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0 無敵的大罪司教(1 / 1)
一般而言,在戰鬥中,沙子能夠起到的作用,充其量就只是迷惑對手的眼睛而已。
在一場戰鬥中使用沙子,攻擊別人的臉部,那是沙子能夠派上用場的唯一途徑。
理所當然,使用這種手段,不但會遭人唾棄,甚至會淪落為卑鄙小人。
雷格魯斯毫無疑問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卑鄙小人。
但是,這個卑鄙小人,此時此刻里,單憑這種手段,便是肆意的揮霍出了可怕的破壞力。
「轟————!」
巨響中,被掀起的沙幕似瀑布,將所過之處的一切通通都給摧毀。
接觸到那普普通通的砂礫,水門都市裏,那一棟棟的建築與街道卻是宛如被水沖走的紙糊一般,崩塌毀壞,瞬間便被蹂躪得一塌糊塗。
「好了,作為婚前的戲耍而言,做到這種程度,應該已經足夠滿足了才對,人都是應該以容易滿足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來行動才能獲得幸福的生物,如果太過於肆無忌憚,讓自己變得貪婪,那就是強欲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是這樣的小人,你能明白嗎?」
司掌「強欲」的大罪司教便像這樣,一邊勸誡着人應該知足,一邊卻又胡攪蠻纏的追着席爾薇雅,強迫其成為自己的妻子。
被他踢飛的砂礫就像是世間最為恐怖的破壞武器一樣,不停的啃食着水門都市的一房一景,非常的震撼人心。
如果一個人單單是踢起沙子就能破壞眼前一切的事物,那這個世界早已變成煉獄。
雷格魯斯便是製造這樣的煉獄的人,告訴了所有人,這個大罪司教曾經隻身一人攻陷整個要塞都市的事跡並非只是傳聞,而是現實。
「那樣的人為什麼能得到那麼強大的力量呢?」
席爾薇雅便禁不住抱怨了起來,身體的周圍繚繞起了風,在歌唱中一邊乘風飛翔,一邊讓風不住的刮向前方,企圖將來襲的沙幕給吹飛。
只可惜,無論席爾薇雅是颳起狂風,還是降下冰雪,都無法影響到那來襲的沙幕。
那些砂礫就像是雷格魯斯自身那般,無視着外界的一切干涉,將所有觸及到的事物都給分割、碾碎。
風觸及到的話就會立刻被突破。
即使降下冰雪,那也會被彈飛。
不管席爾薇雅使用什麼樣的能力,就是奈何不了那陣砂礫。
無奈之下,席爾薇雅只能一直後退。
「到底,那個大罪司教的權能是什麼?」
席爾薇雅便絞盡腦汁,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其體內,貞德同樣在努力。
「既然你的攻擊都對他無效的話,那就只能證明那並不是防禦類型的能力。」
貞德冷靜的分析。
如其所言,雷格魯斯所使用的權能肯定不是單純的強化防禦而已。
如果只是強化防禦的話,那席爾薇雅的攻擊不可能無效。
畢竟,席爾薇雅可是有着能夠無視防禦的裝備,不管是多麼強大的防禦,其攻擊都能造成全額傷害,不可能被抵消。
既然如此,那就證明雷格魯斯所使用的權能不是在防禦上有所展現的類型。
再考慮到席爾薇雅這邊的所有攻擊都是觸及到雷格魯斯以後就會一分為二,仿佛被其身體給切割開來,而不是被擋下,可以想像,只憑一味的攻擊是不行的。
若不是因為席爾薇雅還有能夠削弱80%傷害的裝備,一開始席爾薇雅衝上前,直接用手攻擊雷格魯斯時,手臂或許已經斷掉了也說不定。
「所以,想戰勝他,首先必須得先明白,那個大罪司教的權能到底是什麼。」
貞德極為認真的這麼說着。
「或許啟示能夠有所幫助,現在你得繼續堅持下去,直到啟示被觸發為止,那才能有勝算。」
說完,貞德便不再開口了。
顯然,為了能夠更好的觸發啟示,貞德也已經全神貫注的在集中精神。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敵人也都相當的棘手啊。」
席爾薇雅便這般感慨着,歌唱着,乘着風,迴避着眼前噩夢般的破壞。
坦白講,以席爾薇雅現在的實力,那就算是對上後方之水都不會落於下風,一般的聖人也已經及不上她,沒有得到聖衣前的方里不使用魔眼也戰勝不了席爾薇雅,在這個世界裏,已經算是非常強大了。
以方里的話來說,那就是…
「除了那個寫作劍聖讀作掛逼的騎士,不管是龍還是魔女,只要別是「嫉妒」的莎緹拉那種級別,你就都有勝算。」
然而,眼前的大罪司教卻是更加的犯規。
「就算是方里一直提及的那個劍聖,想戰勝這個不知道使用着什麼權能,幾乎相當於無敵的大罪司教,那也需要花很多功夫吧?」
席爾薇雅這麼想着。
事實上也是如此。
若是萊因哈魯特不使用龍劍雷德的話,那想戰勝雷格魯斯,同樣沒有那麼容易。
雷格魯斯的實力,早已超過了一般的魔女。
其在魔女教內也是公認的最強戰力,外表雖然僅是少年模樣,實則早已活過百年以上,乃是魔女教中最早的大罪司教之一。
如果席爾薇雅對戰的是其餘的大罪司教,那只要別被奇奇怪怪的權能給暗算,碾壓是分分鐘的事情。
唯獨「強欲」的雷格魯斯,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偏偏擁有着可怕的力量。
「世界還真是不公平。」
席爾薇雅苦笑着,口中的歌卻是渾然一變,讓其身形不再被風繚繞,而是在波動的空間中消失不見。
等到席爾薇雅再次出現時,那已經是在雷格魯斯的身後。
「嗡————!」
震顫聲中,席爾薇雅手中的煌式武裝化作劍型,讓由萬應素形成的光刃划過長空。
「鏘————!」
清脆的交擊聲中,光刃的劍尖摩擦着雷格魯斯的後背,激起一陣火星。
雷格魯斯剛轉過身,席爾薇雅又是消失不見,於空間的波動下,轉而出現在另一個方向。
「鏘————!」
交擊聲再次響起,讓煌式武裝的劍刃划過雷格魯斯的身體。
席爾薇雅就這樣有如戲耍着雷格魯斯一般,似跳舞一樣,不住的在雷格魯斯的身周閃現,手中的弗爾克范格亦是連連划過一道道優美的軌跡,切過雷格魯斯的身體。
但是,不管席爾薇雅如何攻擊,鋒利的劍刃就是突破不了雷格魯斯的身體,甚至連衣服都沒有切開。
攻擊,還是完全無效。
可是,雷格魯斯竟是也奈何不了席爾薇雅,連席爾薇雅的影子都沒有捕捉到,只能不斷的承受着攻擊,被劍舞給戲弄着。
這讓雷格魯斯終於煩躁了起來。
「給我適可而止吧!別拿我對你的寬容作為武器!我的耐心也是有界限的!」
雷格魯斯的聲音帶上了火氣。
就在這個瞬間…
「席爾薇!」
貞德的聲音,終於在席爾薇雅的心中響起。
席爾薇雅的眼眸頓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