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皮卡車海邊酒桶殺人事件開篇第四十九幕(1 / 1)
受傷的單明澤衝進了柳橋蒲和九個人所在的房間裏,他看上去精疲力竭,臉上纏着的布條都被汗水浸濕了,衝進房間之後,單明澤直接跑到了柳橋蒲身邊。
「柳爺爺,我……」
「你什麼你!」柳橋蒲看到單明澤似乎打起了一點精神,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你剛才跑到哪裏去了?」
老爺子是在質問單明澤從娛樂室消失的事情,可是單明澤只知道一個勁的喘息,根本就回答不清楚,這個時候,他們身後的連帆站起身來說:「柳爺爺,單明澤根本就不可信,我認為昨天他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行動,今天一早上他又跑了,誰知道他去幹什麼了!」
連帆一口氣說完指責的話語,瞪着單明澤,似乎是想讓他趕緊去刑警那裏自首。
還沒有喘過氣來的單明澤並沒有馬上反駁連帆,而是看着柳橋蒲說:「柳爺爺,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只是去追兇手了。」
「去追兇手?那你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柳橋蒲嚴厲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跟着兇手在房間裏繞來繞去,根本就搞不清楚路線。最後才繞到了這裏!我還以為兇手衝進房間裏來了,結果看到了你們。」
「可是你發現兇手為什麼不直接通知刑警呢?而是要自己去追,你難道不怕危險嗎?」身後的連帆繼續發難。
單明澤此刻的情緒從疲勞轉換成了驚慌,他大聲辯解說:「我看到柳爺爺倒了下去,有一個黑影從衛生間那邊消失了,所以我就追了進去,當時謝先生和枚小姐都不在屋子裏,我如果通知的話,只會造成大家的驚恐,而且你們會直截了當的質疑我在說謊。」
「因為除了我之外,誰也沒有看到黑影不是嗎?」
單明澤的反駁並沒有引來多少同情的目光,大家依然對他質疑頗深,也難怪,在這棟被大雪圍困的別墅裏面,任何一點小小的懷疑都會被無限擴大,更何況單明澤確實有很大的嫌疑,至少昨天他的的確確是有作案時間的。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穿過孟琪兒的房間,來到後面密道里的某一間房間門口,惲夜遙說:「大家就在裏面,可是你不能進去,你只要知道他們都很安全就行了,你必須留在我身邊幫助我。」
顏慕恆不說話,走上前去敲了敲房門,剛剛還安靜的房間裏立刻傳出了腳步聲。有一個女人在問:「誰呀!」這女人一聽聲音就是王姐。
顏慕恆稍稍鬆了口氣,對着房門裏面說:「王姐,我是顏慕恆,我可以進去嗎?」
他確實想要進入房間和大家待在一起,但是王姐的聲音卻顯得很猶豫,房間裏很多人都並不信任顏慕恆,伴隨着王姐的聲音,房門外的兩個人可以聽到有男人在她身邊說話,聽不清楚是誰的聲音。還有一些人也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顏慕恆又問了一遍:「王姐,我可以進去嗎?」
「對不起!現在柳爺爺正在昏迷之中,大家的意見也不統一,要不你還是和惲先生呆在一起吧。」王姐的聲音顯得很抱歉。
惲夜遙在邊上說:「小恆,你已經確定過大家的位置了,反正除了餐廳和這裏,他們也不會跑到其他的地方去,今天白天大家有什麼事的話?都到這裏會合,小蒙和小小會隨時在周邊保護的,我們趕緊開始行動吧。」
「行動?要怎麼行動?」顏慕恆問道。
「當然是找出兇手遺留在密道里的線索,昨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們都沒有仔細檢查過,除了圍繞着屍體轉之外,就是在調查房子的秘密空間。這裏之前連續發生過兩起兇殺案件,不遠處還有小蒙砸開的牆壁,我們首先要弄清楚孟琪兒和舒雪的死因才行。」
「而且,關於孟琪兒,我也有一些問題要向你求證。」
惲夜遙提到孟琪兒的時候,很明顯,顏慕恆瞳孔中有什麼東西一閃即逝。惲夜遙並沒有看漏,他保持着原來的樣子說:「這裏不是問問題的地方,我們現在就到樓上去。」
惲夜遙說的話很有道理,顏慕恆也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又不是讓他一個人行動,有什麼好害怕的呢,所以,顏慕恆決定照着惲夜遙的話去做,隨機應變。
惲夜遙在文女士和單明澤的幫助下,成功欺騙顏慕恆讓他與自己一起行動,兩個人前往勘察孟琪兒死亡的地點,惲夜遙似乎是想要瞞着謝雲蒙,自己逐個勘察所有的死亡現場,但是他非要與顏慕恆在一起的目的,應該與顏慕恆本身的行為有關。
