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帶避雷針(1 / 1)
北門之前在七星會館的方位佈置當中,是傅家和衛駐守的。後來傅西璉跟衛少勛脫離七星會館之後,北門就由另外五大家族輪流守護。
所以平時的守護是最鬆懈的,哪家都不太願意接傅西璉留下的攤子。
沒想到平時最鬆懈的北門,此刻已經被人荷槍實彈的守住,似乎早就等着他們來了。
「哼哼!我看你們還往哪裏跑。」江同帶着人終於追了過來,看清眼前的情勢後,他放鬆下來,得意的笑了起來。
「四位星主,本來我打算給你們一個有尊嚴的死法。但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了。」
四人無奈的苦笑,他們從小就游|走在死亡的邊界,根本不怕死。他們只是沒想到會死在自己人手上,死在七星會館的一條狗手裏。
「我很好奇什麼是有尊嚴的死法?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低沉優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四人驚喜的回頭,只見傅西璉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北門的正中央。
夕陽的餘暉在他周身鍍上一層燦爛的金邊,絢爛的讓人幾乎無法迎視。
四人對視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啼笑皆非,和輕鬆。
「這種還時候,居然給了他裝逼的機會。」楚易寒不滿的說。
「有本事你也來裝一下?」姚漫血潑冷水。
「你小心裝逼被雷劈。」
「要劈也是先劈傅西璉。」楚易寒心中十分不服氣,最讓他不爽的是,這次欠了個大人情。以傅西璉的陰險狡詐,沒準自己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奶奶的,想起來要還一輩子的債,他可不可以選擇去死?
「西西人家自帶避雷針。」赫連宵表情溫和的笑着。
「……」
四人自從傅西璉出現就開始變得吊兒郎當,好像剛才被追殺到絕境的人,不是他們。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尊貴星主的樣子。
四位一直守護在他們身邊的星徒,也悄無聲息的不見了蹤影,好像之前從來沒出現過。
相對於他們的輕鬆,江同則臉色煞白。後背一層冷汗,讓身上的襯衫都濕透了。
「傅……傅……傅西璉!」江同聲音顫|抖不已,怎麼也沒想到傅西璉居然會來。
「你……你居然殺了大長老還敢來這裏?」
「我擦,他腦子沒毛病吧?居然這種時候還有膽子往別人頭上潑髒水?」楚易寒用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看向江同。
「阿晉,讓他死心。」傅西璉心中清除,江同真正效忠的是大長老,他敢公然造反,也是因為想着要幫大長老報仇。
如果他發現一切不是上官無恩說的那樣,會怎麼樣?
傅西璉唇邊勾起一抹讓人膽寒的笑,他現在很期待江同的反應。
「是!少爺。」
北門內牆上有一個巨大的電子屏幕,阿晉拿着遙控器按下,屏幕一閃立刻出現大長老遇害那天的監控視頻。
衛星拍下的鏡頭,清晰的讓人能感受到大長老死前的悲憤。
「不……不是的……」江同頓時就崩潰了,不可置信的咆哮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天樞星主?大長老是他的恩人,是他的爺爺,他怎麼能下的了手?」
跟在江同身後的上官家族嫡系勢力,也慌了神。他們是嫡系,一直以來對上官家族忠心耿耿。更是對大長老馬首是瞻,會聽上官無恩的話,也是因為大長老死了,上官無恩是現任的天樞星主。是大長老一手提拔,寄予厚望的人。
所以他們為了這份忠誠,不惜違背誓言,甚至公然造反。
沒想到事實的真相,居然是這個?他們所有人都被上官無恩騙了。
傅西璉看着江同的眼神沒有半點憐憫。
「星徒,給江同一個有尊嚴的死法。」霍擎蒼眼神冷如冰,看着江同等人,眼神跟看死人沒什麼區別。
「是!霍少。」
今天發生的事情,直接導致了七星會館的分崩離析。星徒心中清除,自己星主是絕對不會在要星主這個身份了。
「謝謝你了兄弟!」霍擎蒼走到傅西璉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直接奔奔北門而去。
剛走到門外,他自己的人馬已經迎面過來。
十三輛黑色路虎越野,一併排的停在霍擎蒼面前。
「霍少,您沒事吧?」帶頭的是一個留着板寸頭的年輕男人,腰背挺的筆直,一身的肅殺正氣。一看就是常年訓練,特種部隊出身的高手。
「我沒事,現在跟我回家去。」
霍擎蒼的話讓年輕男人一愣,原本鎮定自若的表情閃過一絲驚慌。
「是老首長……」
「別廢話了。」霍擎蒼當即把離自己最近的司機給拽了下來,自己跳了上去,快速的驅車離開。
後面的十二輛車,不要命的跟了上去。
霍家住的地方是七大家族中最幽靜的,位於b市郊外的半山腰上。獨立的別墅,整齊的院落。要不是因為這裏是寸金寸土的地段,而別墅又佔地面積驚人。別人會肯定會意外,這裏只是住的一般的有錢人。
絕對想不到,這裏住的是聲名赫赫的霍家。
此時的霍家,陷入一種詭異的寧靜中。
別墅大廳里,站滿了人。甚至連二樓的樓廊,樓梯上都是一個個嚴正以待的人。
「上官無恩,你真的想毀掉上官家族的幾百年心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睿智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悲涼。
「是呀!」上官無恩臉上笑容和煦,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說:「本來我並不想這麼做的,可是都怪你們逼我。」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怎麼逼你了?」
「知道嗎?我最討厭你們豪門貴族的無恥嘴臉。」上官無恩臉上的肌肉輕微的顫|抖着,他極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緒,努力的保持着微笑。可是心中滔天的恨意,讓他根本無法維持面具。
上官無恩的面具是帶着心上的,常年累月,已經變成了心靈的枷鎖。即使他現在大權在握,縱橫黑白兩道,他依然保持着少年時期的溫柔,謙和的笑。
天知道,他骨子裏的嗜血,殘暴隱忍的有多痛苦。它們在叫囂着,在嘶吼着。在逼迫他瘋狂,引誘他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