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肉饅頭吃了會死人(黯淡g盟主打賞四)(1 / 1)
「哎呦喂,來了,可是田大哥過來了?」
「仍是老樣子?肉饅頭一盤,沽酒一壺?」
「不是,我們兄弟們舉家隨着新拜的哥哥搬遷,這次可能是哥哥與妹妹最後一次相見了。」
「你按照老規矩,給俺們來上個全套吃酒的傢伙,兄弟們在路上也有個解饞的念想了。」
趁着出來的人和田虎一應一答的功夫,在一旁早已經找到了座位坐下的顧崢,就仔細打量起這間店,以及出來迎客的店家的女兒來。
只見這家店鋪,構思也算是巧妙了,門前一個拴馬的旗杆,後廚院落則是掩蓋在一個四五個人環抱都不一定能環過來的大樹之後。
大門四開,窗欄不封,頗有些鄉野的氣息。
而這孫店家的女兒,更是這其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就算是現在的開封城內,也是少見這般的妙人。
只見她身着一艷紅色的生絹裙,臉上擦着淡淡的胭脂鉛粉,上邊的比甲外袍,是敞開的。
能看到內里的桃紅色的裹胸,半拉的白膩的胸脯子,行動之間,隱隱綽綽的露出桃紅紗的主腰,簡直有無限的風情。
果不其然,這般的孫家娘子一出現,就讓田虎這一眾人等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看到這裏的顧崢,只是覺得好笑,嘴角就無端的上挑了幾分。
而他這一表情,正好讓那招呼完了田虎,轉頭回店鋪中給他們上菜的孫娘子,給看了個正着。
這姑娘龍眼一般的圓眼睛,跟着就是一瞪,嘴巴一翹,像個鋼炮一般的朝着顧崢發了問:「哎呦,這位客官看着可是眼生。」
「這般年輕的歲數,莫不是田哥哥口中新認的大哥吧?」
顧崢則是淡定的一點頭:「正是。」
「哎呦喂。」這般誇張的叫喚,被一個嬌嗔的女子做出來,反倒是平添了三分的韻味,並不惹人厭煩,再加上那個故作誇張而掩蓋在她那櫻桃嘴之上的手勢,反倒是讓人覺得有趣極了。
孫娘子仿佛知道自己的優勢一般,朝着顧崢的方向微微的一傾身,露出了那深不見底的一抹白皙的溝渠,然後就是一個轉身,留下了一句惹人遐想的話語:「果真是少年英才啊,也不知道新哥哥能不能做到表裏如一哇。」
那上鈎的尾音,以及一步三搖的楊柳枝條,晃得一旁的田虎,是眼睛也花,尾巴骨也酥了。
一時間只是痴痴的盯着孫家娘子的屁股,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看着旁邊桌子上的一群石化掉的手下,再看看一旁內側桌子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的過路商隊。
顧崢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手指在這桐木的桌子上,輕輕的點了兩下,等待着這令黑頭子都交口稱讚的肉饅頭上桌。
來看看這家店鋪的拿手絕活,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邊的顧崢還沒有等多久呢,從後廚就傳來了一陣肉饅頭剛出爐時的味道。
那頭鍋的蒸汽,帶着麥皮肉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直接就沖向了飯廳里顧崢等人的口鼻之中。
令人陶醉。
就在外邊的人因為這種香味兒有些坐不住的時候,又是這位孫家的娘子,單手托着一張足有一米長寬的大托盤,裏邊層層疊疊的竟是摞着十多盤的肉饅頭。
這般的重量,就算是一個粗壯的店二,也不一定能單手托舉的起來,但是在這個看起來纖弱的女子的手中,卻是舉重若輕,仿佛只不過是一個紙片的重量罷了。
看到這裏,顧崢就是一凜,這是個練家子。
而待着孫二娘一人一盤的分到了顧崢幾個人的桌面前的時候,這娘子臨走前又是朝着顧崢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
引來了黑大個的一陣嫉妒。
可是,這有些不對了。
要是現如今的這幅皮囊是上個世界的那般模樣,孫家娘子的這種反應,只能算是矜持的稀疏平常了。
但是在這個世界中,委託人的面孔,實在是只能用憨厚普通來形容。
要不是顧崢的一身氣場還算是能撐得起面子,他就是一個丟到人堆中,可能只是個及格線水平的主。
那麼,這孫家的娘子,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
這讓已經將肉饅頭擎到了嘴邊,就要下咬的顧崢,心生了警惕。
嗯?
不對。
這皮兒薄餡兒大的饅頭,當中的肉香味很是不對。
不是豬肉,不是羊肉,更不是牛肉。
姓孫…莫不是?