現在我們來總結一下12月31日早晨到目前為止每一組人的位置以及他們的行為,謝雲蒙和唐美雅祖孫在主屋一樓地下室裏面,他們發現了一具新的骷髏,而且,骷髏掩蓋的地板下面好像還有一個新的空間,此刻他們正在探究下面隱藏的秘密。
柳橋蒲帶着剩餘的九個人和臉上受了傷的單明澤正在娛樂室後面的暗門裏,這扇暗門的機關目前還沒有講明,是惲夜遙半夜偷偷打開的,但是有可能真正的兇手就在這九個人之中,所以娛樂室暗門的機關兇手也有可能知道。
清醒之後的文女士一直不願意說出文曼曼生世的真相,也不願意承認文曼曼和文舒雪就是自己的女兒,但是,她卻答應了刑警願意和單明澤一起幫忙,文女士和臉上沒有傷的單明澤此刻在孟琪兒房間衣櫃正後方的隱藏房間裏面,枚小小按照行動方向來看,有可能回到了他們身邊,不過還不能確定。
顏慕恆回到詭譎屋內部,因為被風雪凍傷暈倒在玄關裏面,當他甦醒之後,就被突如其來的頭痛弄的意識模糊,看到了一些不應該屬於現實中的情景。我們不知道這個時候顏慕恆是否再次昏迷?但是之後,有一個黑影代替他在玄關里行動起來了。
這個黑影的身份未知,也許他和顏慕恆之間有某種關係,也許什麼關係都沒有。他並沒有殺死顏慕恆,而是打算立刻離開,從別的地方進入主屋,以免剩餘的人看到他。但是由於謝雲蒙已經將大門鎖死,黑影被關在了屋子裏。
無奈之下,黑影只能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準備進入主屋去欺騙那些剩餘的人。但這樣就很奇怪了,要知道現在所有的人基本上都在屋子裏,在外圍的只有西西和顏慕恆(雜貨鋪老闆夫婦不算)。黑影到底打算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如果他扮演成調查者的話,一眼就會被柳橋蒲和惲夜遙拆穿。
謝雲蒙負責高處的書架,而雅雅負責低處的書架,唐美雅一直在一邊幫助自己的孫女整理書本,不消幾分鐘,那些多出來的書就全部消失在書架之上,這也是為了避免兇手根據地上的書籍猜到他們把屍骨放在了哪裏。
從書架上下來之後,謝雲蒙進入打開的地板內部,去檢查了下入口處是否還有危險,確定入口處通暢無阻之後,謝雲蒙將唐美雅祖孫帶進了隱藏的地下階梯。
可是他們走過轉彎抹角的階梯,看到的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另一個暗室,而是剛才枚小小去過的岩石地洞,原來這裏是通往岩石地洞的另一個出入口。
木質階梯越是往下延伸,腐爛的地方就越是嚴重,因為潮濕的緣故,接近岩石台階的地方幾乎完全不能踩踏,謝雲蒙只能不避嫌,將祖孫二人直接抱到了岩石台階上面。但這一舉動,讓雅雅的少女情懷似乎更加強烈了,唐美雅時不時關注着孫女,讓她走在自己的後面。
謝雲蒙為了照顧唐美雅祖孫的行動,刻意放慢了腳步往前走,他一邊回憶着枚小小向他講述的地洞樣子,一邊判斷着三個人所處的方位。枚小小說,岩石地洞岔路非常多,如果不是她一開始就認準了進入的地方,很可能也會像連帆一樣迷路。
可是謝雲蒙所看到的卻完全不是這樣,他們走了很長一段都沒有看到任何一條岔路,岩石通道也很寬敞,中間路面上一點都沒有泥土和積水,只是稍微有些濕滑而已。三個人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的時間,他總算看到了第一個岔路口,就在他們的左手邊。
唐美雅正想帶着雅雅往左邊轉彎,沒想到謝雲蒙一把拉住她說:「先別急,我去看看。」
岩石地洞裏的行動在逐漸向正確的方向發展,而惲夜遙和顏慕恆兩個人正站在孟琪兒死亡的地點對話。
惲夜遙看着中空的牆壁說:「小恆,你覺得這裏的骷髏應該會是誰?」
他的這個問題有些勉強,因為顏慕恆即使對詭譎屋很熟悉,憑他的年齡,也不可能了解到過去的事情,顏慕恆說:「我怎麼可能知道?」
「那你怎麼可能找到這個家裏隱藏了那麼久的舒雪?」惲夜遙反問。
顏慕恆看着掉出牆壁的骷髏說:「因為舒雪是我愛的人,我和舒雪是管家先生撮合到一起去的,也是他將舒雪帶到了我的面前。」
「那麼怖怖呢?」
「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麼?」顏慕恆回答說:「我是很心疼怖怖,因為她無父無母,但是我……」
「撒謊!」惲夜遙正眼都不看一下顏慕恆,就說出了這兩個字,而且語氣非常肯定。
顏慕恆問他:「你憑什麼認為我在撒謊?」
「因為你愛着的人根本就不是這兩個女孩子,你知道幽暗森林嗎?我在夢中曾經見到過,在那裏,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自己的樣子。而且你一個勁地叫我eternal,我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從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愛。是那種深沉的,無法忘懷的愛情。」
本以為顏慕恆會無聲迴避,可萬萬沒有想到,他聽到這話之後情緒異常激烈,怒吼道:「我根本就沒有愛過eternal,他永遠是那麼自私,那麼惡毒,我愛的是……」
