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參戰。(1 / 1)
創造科(巴魯葉)都是藝術家,他們的魔術源於藝術,與敵人的戰鬥等同於用自己創造的藝術將干擾藝術的異物排除或者同化的過程。
與那位名震整個魔術協會的老婦人為例,她的一生都獻給了繪畫藝術(魔術),一旦讓她握住畫筆,周圍的山川河嶽、天地星辰都會成為她落筆的畫布,畫卷完成即是敵人敗亡。
同樣出身巴魯葉雷塔的拜隆也是一樣,雖然不可能有lord巴魯葉雷塔那樣令人嘆服的氣魄與技法,但本質和理念並沒有多少區別。
拜隆的藝術(魔術)是「肥皂泡」只是看起來像,實際並沒有那麼脆弱。
肥皂泡是美麗的,反射閃爍不定的淚光,與周圍的水汽相得益彰,散發着夢幻般的色彩。
伴隨着中年紳士以手杖擊打地面,無數的肥皂泡從水汽中誕生,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形成一條漂亮的氣泡帶,將入侵者的先頭部隊重重包圍。
「讓天氣成為你們的同伴,不得不承認你們很厲害。雖然這個地區本來也是氣候多變,但還是第一次有人做出如此華麗之事。不過,你們要是以為伊澤路瑪無能為力,那就大錯特錯了。」
入侵者們一改先前的囂張,沉默而謹慎地注視着靠近的肥皂泡。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貿然觸發未知的魔術是愚蠢的,這是每個魔術師都知道的常識。
但是,他們不觸發,不代表拜隆願意放過這群該死的入侵者。
他的處境就已足夠糟糕。原本昨晚的社交晚宴大獲成功,正該是名利雙收,走上人生巔峰的最佳時刻。沒想到第二天,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身為伊澤路瑪家主,他當然知道黃金姬真正的死亡時間,昨晚登場的也確實是冒牌貨。然而,那是伊澤路瑪家的絕密,一旦透露出去有可能會讓這個歷史悠久的家族毀於一旦。
這是拜隆絕對不能容忍的,雖然是民主主義的一員,但在骨子裏,拜隆一直以自己的血統為傲,所謂的民主主義在他看來不過是一種籠絡人心的藉口,到最後佔據主導的還是歷史和積累,因為魔術的本質就是這樣的東西。這一分歧,也是他和伊諾萊貌合神離的根本原因。
對於拜隆來說,兇手和真相併不重要,重要的是黃金姬的秘密不能泄露,為此他選擇將火力轉向艾爾梅洛伊教室,希望能誘發伊諾萊和韋伯的爭鬥,從而達到將自己和家族摘出來的目的。
沒想到,那個連三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眼力居然那麼毒,一眼就看出了黃金姬的破綻。他手下的那群少年人也是一個比一個兇悍,壓得自己抬不起頭來,差點命都沒了。好不容易伊諾萊看在主家分家的面子上,幫自己爭取到了一些時間,又碰上了這些不長眼的傢伙。
生氣倒還是其次,更關鍵的是他已經無路可退。他知道伊諾萊的性格,那個老婦人只會對有能力的人拋出橄欖枝,幫自己一次已經是情分,如果這次自己再處理不好,那就真的會被排除在巴魯葉雷塔的核心之外。
所以,無論是為了發泄怒氣,還是為了保住家族和地位,他都必須獲得勝利,而且是漂亮的勝利。
「諸位對於伊澤路瑪的紅玉,有何感想呢?」
紳士低聲念出了術式的名稱。
下一秒,肥皂泡炸開了。
「啪」的一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象。
沒有魔力的奔流,也沒有跳出什麼怪物,甚至連氣浪都沒有,仿佛就是肥皂泡受力達到極限,自然爆裂。
然而,就是這麼一次看上去很正常的自然爆裂,卻讓幾名襲擊者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唔,拜隆!!!」
剩下的入侵者被激怒了,「嘶啦嘶啦」地拉出一道道閃電回擊。
拜隆已有防備,提前在身邊佈下了一層肥皂泡用來防禦。
這些肥皂泡做了特殊處理,在天候的加成下,能夠直接將人電成焦炭的電力伴隨着泡沫的炸裂被抵消。如果是一對一的話,拜隆早已取得了勝利。
只可惜,對面人數太多,閃電的數量也太多,泡沫沒能完全承受,只抵消了七成,剩下的三成命中了拜隆,讓這名強壯的紳士跪倒在地。
「哈!不過就是個躲在鄉下的沒落收藏家而已。」
倒下的襲擊者逐漸恢復了過來,和憤怒的同伴一起組建起新的術式。
見過一次肥皂泡攻擊的他們已經看出了術式的作用原理肥皂泡的效果是破壞空氣中的氧氣,以此產生讓敵人窒息的效果。
神秘被破解,入侵者們再無顧忌,他們要一鼓作氣拿下勝利。
因為躲避得及時,拜隆只是肩部被燒傷,並沒有完全失去戰鬥能力。他用一隻手捂住焦黑的肩膀,另一隻手不斷用手杖擊打地面。
肥皂泡頓時增加一倍,在敵人的面前組成了虹色的堡壘。
承受過一次閃電,拜隆對於對面的雷電術式也有了一定認知,接下來就是看他的藝術和敵人的魔術哪一方先堅持不住。
如果,沒有外力介入的話。
「找到了,在這裏。」
從被水汽遮蔽的森林裏傳來了一個天然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拜隆微微一愣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什麼人!」
入侵者中離得最近的三人身體一轉,一道閃電劈了過去。
「嗚哇!好危險。」
聲音的主人似乎被嚇了一跳,但聽上去應該沒有受到傷害。
「就是你們弄出那一大團黑雲的嗎?好厲害啊,這可是時鐘塔都不怎麼試驗的儀式魔術呢。」
說話的時候,人已經從草叢中跳了出來,金髮的少年,用於戰場格格不入的天真笑容環視四周。
「不過你們的效率有點差啊,第七個人和第十二個人還是……」
不等少年說完,新的雷電已經轟擊過來。
「聽人把話說完啊。」少年有些狼狽地左躲右閃。
「我們和伊澤路瑪的手下沒什麼好說的。」
「不不,我不是伊澤路瑪的手下啦。」
被電光照亮的臉上沒有絲毫地害怕,即使是在閃躲之中,他依舊抽空對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拜隆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
「艾爾梅洛伊教室,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奉時鐘塔最強、最厲害、最無敵的老師之命,前來參戰。」
ps:看看韋伯這幫學生吧,不管到了哪裏,不管自己有多牛逼都不忘宣揚我家老師是最牛逼,更誇張的是發自真心地讚美,韋伯的名氣不大就有鬼了。嗯,雖然韋伯很不希望他們這樣,實在太塔喵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