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悲催男人(1 / 1)
聽過常姐後面的話端木槿直接不知說什麼了,那別墅居然還在史媛的名下,原來搞了半天前主兒窮光蛋一個。
就是當初她的化妝水平卓越,但是現如今端木槿可以熟練使用的也只有一成到二成。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家住吧。」無錢無房端木槿在醫院待不下去了。
「小姐,我可以和周圍的朋友借一些錢應急。」提早出院她擔心端木槿距離心臟只有五厘米的傷口再度感染引起其他病症。
「你也見到了這裏的醫藥費有多貴,單單一張病床一天就要八百。就是你借上了錢也不夠在這裏住一周的。很快用完了,你好意思再和朋友們張口?」
這的確是事實,常姐身邊的朋友的確都是掙多少花多少,沒有機會攢下錢。就是攢下幾個的也都是已經有了用錢目的。
「蕭一下午好像說過要來。」
「打電話轉告她一聲,讓她有時間來別墅吧。」
接下來回到別墅的端木槿她們的生活可能一般人都想不到。
漆黑夜裏一眼望向小別墅,會發現除了它其他別墅都是燈火燦爛,燈影晃動。端木槿住的別墅卻是漆黑一片,遠遠望去好像是鬼屋。
從外走近別墅從一樓左面窗戶望進去恍惚中好像有亮光,如果不是裏面飄出香辣火鍋味道,更加會讓人覺得此屋住着非人類。
端木槿坐在放着薄墊子的座椅上一手端着內里鮮紅溫潤,外面漆黑深邃的漆碗,黑漆的筷子不斷伸到煤球爐子上沸騰着香氣的鍋里夾着美味滑嫩的白豆腐。常姐偶爾會幫她夾一些她愛吃的麻辣串子
「小姐明天需要去醫院做最後的檢查。」
嚼完嘴裏的白豆腐端木槿動了動自己左肩膀,輕鬆、開朗的笑道:「明天檢查完畢,應該就可以回去上班了。我感覺已經沒事了。」
「還是再休息兩天吧。」
端木槿笑着環顧燭光之外漆黑的別墅,打趣道:「再不工作只怕咱們這裏當真是鬼屋了。」
從醫院回來沒有三天時間別墅的水電煤氣都停了,物業管理者只說什麼時候她們把之前的費用交上了,什麼時候就把這些都給她們續上。就此半個月時間裏別墅都是今晚的狀態。
大家苦中作樂的一笑,使得今晚這頓美食更加的沁人心脾。
其實端木槿對於短時間內把物業費和欠蕭一的醫藥費共一萬多元錢還清心裏十分沒底。不過冥冥之中總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個男人的出現讓她度過了這艱難起步階段。
去醫院檢查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的端木槿隔天就去酒吧上班。生病這段時間從蕭一那裏的確學來了不少東西。地下室這些小哥們的妝容又給了當晚的客人眼前一亮。高興的這些小哥沒少笑聲不斷傳出。
正在給第二波小哥化妝的時候,地下室的門被推開了:「端木槿出來一下。」
她聞聲抬頭發現是經理陳虹身邊的秘書小張。秘書小張全名張巧,年齡二十三歲,是陳虹忠實的維護者,同時也是和陳虹好惡一樣的女孩子。由此她每次對上端木槿都不會是好口氣。
「有事?」
「少廢話......經理找你。」張巧說完扭頭離開。
端木槿淡然瞧過不待見自己的張巧,回頭對小十和其他等待化妝小哥們抱歉道:「抱歉了,給咱們發錢的頭兒召喚我了,着急的自己動手,小姐我暫時不伺候了。」
如此匪氣十足又流氣的語調逗得一群小哥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
在上三樓的時候端木槿在二樓一間微微開着的洗手間看見了正在死命嘔吐的何為。原本疾步走過去幾步的她,聽着對方很是難受的聲音又走了回來。
在洗手間門上掛上了「維修」門牌,把門關了起來:「你沒事吧?」
何為滿眼淚花,想起某一包廂裏面那兩條糾纏之下白花花的身體,一個是上官燕,另外一個是樓上當紅的小哥。他心顫抖的不能控制。
在他滿懷相思趕到酒吧的時候看到的是那麼心顫的一幕。更加讓他不能淡定的冷靜的是,上官燕剛才明明看到了他,但她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床上的身體上馳騁着,呻吟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
殘酷的記憶再次在腦海回放,身體愈發發抖,自己不知道的是哭泣聲已經大的讓端木槿完全聽到。
端木槿來這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男子如此悲戚哭泣,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幽幽道:「哭沒用,只會讓別人更加踐踏你。」
想起自己上輩逼着自己哭泣的事情也有許多許多,開始她還哭泣,但是後來終於明白一件事:哭泣不能解決任何事情,軟弱只會讓自己過的更加悲戚。
雖然哭聲變小了,但是端木槿還是感受到對方根本無法此時此刻控制自己的情緒,平靜內心的悲傷。
感同身受,使得端木槿開始講起上輩在娛樂圈內聽聞的事情:「記得有這樣一件事:一個娛樂圈的新人,想要出名但是苦苦努力無果。娛樂圈中潛規則卻沒有離開過她的生活,面對生活越來越拘謹,她心中對潛規則不肖態度已經越來越淡薄。
終於不久後,她開始被觀眾熟悉、喜歡,甚至紅的發紫,但是沒人知道她光環背後,是黑暗骯髒的肉體交易。
也是因為這些原因她一次次被自己所愛之人嫌棄。開始她還哭泣,在明白哭泣無用之後,她開始審視自己到底要什麼,為什麼而活?在過去無法改變的時候,如何讓自己活的幸福。
從那之後她一直沒有再因為別人哭過一次。
更加重要的是:她的生活的確從那個以後越來越好,越來越幸福快樂。
可能你的遭遇完全不同,但是終歸有一點是相同的:只有自己對自己好了,別人才會對你好。」
說完這些話端木槿推門離開,不再關心。何為到底能夠明白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在端木槿離開不久之後,他的哭聲已經消失殆盡,眼淚也只剩下最後的殘留。
「剛才我還想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骨氣了,原來是有了別的女人。」諷刺又熟悉的聲音在洗手間門口響起。
詫異抬頭的何為見到上官燕生氣的臉,剛剛止血的心,再次血液橫流。眼淚在眼眶打轉,他卻想起了端木槿剛才的話,久久沒有讓淚水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