「你愛的是誰?」惲夜遙回過頭來追問,他的表情一片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顏慕恆瞬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收回話頭,只能將話尾咽回肚子裏去,不再開口。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鐘樓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點聲音也沒有,大概是因為被屍體的鮮血深入機械內部,導致零件滯澀不動了。
柳橋蒲拖延的時間越長,留在娛樂室牆壁後面的九個人就越是不安,他們之中有戴着手錶的人,不停抬腕確認時間。狹小擁擠的空間讓人感覺憋悶,透不過氣,特別是在發生了恐怖事件,又無法逃離的情況下,這種心情會無限制膨脹開來,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再提出異議。
畢竟,在這裏還是相對安全的,每個人都可以完全監視別人的行動,如果兇手不幸在此的話,也會一起成為瓮中之鱉。
在所有人之中,只有柳橋蒲和單明澤是兩個例外,老爺子是別有用心,在刻意掩蓋自己的情緒。而單明澤則是因為臉上的傷口腫脹發紅,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
他用雙手覆蓋在臉部,下眼皮和整個鼻樑腫得像饅頭一樣,甚至影響到了他看人的目光,單明澤只能往上抬頭,看着天花板。
王姐和廚娘婆婆看他這個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因為光有紗布沒有消炎藥,起不到任何實際作用。王姐輕輕掰開怖怖緊抱着她的雙手,湊近柳橋蒲耳邊說:「要不我把剛才的藥壓成粉給單先生敷在傷口上,這樣他應該會接受。」
「沒用的,我看他對我們充滿了戒備心,不會肯接觸藥品。」柳橋蒲低聲回答,他的視線也在關注着單明澤。
「可是這樣下去很容易感染,他的傷口那麼深,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神經!」王姐嘆息說:「總得讓他吃點藥下去,要不柳爺爺你想想辦法?」
王姐的話有道理,他們確實應該幫一下這個小伙子,於是柳橋蒲衝着單明澤喊了一聲:「小子,過來。」
單明澤不明白老爺子究竟要幹什麼?在那邊怔愣了幾秒鐘,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朝柳橋蒲和王姐走去,走路的時候有一點點失衡,大概是因為目光不能完全看到地面的緣故。
還未等到單明澤站定,柳橋蒲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板白色的藥片,從上面撕下兩顆藥來,其中一顆遞給王姐,另一顆往自己嘴裏一塞,然後說:「吃藥!這是消炎藥,沒毒!!」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大家了,另一個女僕就是餐館老闆娘,她的名字叫文玉雅,火災發生的時候,女主人失去理智差點把他冤枉成兇手,事後為了補償,才出錢讓她在山道邊開了一間餐館,以此維持生計。」
「女主人曾經囑咐過我和管家,文玉雅的事情不可以和任何人說。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我們連小王和怖怖也沒有告訴。」
話題已經完全偏離了單明澤傷口的事情,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身體前傾,聽廚娘婆婆繼續往下敘述。
柳橋蒲也在連帆的幫助下完全坐直了身體,他問:「文女士兩個女兒的事情你知道嗎?」
「玉雅從沒有過女兒啊!她當年和管家先生有過一段戀情,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好像紅了臉,就這樣再也沒有交往過。玉雅到餐館住之後,一直沒有嫁人。我也曾偷偷跟她介紹過男朋友,不過玉雅都拒絕了,她說一個人過更自由。」
「那麼說文曼曼和文舒雪都不是老闆娘的女兒嘍?」柳橋蒲問題問出了口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廚娘並沒有聽到文曼曼的故事,當時她睡熟了。
果然,廚娘一臉迷惑,問:「曼曼什麼時候成了玉雅的女兒了?」
在王姐把文曼曼所說的故事解釋給她聽的時候,一件奇怪的事情,也不得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了,因為廚娘和柳橋蒲的對話進行到現在,卻沒有聽到文曼曼反駁的聲音,她究竟在幹什麼?
