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攤上事了 (求收藏)(1 / 1)
黑衣青年一死,儲物袋就成了無主之物,林元沉思着進而滴血認主,神識探入其中,半晌之後,突然一愣,眼中如有精光射出,無比明亮。
林元右手一翻轉,憑空出現了一根拇指粗細的木藤條,大約三尺長,通身漆黑,就像是纏繞在參天古樹上的余根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根木藤條他見過了的,赫然就是黑衣青年使用的法器,對上靈甲門弟子時,青年祭出了黑藤條,當時一口氣被他人斬成了兩段,一段纏住了急射而來的劍光,另一端則是沖向了靈甲門弟子,青年見得逞,奪路而逃,也沒再管這根藤條。
黑藤條沒有了法力的支撐,立刻萎縮減小,被靈甲門弟子森然斬下,變成了一根苦枝合二為一打回了原形。
林元斬殺黑衣青年之後順勢也收回了這根藤條。
當時時間緊迫還未來得及觀察,現在仔細一看,感觸頗多。
因為已經是無主之物,藤條上面的顏色有所褪化,而變為了黑灰,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沒有了原來的光澤,上面明顯可見多處細密的痕跡,昭示着它的榮耀。
這根黑藤條有些年頭了,上面觸目驚心的疤痕證明着它的戰鬥歷程,不難想像,這上面的每一道痕跡都是它主人將其祭出去殺敵的時候被人砍斷而癒合後而留下的印記。
林元摩挲着這根苦枝,有些僵硬,而且冰涼,這也再一次證實了他的想法,這根黑藤條就像是一具死去的人類,如今只留下了冰冷的軀殼。
「咦,這只是法器而已,怎麼會擁有生命呢?」
林元滿腹疑惑,絲毫不敢大意,將它平攤在床鋪之上,既沒有再次觸摸,也沒有繼續端詳,而是自顧的思量起來,奈何他的見識短淺,怎麼會自個琢磨清楚。
「法器都是硬邦邦的死物,這擁有生命活性的到是第一次見。」林元自嘲的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止住了笑容,神情萬分嚴肅,從食指擠出了一滴血來,滴血認主。
鮮紅的血珠滾落到黑灰的藤條之上立馬就散開了,平鋪在表面,忽然泛起了一陣柔和的光芒,血珠絲絲點點的便融入了其內,消失不見,好似從未有過一般。
下一刻,林元便呆住了,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一股淡色的血紅突然從中心處冒出,漂浮在表面一層,而後快速的向兩邊延伸,吞噬了灰色,藤條容光煥發,重歸於黝黑,閃耀着那種毛刺的黑光,仿佛重獲新生,同時在林元的丹田內,又冥冥中遇之建立了一絲不可察覺的聯繫。
「有意思,又擁有了生命力!」
他拿起了這根黝黑的藤條,驚奇不已,原本枯裂的藤條在認主之後竟然變得異常柔軟,藤條表面就像是人類的皮膚一樣,雖然不是光滑,但是也不棘手,一種美妙的感覺。
林元右手探出,兩指併攏,而後輕捻拇指,口訣低聲而出,他當即低喝一聲:「起!」
黑藤條受到指令,黑光一閃,變成了細密的絲線,快速迴旋,一眨眼的功夫就躥進了林元的袖中纏在了手臂之上,弄得林元一陣哆嗦,在房間裏糾結了半天才適應過來。
像這樣線條之類的法器,一旦從儲物袋中拿出都會引起別人注意,只有藏在暗中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雖然說手臂上一直有異物纏着,他很不習慣,但是卻無可奈何,這可能成為林元的殺招。
黑藤條依舊是冰涼的,就像是一具中年男子的屍體拉着他的手臂一樣,讓他苦澀了很久。
「既然你擁有生命力,那我就給你起一個人類的名字吧。」
「藤大!」
林元暗自竊喜,又指揮着黑藤條在手臂上旋轉了幾圈,把玩了一會,這才繼續開始搗鼓儲物袋了。
儲物袋裏的靈石最明顯了,林元神識一掃而過,一小堆的發光的不規則石頭一共四白一十二顆下品靈石,不過有很大光澤都很慘澹,而且模稜兩可,許多都是低劣的靈石,但是林元不嫌棄。
「練氣六級,四百顆靈石,正常嗎?」
四百一十二顆靈石,加上他本身的五顆靈石,一共是四百一十七顆靈石,林元又發了筆橫財,畢竟不是誰都有專吃靈石的玉佩,所以其他人都是存有靈石的,這可是歷練中不可缺少的東西。
儲物袋中東西不多,幾十張下級符籙,三張中階符籙,四本低階法術,還有一瓶夲益丹,其他的就沒有什麼值錢的了。
