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我保證不嫌棄(1 / 1)
第174章我保證不嫌棄
晚上十一點,君悅酒店1008房間
黃子健帶着大藥箱趕過來,當看到正用冰袋給顧暖敷額頭的聞人臻時,當即氣得瞪他:
這種事情你明明自己解決了就可以,為何非要折騰我開飛車趕過來?有你這樣折騰人的嗎?
聞人臻聽了黃子健的話當即就不高興起來,忍不住低吼了聲:
什麼叫折騰人?我這叫君子,叫不乘人之危懂不懂?
什麼乘人之危?這是你老婆!
黃子健真是服了他了。
知道他向來是君子,可這君子也要分場合嘛,在老婆跟前還當什麼君子呢?
老婆也一樣,
聞人臻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而且她現在已經意識不清晰了,如果我這個時候對她做什麼,都會給她留下被人侵犯了的陰影,而這種陰影會影響到她以後的心理和生理。
我才不要去當她的解藥,我只要當她的丈夫。
好吧,黃子健對聞人臻的歪理無語,不過貌似他這些歪理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黃子健迅速的給顧暖掛上了點滴,然後給她檢查了下,最後說:
她只是昏迷了,不過藥物沒有想像的嚴重,倒是不用擔心,應該掛幾瓶點滴就可以了。
在你來之前,我讓明軒買了兩顆解酒藥上來,我灌下去給她吃了。
聞人臻如實的說。
嗯嗯,解酒藥的確可以緩解一下,你做的很對
黃子健把鹽水掛好,又給留下一天的藥,然後背着大藥箱就走了。
我晚上還有一台手術,也就你這麼會折騰人,
黃子健臨走時又抱怨了兩聲。
聞人臻等顧暖第一瓶點滴掛完,直到她情緒穩定了,這才讓李明軒守在門外,他要親自去幫顧暖買打底的衣服和宵夜。
雖然說睡衣和外套他都有讓李明軒去買了上來,可最裏面貼身的衣服,自然只能是他這個當丈夫的去買,絕對不能假他人之手。
晚上零點半。
手背上掛着點滴的顧暖悠悠的從昏睡中醒過來,頭依然還是痛,但是意識卻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她身上穿着款式保守的,卻又寬鬆的純棉衣服,但是,身體稍微動一下,她即刻就知道自己此時居然掛的空擋。
空擋?怎麼回事?難道?
不,應該沒有,她並沒有難受的或者渾身酸痛的感覺,也沒有做過那種事情後的感覺。
那這掛空擋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身上的睡衣又是怎麼回事?
誰幫她換上去的?她晚上明明穿的是聞人臻最初送給她的那件據說是限量版的,價值九萬多的禮服啊。
她又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着參加溫如蘭結婚紀念日後發生的事情。
今晚在君悅酒店發生的一切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逐一呈現,從乾洗店回來,服務員告訴他俞力深的房間,去俞力深房間的路上
是誰,在向她下毒手?
又是誰?一門心思想要把她送給俞力深去換俞勝在恆遠的不撤資?
顧玲,江浩軒!
江浩軒,你不是和顧玲結婚了麼?可你為何還要把我往俞力深身邊送?
你真的是愛顧玲愛到隨時隨地傷害我的地步了麼?
窗外,雷聲大作,今年的第一場雷雨終於如期而至,嘩啦啦的雨聲傳來,讓她的腦海愈加的清醒。
多年前的雷雨夜,江浩軒給她送雨傘來,幫她背着畫架,一起撐起雨傘迎着風雨前行。
那時,她還以為和江浩軒能夠風雨同舟!
而今夜,同樣是雷雨夜,江浩軒在她心底最後一丁點影子也完全的被雷雨沖走,不留一丁點痕跡。
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下手?她真的欠了他們很多麼?
門口有輕微的關門開門的聲響傳來,她轉頭過來,就看到聞人臻提着兩個飯盒走了進來,而他身上的外套已經淋濕了不少。
顧暖,醒了?
聞人臻看見睜開眼睛的她,眼眸里明顯的帶着驚喜。
顧暖點頭,眼睛掃視了一下房間,這才發現不是在家裏,而這房間的擺設,熟悉而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這房間跟大多酒店的房間有些類似,陌生是她確定從來不曾來過這個房間。
這是在哪裏?顧暖用虛弱的聲音問。
君悅酒店b座,1008房間。
聞人臻把飯盒放床頭柜上,如實的告訴她。
1008房間?
顧暖驚呼出聲,手一飛舞,插着針的手碰到了床頭柜上,當即又痛得呲牙咧嘴起來。
你小心點?
聞人臻趕緊過來把她的手放好,又低聲的道:
別這麼激動。
1108不是俞力深的房間麼?你怎麼會在這裏?