『現在不是追問唐奶奶過去細節的時候,等抓到於澤再說!』謝雲蒙想着,看了看地上那些漏了氣的岩石假體,突然生出了一個好主意,他把這些東西用力團縮在一起,然後塞進小門內部。
這需要很大的力氣,因為填充物很厚,而且表面還是潮濕的,擠進狹小的空間很容易滑出來。謝雲蒙要讓它們死死堵住磚牆唯一的出入口,即要讓裏面的人推不開,又要讓填充物不至於滑脫出來,確實不容易。
而且供桌連帶的機關也要破壞,要不然的話,裏面的人有可能就會利用機關的力量向外推。謝雲蒙打算讓這裏的出入口完全失去用處,逼着躲在裏面的人朝主屋方向移動。但是,磚瓦牆壁上根本就沒有窗戶,填充物又是潮濕的,塞入之後很可能會堵住每一個縫隙,如果小門內部沒有其他出入口的話,藏進裏面的人可能會因為窒息而死。
但謝雲蒙似乎沒有意識到這種情況下的危險性,他示意唐美雅祖孫不要出聲,側耳傾聽牆壁內部的聲音,裏面沒有任何動靜,甚至衣服和鞋子摩擦的聲音都沒有。謝雲蒙猜想裏面的人大概已經不在了,所以開始照自己的想法執行,他用足了全身的力氣,把岩石假體往狹窄的出入口裏面推,幾分鐘之後,狹小的缺口就被塞得滿滿當當,幾乎看不出任何縫隙。
雅雅對謝雲蒙的做法很好奇,暫時又不好多問,所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刑警先生身上,根本就沒有看自己的奶奶。所以唐美雅一瞬間顯露出來的驚慌失措,也就沒有被任何人看到。
謝雲蒙不斷團起鋪在地上的填充物,往牆壁裏面塞進去,入口處裝不下了,就往裏面硬頂,雅雅只覺得耳朵邊上聽到木頭因為壓力發出的『咔咔』聲,感覺像即將斷裂的人骨一樣,不禁有些害怕起來。
她忍不住問道:「小蒙哥哥,你在幹什麼?」
謝雲蒙帶着唐美雅祖孫前去查看地下室里的屍體,至於柳橋蒲用了什麼方法,讓屍體不至於腐爛到改變面目,之後再來說明。
帶着大部分當事人的老刑警那邊,暫時還不會開展行動,所以也放一放,我們把視線轉移到惲夜遙和顏慕恆兩個人身上。
他們並沒有發現在身後跟蹤的人,惲夜遙的注意力集中在被謝雲蒙打開的牆壁上,與顏慕恆周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必須仔細檢查這個地方。顏慕恆目前沒有危險,這一點惲夜遙很清楚。
牆壁里的磚塊和水泥都成粉碎狀態,就算刑警先生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破壞到這種程度,說明這片牆壁里的一切早就腐蝕得不成樣子了。兇手知道牆壁的情況嗎?答案是肯定的,兇手一定知道,所以他才放手讓憤怒的謝雲蒙去砸牆。
塔樓里的密道和主樓梯只有一牆之隔,而接近藍色塔樓頂部左手邊的牆壁拐角兩面都不可能有房間,因此只有這個地方,打開之後可以直接看到樓梯。也只有這個地方,可以讓謝雲蒙更快的暴露在大家面前。光從這一點來判斷,兇手陷害刑警的動機就非常明顯了。
但是關鍵問題在於這裏的骷髏,對於兇手來說到底有什麼意義?問題要從藍色塔樓密道里的牆紙開始說起,藍色塔樓密道里的牆壁其實和外面一樣,看上去並沒有多少脫漆現象,總體非常完整。那為什麼要把並沒有損壞的牆壁全部用牆紙覆蓋起來呢?
如果是有人想要遮掩住骷髏,那麼完全可以只定做那一面牆壁的牆紙,只要粘貼的時候,小心翼翼將牆紙邊緣與牆壁折角的縫隙對接在一起,一般就不太可能被人發現。但是兇手為什麼要把藍色塔樓密道里所有的牆壁都用牆紙封起來呢?這樣不僅工程量巨大,還容易被發現,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