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 分道揚鑣(1 / 1)
「青竹縣城發生了什麼事?五陽教實力尚且不如雷刀門,為何敢對雷刀門下手?」將周烈,石青山一行人帶到安全地帶之後,陸小天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大概得從半年前平武縣城的武林大會說起。聽說當時黑鐵令聖使為了追尋一名敵人失蹤,一直未歸。黑鐵令背後的人勃然大怒,將所有當時已經進入平武縣城的門派都訓斥了一遍。發動所有江湖門派的勢力前去尋找可疑的人,但一直沒有找到。然後兩個月前,包括四海幫,甚至實力最大的鐵掌門,都先後遭到了血洗,有傳聞稱是黑鐵令背後的仙人在操控局勢,現在輪到了我們雷刀門。」
「雷刀門上下數千弟子,大多慘死在五陽教,七毒門幾派的圍攻之下,我拼死帶着這些人逃出重圍,若非兄台出手相助,恐怕就連我們,也無法倖免。不過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現在整個江湖的人都在搜捕我們。」
周烈面色一陣慘然,雷刀門的血案,還有黑鐵令背後傳聞中的修仙者,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他們胸口喘不過氣來。
司徒勇竟然將火發在這些世俗武者的身上,真是無恥,單是一個雷刀門便是數千弟子,這一番血腥清洗,恐怕有超過十萬人要死在這場混亂的廝殺之中。
「這件事情會解決的,不過你們的處境很危險,進深山躲一段時間,石青山,你跟我過來一下。」陸小天此時也沒什麼好說的,對石青山說了一句,獨自朝一邊走去。
「石師兄!」白衣少女緊張地拉了石青山一下。
「不妨事,人家要是有惡意,我們早就身首異處了。」石青山拍了拍白衣少女,捂着傷口緊步跟在陸小天的後面。
「請問前輩有何吩咐。」到了沒人的地方,前面的黑衣漢子停下,石青山忍着身上的傷勢,向陸小天行禮道。
「石大哥叫我前輩,我可當不起呢。」陸小天卸去臉上的偽裝,轉過身來道。
「小,小天,怎麼是你,當初我還以為你在後山被野獸吃了,這兩年多,你都去哪了?」石青山先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然後臉色狂喜地道。
「中間發生了很多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我很快就要離開涼州了,這瓶療傷的藥你拿着,效果不錯。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你省着點用,用完就沒有了。」
陸小天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療傷的藥扔給石青山,這療傷的藥他用過,哪怕是受到法術的傷害,都能極快治療,想必對世俗武者的刀劍傷,效果應該會更好。這次去望月仙城,他確實沒有把握能再回來,只是修仙之路再艱險,他也會一直堅定地走下去。
「什麼?你要去哪裏?以你現在的身手,難道還有人能威脅到你嗎?」石青山十分不解地問道,他可是親眼看到將師傅擊傷的那名獨眼大漢,在陸小天手上竟然撐不過一招便被斬殺。這樣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的想像,石青山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殺死陸小天,陸小天也才失蹤了兩年多,竟然厲害到這般不可思議的境界。
「絕世武者並不是人的極限,黑鐵令幕後隱藏的人便遠超絕世武者。」陸小天搖頭道。
石青山兩隻眼睛頓時瞪得滾圓,「你,你是說修仙者?」
「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切忌不可說出去,否則會給你帶來災禍。」陸小天告誡道。
「石師兄!」好一會之後,周烈,白衣少女等人不放心石青山,找了過來,見到人後,頓時鬆了口氣。
「那個出手救咱們的高人到哪裏去了?」周烈忍不住問道。
