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和好(1 / 1)
有了楊家三爺的誇獎,楊二爺終於想起被他忽略的女婿起來,道:「你們倆本來就一文一武,沒甚好不比較的,今日只是隨便寫寫,你心中不要壓力太大。」
姜成袁點頭應是,反正楊歆琬都已經是他的了,就是輸了寫字,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失去什麼。
楊二爺見他面色淡然,不像是輸不起的模樣,心胸寬闊,眼裏也流露出幾分滿意。
齊恆寫完擱筆,目光挑釁地看向姜成袁:「世叔說的沒錯,我與姜世子只是平常的切磋罷了,不用太在意其他。」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齊恆的表情卻不是他表現的那樣,秀氣的眉梢挑起,期待姜成袁輸給他的樣子。
楊豐嵐扶額,他知道自己的好友對二妹妹有些心思,但見他一直沒有求親,而且自個妹妹也嫁人了,還以為他就放下了,沒想到竟然還惦記在心裏,開始爭強好勝了起來。
低眼看了他作的詩句,幸好是一首詠景的,要是帶有寫其他的意思,他就再也不敢再讓他上門了。
怕有齊恆的珠玉在前,會映襯的自己妹夫沒什麼優點,楊豐嵐就拿過了羊毫,揮揮灑灑寫了幾句以和為貴的句子,楊三爺看着好笑就到:「豐嵐這字一般,但是這意境倒是好。」
齊恆和姜成袁這兩個小子楊三爺一個都覺得配不上他的侄女,齊恆太文弱,連自個的老娘都搞不定,而姜成袁的外貌倒是不錯,偏偏他知道他侄女一直喜歡的都是細皮嫩肉的小白臉。
&剩姑爺了,字寫的不好也沒關係,反正等會還能去院子裏比劃幾招。」楊三爺怕不夠亂還添了一句多餘的話。
齊恆的臉色一黑,讓他拿筆桿可以,他又不是姜成袁這樣的粗人,怎麼可能拿的了刀槍。
&鬧!比劃什麼,那麼一個人了淨拿小輩開玩笑。」楊太爺怒聲道。
楊三爺嘻皮笑臉:「父親都聽的出是開玩笑,姑爺和子恆又怎麼會當真。」
說完,就讓姜成袁提筆寫字,就算知道他這字寫的不如齊恆,怎麼也要走個過場。
姜成袁提筆便寫了《相鼠》,下筆蒼勁有力,猶如游龍行雲流水,鐵劃銀鈎光是看着便覺得大氣從紙上躍然而出,撲面而來。
楊二爺叫了一聲好,若不是怕打擾到姜成袁,都想拍了拍他的背,表示自己的欣喜。自己的這個女婿也不是完全沒有跟他共同點,至少兩人都是寫的一手好字的。
若說姜成袁的字寫的比齊恆有多好也不至於,只是屋裏的人本來對姜成袁沒什麼期待感,斷定了他握不好筆,所以見他寫出了一手好字便格外的驚喜,連着一直沉默的楊太爺也贊了一句。
齊恆看着他寫的那首明顯就是譏諷他的《相鼠》,頭上的紫玉玉冠都差點氣掉了,白皙的臉漲的通紅,跟姜成袁徹底結下了梁子。
……
楊歆琬跟姜成袁在楊家留着吃了晚飯才打道回府,把齊恆氣的早早離了楊府,姜成袁心情愉悅,只是見到楊歆琬魂不守舍,思緒不知道跑到哪裏的臉微冷了冷。
對着她的事他向來不能視而不見,抬手就挑起了她的下頜,逼她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若是你覺得那個孩子膈應,我毀了他的臉如何?」
楊歆琬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是聲音意思,神色一變:「你無事毀他臉做什麼?我不是說過我已經不在意那件事了,素未平生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的都有,何況你們只是長得相似。」
想起那個小孩跟姜成袁相似的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楊歆琬就不禁皺起了眉:「無論他是誰的孩子,你怎麼能動這樣的念頭。」
姜成袁薄唇微勾,看着楊歆琬不說話,楊歆琬反應過來毀容的事不過是他想引她說話,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是在生氣,我是在想你妹妹的婚事。」
&兒?」
楊歆琬挑眉看他,滾圓的眼睛帶着一絲的難以置信:「你不會連你妹妹多少歲了都不知道吧?」
&然清楚,她比你小一歲。不過我聽母親說過,她的婚事父親早有成算,打算定給兵部侍郎的二公子。」
楊歆琬怔了怔,那麼說姜姝是定了人家的了,那為什麼上一世一點風聲都沒聽見了,按上一世的時間過兩年姜姝就會進宮為妃了。
&算就是還沒定下,姝兒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不把婚定了?」
姜成袁手指在膝上敲了敲:「我素來不清楚這些事情,回府我便找父親問問。」
她知道姜侯爺跟兵部的人關係都不錯,想來這個婚約應該是口頭的約定,所以到了姜姝十六也沒見人嫁出去:「兵部侍郎的二公子你見過嗎?是個什麼樣的人?」
&過一兩次,拳腳還算利落,腦子還算聰明。」
誰讓他說這個了,楊歆琬白了他一眼:「你妹妹跟你說過她喜歡拳腳利落,腦子還算聰明的男子?」
姜成袁沒想到他原本是抱着調.戲她的心,最後變成了聊家常,而且還討論起他未及笄的妹妹心儀的對象。
&得比我差些,聽說讀了幾年書,因為不喜歡,就改學了刀槍。」
聽到他拐着彎的夸自個好看,楊歆琬捂着唇笑了笑:「比世子爺差一些那該是什麼樣子?」