四門低階法術都是他會的,以及認為是雞肋的法術,所以就沒有理會,他清點了一下,低階符籙大多是以金剛符為主,林元把這些自認為有用的東西從青年的儲物袋中拿了出來,放入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尋找了半天,一直都沒有他心中所想的東西。
想要確定黑衣青年邪教餘孽的身份,林元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聖教的身份象徵,那篆刻名字的骨牌,可惜他沒有找到。
「咦,這是什麼?」
林元本來想就將這靈石單獨放在這個儲物袋裏,其他所有東西全都移出去,結果竟然在靈石堆集的最下面發現了一塊墨綠色玉牌。
骨牌沒有找到,反倒找出了一塊玉牌,這真是令他詫異無比。
就在此時,林元神識一掃,墨綠色玉牌竟然順着上面的紋路自行碎裂了,不僅如此,神識剛碰到玉牌居然給彈回來了。
林元一怔,眉頭緊皺,握着裂成四塊的玉牌仔細端詳起來,頓時,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抵擋神識侵入的代價就是自行碎裂嗎?」
「難不成有什麼秘密?」
林元大驚失色,絲毫不敢怠慢,繼而又繼續探入神識,三番五次的查詢未果。
玉牌越神秘,林元越覺得不對勁,只怪自己見識太少,他滿腹疑惑的走進了茗綰的房間。
「林元,你攤上事了。」
茗綰緩慢的睜開眼睛,掃了一眼玉牌,竟然笑出了聲。
她撤去了面紗,露出了傾世的容顏,若白的臉蛋多了絲緋紅,茗綰抿嘴輕笑,仿佛擁有無窮的魔力,
林元面色沉重,不為所動,倒不是茗綰不夠迷人,只是她的話太過震驚。
「師姐,這玉牌到底是什麼東西?」
茗綰踱步走到了桌旁坐下,見林元無比凝重的樣子,她又看了眼玉牌,這才悠悠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個印記玉牌而已。」
林元一愣,不解的問道:「印記玉牌?」
而此時茗綰眉頭一挑,同樣不解的問道:「小師弟,你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林元一聽她的話,不由得大驚,都怪這塊玉牌打亂了自己的思維,林元忘記了自己同他們三人都是來自不同勢力的人,神秘且無所不知,所以當他問茗綰這個問題之時,茗綰也疑惑了。
「確實不知道,這種東西太少見了。」他靈機一動,立刻辯解道。
「哦!」
茗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吟的講道:「這印記玉牌太過雞肋,在我們那邊確實少見,幾乎已經絕跡了,也只有在這片貧瘠的國度還有點跡象吧。」
林元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這印記玉牌顧名思義,就是能夠種下印記,忌諱神識侵入,否則就會自行碎裂,同時向侵入的神識留下一道獨有的印記,就是這麼簡單,之所以稱之為雞肋就是太好避讓了,這玉牌製作簡單,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除了忌諱神識,所以用蠻力摧毀即可。」
茗綰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是在林元聽來確實雷霆炸驚的異響。
「被種上印記的神識有什麼影響嗎?」他趕緊追問道。
「誰說有影響了!」
「沒有就好!」
話音剛落,林元大大的鬆了口氣,但是峰迴路轉,只見茗綰又接着說道:「只是,這玉牌通常為一對,一塊發光、一塊黯淡無光,當其中一塊玉牌碎裂時,另外一塊黯淡無光的玉牌就會發光,然後一旦另一塊玉牌感應到你神識上的印記時也會自行碎裂,你懂了吧。」
「我被人盯上了?」
林元意識到了不妙,小聲驚呼。
茗綰狡黠一笑,「沒錯,你就是殺害黑衣青年的兇手!」
他的內心疙瘩了一聲,臉色陰沉的問道:「他背後的人會不會找上門來?」
「你說呢?」
好狡猾的青年,靈石是修仙界的通用貨幣,他便故意將玉牌藏到靈石下面,凡是得到儲物袋的人都會忍不住的翻查靈石,自然而然的就會發現其下隱藏的玉牌,結果神識一掃,印記就被種下了。
林元終於懂了,黑衣青年為什麼一直都是波瀾不驚的表情,因為他知道有人會為他報仇,而他最後還是忍不住逃走的原因就是他也不想死,可是最終還是成就了第一種原因。
不過這種事誰都沒有想到,得到了黑藤條卻埋下了這樣的禍患,林元也只能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