這個世界也不是水滸的世界,但是以防萬一,自己還是等等再下口吧。
想到這裏的顧崢,將身子稍微就偏了一下,裝作給自己倒酒一般的,就用後背側擋住了面前的饅頭盤子。
在確認對方沒有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同時,不聲不響的就將肉包子給朝着自己腰纏袋裏邊,拋了進去。
手上卻是做着吃包子的樣子,讓旁人看不出來分別。
一旁的田虎看着顧崢做着這般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睜大着眼睛,這往嘴中塞着包子的速度卻是慢了起來。
他用那看似狂放實則細膩的心思轉了一圈,就用眼神朝着顧崢就是一陣的提問:這包子有何不妥?
顧崢微微一笑:吃你的吧,有不妥了也不能所有的人都沒有不妥吧。
在了,你們這種迫不及待就在嘴中已經塞了三兩個肉饅頭的人,也不是我現在能救得了的了啊。
還沒等這兩位眉目傳情傳遞結束呢。
一直在仔細的觀察着田虎這一眾人的顧崢,就發現了異狀。
只見前一秒鐘還在跟他怒目而視的田虎,現如今那眼皮子,卻是纏纏綿綿的不受控制的朝着下發耷拉了起來。
看來,剛才那種詭異的感覺果然沒錯。
斜着背對着後廚的顧崢,也將眼皮子耷拉下來,頭頂則是微微一側,讓身後的視線盲區的人,看不見他現在的狀況。
而接下來的事情,自然也沒有出乎顧崢的預料。
在田虎察覺到了不對,拼命的想要通過晃腦袋的動作來讓自己保持清醒無果之後,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朝着桌面上倒了過去。
這般勢大力沉,竟是連渾身的肌肉都控制不住了。
『鐺啷啷』
桌子上擺滿了肉饅頭的餐盤,就全被這些七尺大漢的身軀,給推倒了地上。
幾個還沒有被動的白面饅頭,咕嚕嚕的順着落地的慣性,在這個不大的飯廳中,毫無規律的滾動了起來。
就着這一陣的亂勢,顧崢也將腦袋一垂,裝作眩暈過去的模樣,歪斜在了自己的桌之上。
他就這樣眯縫着眼睛,看着地上一個滾的最歡實的肉饅頭,突然就在前行的路上遇到了阻隔。
一雙穿着紅色繡花鞋的金蓮腳,就這樣的橫在了饅頭的面前。
一雙纖纖素手,風情萬種的將這個無辜的饅頭捏在了手上,發出了一絲包含着得意情緒的笑聲:「呵呵。」
「的們,可以出來幹活了。」
「這一票,可是個大買賣。」
「來嘍!」
就在這妙齡女郎的吩咐之下,從後廚中明晃晃的就走出來四五個滿身悍匪氣息的大漢,一改前面幫廚的懦弱形象,終是廬山露出了真面目。
「孫娘子,這!」
一個剛剛走到顧崢這一桌的大漢,在看到了田虎一行人的面容的時候,就發出了好似驚詫的一聲。
「娘子怎麼把這黑虎山的兄弟們也給連鍋的端了?」
聽到了手下這麼問,孫娘子好似早就有了答案一般,一個輕旋轉身,飄飄然的就落到了顧崢對面的那一個空桌之前,將玉腳一盤,指着現如今睡得和死豬一般的田虎道:「他們該死。」
「這群人本應該是咱們這十里坡附近的山匪。做的事打家劫舍的買賣。」
「平日中咱們都是黑道中人,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合作愉快。」
「千不該萬不該,就是這群人現如今竟是打算拋家舍業的從良,還認了一個一看就是正道子弟的鵪鶉做了老大。」
「這要是傳出去了,旁的人會怎麼想我們十里坡這五嶽三川中的黑道們的兄弟姐妹。」
「豈不是要欺負我們這一路,沒有個明白的人嗎?」
「既然是他們黑虎寨的先不顧咱們道上的規矩的,索性就把命也一併留在這裏吧。」
「我這般動起手來,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無聲無息的死去,也算是我對曾經同澤一場的顧念了。」
「所以,你們這田虎該不該殺?」
「該!」
再也沒有異議的手下人,提着明晃晃的尖刀,就直奔着田虎而去,誰知道他們的手還沒抓到這些人的衣服呢,卻是只聽見了『嗖』的一聲,一個幽幽的聲音就在他們當中響了起來。
「哎呀,真是有點傷心啊,原來我在孫娘子的心中,竟然是如此不頂事情的模樣啊。」
「我還以為你剛才對我的幾次的回眸一笑,是對我的勇武十分的滿意呢?」
聽到這個聲音,孫娘子下意識的就恥笑了出來:「笑話,我對着笑的人多了,可是沒有多少個人能夠見到明天的太陽的。」
但是她這話剛剛的出口,就覺得不對了,當她將目光轉向這場內突然就冒出來的那個聲音的方向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原本她認為是個沒本事的孬種的富家子,竟然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