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自已看着辦(1 / 1)
胡克勃在梁詩勁的遺像前拜了幾拜,這才直起腰來,梁恩東大步走過來,道:「胡書記來了。」
胡克勃的目光卻落在了陸漸紅的身上,趕緊走過來,伸出雙手道:「陸……陸書記。」
陸漸紅並不認識胡克勃,微微一怔,道:「你是……」
「陸書記,我是灣水縣縣委書記胡克勃,您來了怎麼沒有通知一下,好讓我們去迎接啊。」胡克勃的腰幾乎躬到了地上。
「來弔唁一下,沒那個必要。」陸漸紅淡淡道,「胡書記,你先忙吧。」
「陸書記,要不到縣委去坐坐,我向您匯報工作?」像陸漸紅這樣的省領導,哪裏是他胡克勃平時能夠接觸的,那是看也看不到啊,當然不願意放過這個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了。
陸漸紅皺了皺眉,正要說話,遠處突然傳來呼吼的聲音,裏面還夾雜着安然緊張的說話聲:「達子,小心。」
陸漸紅一聽是安然,顧不上說什麼,大步走了過去,一看不由呆住了,只見十來個小青年正圍着牛達,那個在縣城遇到的什麼健哥正操着膀子在看。牛達將安然護在身後,並不主動出手,誰先上來,便會遇到他強勢的攻擊,當然,這是因為要護着安然的緣故。
「住手!」陸漸紅大吼一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灣水縣縣委書記胡克勃見陸漸紅髮怒,心裏一抖,再看過去,不由暗暗叫苦,那個健哥不是別人,正是灣水縣政協委員梁詩棟的兒子梁恩健。
「梁恩健,你幹什麼?」胡克勃大聲道,「還不住手!」
一見胡克勃認識那什麼健哥,又聽說叫梁恩健,陸漸紅便已知道這小子的來路了,媽的,剛剛正窩了一肚子火,你一而再地來惹我,就拿你來開刀。
「胡書記,那個女的是我愛人,男的是我的司機,你自己看着辦吧。」陸漸紅撂下這麼句話,徑直走了過去。
胡克勃腦子裏發響,卻不敢停着不動,生怕陸漸紅有個什麼閃失,趕緊跟了過去。
這時,靈堂里的一幫人也跟了過來,梁詩棟一看是自己兒子搞事,氣不打一處來,趕緊叫道:「梁恩健,你給我過來!」
陸漸紅斜了梁詩棟一眼,道:「達子,怎麼回事?」
「嫂子出來,遇上這幫人渣,居然調戲嫂子。」牛達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經過,陸漸紅的腦門子直接升起了一條黑線,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侵襲他的家人,沉着臉回過頭向胡克勃道:「胡書記,灣水縣的治安就是這樣嗎?」
胡克勃也傻了,陸漸紅的雷霆之威不是他所能扛得住的,偷偷看了梁詩棟一眼,意思是說這回你兒子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我也幫不了你,回過頭道:「陸書記,您放心,我一定將這幫人渣繩之以法。」
說了這句話,胡克勃在陸漸紅的身邊低聲道:「領頭的是梁詩棟的兒子。」
「我不管是誰的兒子。」陸漸紅冷冷地冒出來這麼一句,頓時將胡克勃嚇得三魂出竅,咬着牙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幾乎是在吼:「楊帆,你現在就給我過來,立刻,馬上,木城鎮!」
梁詩棟上了前來,道:「胡書記,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偏聽一家之言是不是不怎麼妥當啊?」
「現在就是把人帶到公安局弄清楚。」胡克勃這個時候可是一點含糊都沒有。
梁恩健一看平常客客氣氣的被自己叫做叔叔的胡克勃翻了臉,眼見形勢不對,就想開溜,可是有牛達在,哪裏有他逃的份,上去在他脖子上一掐,老鷹捉小雞般將他扭倒在地,這一回牛達可是下了狠手的,梁恩健頓時嗷嗷叫了起來。
梁詩棟臉色一變,不由道:「你幹什麼?住手!」
牛達怎麼會聽他的,陰深深地說:「對嫂子無禮,想溜,門都沒有!」
公安局長楊帆來得很快,見到梁恩健被摁在地上,不由呆了一下,這情形有點詭異啊,誰他娘的這麼大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腰板一挺,指着掐着梁恩健脖子的牛達道:「你給我放開!」
胡克勃的眼睛頓時瞪圓了,操,這個楊帆,怎麼回事,沒看到自己給他遞眼色嗎?
「要抓的人是他!」胡克勃顧不上自己的威風,氣急敗壞地沖了過去,楊帆又是一呆,這,這什麼情況?
「省委副書記在這呢。」胡克勃在他耳邊快速說了一句,楊帆的反應倒是很快,道,「你放開他,來人,銬起來帶走!」
看着梁恩健被銬走,梁詩棟的嘴都歪了,可是胡克勃今天的反常讓他感到一絲不對勁,要知道梁家在灣水縣那是說一不二的,就是縣委書記也得忌憚三分,況且每年梁家的產業給灣水縣要帶來幾千萬的稅收,只得將滿腔的怒火壓下來,恨恨地回了屋。
梁老太爺並沒有跟着出來,不過福伯看得清楚,已經將外面的情況匯報了,梁老太爺不由也皺起了眉頭,正好看到梁詩棟進來,便道:「詩棟,你要好好管管你兒子,陸漸紅上門,好歹算是客人,怎麼能調戲人家家屬呢?」
「事情還沒弄清楚呢!」梁詩棟沉着臉回了一句。
梁詩華一直沒吭聲,心裏在暗暗好笑,護犢子呢,你就護吧,遲早被你給護死。
這時梁恩科道:「剛剛在縣城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跟恩健卯上了,我看多半是報復。」
梁恩科雖然看起來一副忠厚相,心眼子卻是很壞,明着是替梁恩健說話,骨子裏卻大有把事情鬧大的意思,不過他剛剛只是遠遠地看着,具體的情況並不清楚。
梁老太爺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道:「今天日子特別,都安份些。」
且說楊帆將人帶上了警車,梁恩健翻着眼睛道:「楊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是?敢銬我?」
楊帆這個公安局長憋屈得很,平日裏沒少受梁恩健的氣,見他被銬上了還這麼囂張,心裏不免有氣,不過想到梁家在灣水的實力,倒也不敢把氣放在臉上,道:「胡書記的指示我只能照辦,兄弟,理解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