「他還有事,已經走了。」石青山嘆了口氣,心裏祈禱着陸小天以後能再次回來,雖然陸小天的身手對於他已經高到不可思議的境界,但從陸小天的表情,石青山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無奈。也許修仙者之間的廝殺更為慘烈。
「師傅,這是他留下來的療傷藥,效果非常好,我給你擦上試試。」
石青山又將周烈拉到一邊,將一小塊藥膏抹在周烈的傷口處。只見乳黃色藥膏抹過的地方,那原本因為被刀劍砍中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從藥膏往身體裏滲透,連番惡戰,周烈早已經身心俱疲,但抹上藥膏之後,體內充斥着一股更強的力量。
周烈忍不住舒爽地長嘯出聲,過後,震驚無比地看着石青山「這,這是什麼藥,功效竟然如此神奇。」
「我也不知道,是那位前輩交給我的。」石青山答應過陸小天要守口如瓶,包括他的師傅也不能說。
周烈長長一嘆道,「想不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療傷聖藥。我們走吧,那位高人說得對,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得再找個更隱蔽的地方,躲避這場江湖上的浩劫。」
「雷刀門的餘孽在那裏,快殺!」
「站住,竟然敢跑,看大爺不宰了你。」
「黑馬幫的雜碎,今天你們都得死!」
此時整個青竹縣亂成一團,附近縣城的幫助也跑到青竹縣來搶地盤,雷刀門一垮,青竹縣便空了出來。江湖人士的血腥拼殺,甚至在青竹縣的數千官軍也不敢攪和進來。唯恐被波及到。
不少幫派的人,或者是流氓地癖借着空前的大混亂打家劫舍,燒殺奸*淫。陸小天從青竹縣城中快馬而過,碰到這類人,直接一劍斬殺。一路下來,竟然殺了不下兩百人。
轟!碩大的火球飛了出去,將整座院子的惡棍炸死大半,剩下的十數人身上沾了火,怎麼都撲不滅,一個個慘叫着在地上打滾,然後被燒死。
緊接着一根藤蔓憑空從地面鑽出來,將幾個作惡的武者當場纏繞至死。
「妖怪,有妖怪!」
撲不滅的怪火,還有突然冒出來吃人的草妖,頓時讓縣城陷入一片恐慌。
陸小天撤掉了臉上的偽裝,「手裏有黑鐵令的人聽着,回去告訴司徒勇,司徒鏡是我殺的,有本事去望月城找我!駕!」
陸小天厲喝一聲,與呂碧鳳兩人縱馬同時破城疾馳而去。只是因為司徒鏡一人便引起了江湖上的一場浩劫。但司徒勇是鍊氣四層的修士。看上去只比他高了兩層,但鍊氣四層已經是鍊氣中期,與鍊氣初期的修士相比,有着質的優勢,而且單是司徒鏡身上便有數張靈符,那司徒勇作為族長,恐怕還有更多法寶,與這樣的人鬥法,陸小天心裏沒有半分把握。
「作死啊,為了幾個世俗凡人,這樣做值得嗎?」呂碧鳳被陸小天的舉動嚇了一跳,出城之後,板着一張臉道,一路行來,陸小天雖然年輕,但表現一直謹慎小心,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次陸小天會如此愚蠢,簡直是把她們兩個往火坑裏推。
「我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是一起走,還是分道揚鑣,你自己看着辦。」陸小天臉上不悲不喜,看不出表情。
「本想跟你一起去望月城,不過你自己惹禍上身,司徒勇那人我見過一次,深不可測。鍊氣中期修士的厲害不是我們兩人能抵擋的。我不能跟你一起冒險,就此別過。」呂碧鳳臉上一陣陰晴不定,權衡厲害之後,很快作下決定,一扯馬韁,向官道的另外一側縱馬離開,片刻間便只剩下個小黑點,消失在遠處。
如此也好,知道瞭望月城的方向,他自己也能去。至於具體如何走,等到了大梁國,應該能問到。呂碧鳳知道他身上有元氣丹,對於鍊氣初期的修士來說,無疑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對於呂碧鳳,他從未徹底信任過。分開日後也能省點心。
陸小天捨棄了馬,返身混進了混亂的人群,潛入一家民舍,換了身普通商戶穿的青色長衫,牽了這戶人家的驢車,留了點碎銀子。
片刻之後,一個看上去二十幾許,看上去憨厚的年輕人,臉上帶着些許驚慌,趕着驢車像逃難一樣,跟着其他躲避江湖紛爭的人群,一路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