姜成袁猛地逼近了楊歆琬,高挺的鼻尖離她就像是隨時可以碰到她的肌膚,目光危險地眯起:「那就要問在夫人眼裏我是什麼樣了。」
楊歆琬臉上微慌,耳畔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車外小販的聲音,怕姜成袁會不管不顧地對她做些什麼,素白的手掌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子在我心中自然是英俊的。」
姜成袁臉上隱約有了笑意:「若是我在琬琬心中是英俊的,那琬琬怎麼還躲躲閃閃。」
&君貌似潘安,奴家害羞一二還不成。」說着,頭微微低下,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脖頸來饞他的眼。
姜成袁的眼睛暗了暗,這幾天她都沒有讓他親近,但到了晚上睡着了又沒少往他懷裏鑽,把他折磨的夠嗆,真想不管不顧的剝開包着白玉般的衣裳,滅了心中的火氣。
感覺濡濕灼熱的觸感落在了脖頸,楊歆琬顫了顫,不抬頭都知道是姜成袁是用什麼碰了她。
&外面……」
姜成袁挑起了她的下頜,沿着脖頸覆蓋在了她的唇上,重重吸了兩口,狹長的鳳眼被欲.望染的發紅:「沒關係。」
楊歆琬掙了掙,反而被姜成袁抱到了身上,感覺到他蓄勢待發的某處,身體一僵,立刻就不敢動了。
戳着她的那個東西筆直的就像是一根剛打好的鐵棍,灼熱堅硬的讓人不能忽視。
楊歆琬臉色緋紅:「……你要是敢做什麼,我可是要生氣的。」
姜成袁抱着嬌妻,讓兩人的身體貼合的更緊,兩人今天穿了一紅一藍,衣裳出自同一個繡工師傅,上面的花紋一模一樣,合在一起無比的融洽。
&琬覺得我想做什麼?」
楊歆琬感覺着某個物體的熱度,瞪了瞪眼,他都在這樣了,她還能想到哪裏去。
姜成袁也沒有給她想的機會,直接就做了他想做的事,微微俯頭濕潤的舌尖探入了她的口腔,攝取她口中的香甜。
楊歆琬嗚咽了兩聲,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游木,四肢都緊緊的盤在了姜成袁的身上。
姜成袁覺得她的樣子有意思,故意不渡氣過去,過了一會楊歆琬開始錘他的胸了,才鬆開她讓她喘氣。
楊歆琬瞪着一雙濕漉漉的貓眼:「姜成袁!」
姜成袁笑的胸腔震動:>
&我好玩嗎?!」楊歆琬瞪着他,他是打量着她好脾氣,不會咬他是不是。
&姜成袁一如既往的誠實。
楊歆琬狠狠錘了他一錘,覺得不解氣,就扒了他的衣領,露出了麥色的肩膀,低頭狠狠咬了上去。
……磕牙。
楊歆琬皺起了眉頭,卻不想認輸,就是覺得他肩膀硬的像鐵,也給了留下了一排濕淋淋的牙印,當然最後她的收穫並不如她所願。
姜成袁回了她一聲隱忍低沉的喘息,便把她壓在薑黃色繡蔥綠折枝花的大迎枕上吻個徹底。
……
下車的時候楊歆琬臉色緋紅,嘴唇也被吸得腫起,不得不用帕子遮着,覺着自己的模樣奇怪,又忍不住狠狠瞪了姜成袁兩眼。
饜足的男人回了她一個愉悅的微笑。
經過那麼一會,兩人的關係算是破了冰,雖然楊歆琬的心裏可能還有疙瘩,但總不會再影響兩人相處了。
隔了一日,楊歆琬就去跟林氏提起了姜姝的婚事,林氏的回答跟姜成袁差不多,楊歆琬自然又重新說了一遍她的顧慮。
&知道父親跟左大人的約定是口頭的還是什麼,這婚約的事不能大意,姝兒如今也快及笄了,婚事自然就要提上議程,現在什麼都沒談妥,要是左大人到時候一個沒說過那樣的話,姝兒該怎麼辦?再者母親見過左大人家的公子嗎?跟姝兒般不般配?」
楊歆琬連着那麼幾個問句,林氏愣了愣,她倒是沒想那麼多,在鄉下只要父母說定下了,那就是定下了,不用再說定親什麼,到了歲數直接讓女兒嫁了就是了。想着姜侯爺說定下了,那應該就跟訂婚了差不多,兒媳一提她才擔心了起來。
&讓侯爺去左府找左大人把婚事定了?」
姜姝在一邊做女紅,一邊豎着耳朵聽兩人說話,聽到母親那麼說,忍不住跳了起來,臉色緋紅:「哪有女方家去別人家訂婚事的,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有多嫁不去呢!」
姜姝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還口頭定了什麼婚事,因為林氏一直都說她女紅什麼都做不好,說不定以後嫁不出去,所以她還以為她可以在家再耽擱幾年,等到沒辦法了再出嫁,沒想到爹娘竟然瞞着她跟她定了什麼左公子。
既然已經插嘴了,姜姝就繼續道:「娘,為什麼這事我都沒聽你提起過?!那個左公子是誰?我連聽說都沒聽說過?」
林氏皺了皺眉:「你一個小姑娘知道這些事幹什麼?」
姜姝鼓起了臉:「這難道不是我的事,為什麼我就不能知道了?」
&到了繡嫁妝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對於林氏來說,有兒子一個擅自提親就夠了,她這個女兒向來主意大,要是讓她知道了這件事,她要是把她哥哥當做榜樣,覺得人不喜歡,鬧着不嫁怎麼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當初就是因為沒聽她爹娘的話才嫁給了姜侯爺,人人都說她嫁對了人,誰知道她想嫁的是那個事事都以她為先的漢子,而不是現在抱着其他女人的姜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