顧暖這才又睜大眼睛盯着聞人臻,生怕自己頭腦不清醒認錯似的。
嗯,1108是俞力深的房間,但這是1008,
聞人臻耐心的給她解釋着,又用手去撫摸她的額頭把,發現已經不燙手了才暗自鬆了口氣。
1008?
顧暖皺眉:
我怎麼到1008房間來了?還有,你不是塞車麼?什麼時候過來的?
先吃點東西吧。吃了東西我再告訴你,
聞人臻說話間又把床頭柜上的餐盒蓋子給打開了:
時間太晚了,外邊又在下雨,附近的餐館都打烊了,只找到一家湯粉店還在營業,所以我就買了湯河粉,你將就着吃點。
湯河粉?
顧暖皺着眉頭看了看自己插針的右手,她不是左撇子,而湯河粉需要用筷子,她左手拿筷子沒辦法吃東西。
聞人臻也注意到了她右手插着針,於是端過一盒湯粉,拿了筷子挑起幾根,用嘴吹了下送到她嘴邊。
來,我餵你吃。
餵她?顧暖的臉即刻不好意思的紅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吃飯還要人餵的?
不用了,
她趕緊搖頭:
你放床頭櫃吧,我等下掛完點滴再吃。
如果是飯或者粥,我就放床頭櫃等你把點滴掛完了。可這是湯粉,如果不趁熱吃,等會兒冷了就成糊糊了。
聞人臻把河粉送到她嘴邊:
來,張嘴。
顧暖稍微楞了下,然後幾乎本能的張開嘴。
直到嘴裏有溫熱而又香味的河粉傳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她剛剛已經在不知不覺的誠服於他。
嘴裏的還沒完全吞咽下,第二口就又送到嘴邊來了,容不得她考慮和拒絕,他都沒有給她拒絕和反駁得機會。
一連餵了她好幾口,見她吃得很順,他這才笑着問了句:
味道怎樣?好吃嗎?
她點頭表示好吃,反正她餓極了,這會兒只要是吃的,只要不是難吃的東西,都算是美味了。
湯河粉是好吃,可連着吃幾口河粉覺得嘴裏有些干,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湯粉碗裏。還沒開口,聞人臻就已經用一次性塑料勺子舀起河粉湯送到她嘴邊來了。
喂,
顧暖忍不住抗議:
我左手拿勺子可以喝湯的。
張嘴,
他抿緊的薄唇短短的吐出兩個字,完全沒有要讓她自力更生的意思。
顧暖有些無奈,望着床邊的男人,柔和的燈光下,他深刻的五官都顯得格外的精緻,就連他端着餐盒拿着勺子都顯得那麼的協調。
見她楞着沒張嘴,聞人臻乾脆把湯勺收了回來,然後嘴角帶着一抹邪魅得笑意問。
是不是我用勺子為你喝湯讓你覺得我不夠體貼,要不,我換一個餵你喝湯的餐具?
換個餐具?
顧暖微微皺眉看了眼他手裏的湯勺和餐盒,除了這兩樣,貌似也沒別的餐具了啊?
筷子雖然說也是餐具,可筷子總不能拿來喝湯吧?
正在疑惑中,突然見聞人臻拿起湯勺舀了幾口湯送到他自己嘴裏。
顧暖忍不住好笑,心想,原來他說的換個餐具餵她就是他自己喝湯。
想必,聞人臻覺得,他們倆是夫妻,他喝下去了,也就等同於她喝下去了一樣。
正準備調侃他,下一秒,他的俊臉就在她的眼前放大,後知後覺的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他的薄唇就已經迅速的貼上了她的粉唇。
想要逃離,已經來不及,而且他也不可能給她逃離得機會,因為他的大掌已經扣上了她的後腦。
一口溫熱的湯,帶着聞人臻特有的綠茶味傳到她嘴裏,一時間,她忘記了吞咽,就那樣傻愣愣的望着他。
見她不吞咽,他原本打算撤離的唇繼續黏住,然後做欲長驅直入之勢,嚇得她趕緊吞咽了下去,因為吞得太急,又咳咳咳的咳嗽起來。
慢點,
聞人臻趕緊用手順着她的背,看着她剛剛因為吞湯太急張紅的臉,嘴角揚起一抹戲虐的笑意:
是不是更喜歡這個喝湯的餐具?
顧暖生氣的瞪着他,抬起左手去搶他手上的勺子:
我左手可以,我要自己喝湯
你的意思是對我這個湯勺不滿意?
聞人臻眉頭一挑:
要不,改成你餵我?對你的湯勺,我保證不嫌棄。
顧暖徹底的無語,聞人臻這男人,有時候真不是外人所見到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