不能隨了她的願。」
「只要她做過就會留下痕跡。你還擔心什麼。連這點事情都沉不住氣,你以後如此在腥風血雨的商界立足。」
現在上面的風向有變,自己的家族不深厚更加準確的內部消息得不到。她已經讓幾個女兒謹慎做事,小心被那些對頭捉住把柄。不過這些事她沒準備讓自己的兒子知道。
這段時間接手產業的王寧安已經有點吃不消了。他擔心王老婦人對他失望,當下閉口沉默。
他的這些心思王老婦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心裏暗嘆,愈發擔憂那些產業的前景了:「我已經派人秘密調查端木槿了,你放寬心,多開導開導小安,讓她把身體養好了。」
「我可憐的孩子。」
「你啊。」
端木槿這段時間的生活可是出門有「保鏢」,睡覺有人「看門」。
不知不覺已經初秋,雖然還沒有下過一場秋雨,但是夜間天氣明顯涼了一些。
雖然需要加衣服了,但好處是可以吃到很多秋收美味,端木槿下班回家順道從路邊賣了二斤新鮮毛豆,一斤新產的花生準備晚上讓常姐煮着吃。
從公交車下來她發覺後面跟着的腳步多出好幾個。她知道之前的人有便衣警車,有王家的人,那現在又出現的幾個人是什麼身份?
難道是紅姐的人,可也沒聽常姐說她那邊有異動。
在電梯內,突然史媛的電話打來了:「我派去幾個人,你見到了嗎?」
原來是她派來的:「謝謝您。」讓她開口叫她一聲母親還有些困難。
「你自己平時注意一些,王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惜前半個月在公司端木槿聽到一個消,那些和富家子弟在一起的藝人們聊天說出來的。
原來軍政兩界不平靜,隱隱有此消彼長,暗流涌動,一招不慎就有家族位置不保的危險,每個家族都謹慎行事,恨不得拘着家裏人不出門。
如此時候王家敢背後下黑手嗎,想來有點智商的都不會這樣做。
「母親,如今貌似軍政兩界不太平,王家應該不會這個時候找我的事兒。您就放心吧。」
「鬼丫頭,這事你都知道?」史媛當真驚喜了,說話也帶着笑聲。
這些事她剛知道不久,沒有想到端木槿居然也知道了,看來當初她就把這一點也算計到了。
「這下你也放心了吧?」可能是史媛笑聲的感染,端木槿也心情很好,和史媛說話也親昵了幾分。
「你做的很好,我很放心。」站在客廳一旁的親信明顯看見史媛眼眶紅了。
掛了電話端木槿回到家裏,常姐已經在廚房忙乎起來了,「小姐您回來了?今天有黑魚煲得鮮湯。」
「不錯不錯,我還買了一些毛豆和花生。」
「好。」隨後常姐就關心起其他事情來:「小姐今天回來的時候還有人跟着?」
「是呀,這些免費保鏢一時半會是消失不了的。」
「亡命徒兄弟已經順利離開了國內,小姐就放心吧。只是這次事情後您的存摺可少了十萬。」
「用十萬讓史戀安品嘗一下痛苦的滋味值了。錢本來不就讓人用的嗎?沒有了可以再掙。」
「還是小姐看的開。」常姐深深一笑,繼續在廚房清洗毛豆和花生上的泥土。
「真想看看史戀安現在是什麼樣子?」
「亡命徒兄弟說了,史戀安的毒癮要比別人嚴重,一方面因為小十弄來的冰/毒純度最高,另外一方面因為他們三天有規律的注射,她的毒癮恐怕四五個小時就要發作一次,每次都需要上百毫升的毒/品。」隨後看看客廳的古式鐘錶笑着道:「這個時間應該她又發作了。」
原本在臥室安靜睡覺的史戀安突然全身冒汗,手腳顫抖,好像做了噩夢一樣瘋癲,下一秒猛然坐起來的時候已經鼻涕眼淚直往下流。
隨後吸着鼻子,擦着眼淚,連鞋都顧不上穿衝出了門,顛顛晃晃嚇壞了家裏的傭人。
王寧安剛去後花園透透氣,一進門看到這一幕寒毛都豎了起來:「還愣着做什麼,你們倆扶着小姐回臥室,你去找管家來。」
幾個人好一頓折騰才把史戀安弄回了臥室,管家也已經手裏端着一個盒子跟了進去。隨後王寧安其餘的傭人趕了出去。
「怎麼只有這麼一點?」史戀安原本看見管家手裏的液體滿臉的激動,仔細一瞅只有三十毫升的分量,當下不高興的怒視着管家。
管家面不改色,只是本分的回答道:「是主子要求的。」
「外婆?」眼裏不快,但是終歸沒有再說什麼。
注射完畢王寧安一直守在她的床邊,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史戀安還是很安靜,王寧安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下一秒,史戀安再一次發作了毒癮。
「為什麼這麼快,距離剛才一個小時?」王寧寧疑惑的問着急忙趕來的管家。
管家神色凝重:「我去找主子。」
晚上吃過飯王老婦人就把王寧安和史戀安叫道書房說了一個決定:「小安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毒癮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明天就讓管家帶着你去戒毒吧。」
「不......」史戀安搖頭死活不願意。
因為她還記得亡命徒兄弟告訴她戒毒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不光戒毒所的醫生各個冷血,不把戒毒人員當人看,而且戒毒人員經常被悄悄的施虐,還不會留下疤痕。讓戒毒人員想要向家人揭發醫院護士的惡行都沒有證據。
此時不光王老婦人和管家對於她失望了,就連王寧安也覺得毒品把女兒徹底毀了。默默流着淚的他心裏也更加恨端木槿,報復的種子瘋狂的生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