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芝加哥不打搶七(1 / 1)
比賽結束,公牛隊以2分的優勢涉險過關,系列賽大比分3比2,取得賽點。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結果,不可一世的勇士,如此強大的勇士,居然被公牛連贏三場,連主場優勢都丟掉了。
白已冬照耀場,砍下40+的大號三雙,刷新了當天的各大體育門戶的頭條。
「你們曾一度落後20分,迎頭趕上的秘訣是什麼?」
「秘訣?大概是為了別人無法理解的夢想而賭上一切吧,我不想輸,我的隊友不想輸,所以我們贏了。」
「那麼,對於ga6,你有什麼想法嗎?」
「芝加哥不打搶七。」
白已冬的回答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之後,他匆匆結束了新聞發佈會,離開了現場。
最後的這句話,牢牢記在了現場記者的心裏。
「芝加哥不打搶七。」
這句話應當怎麼理解呢?肯定不是字面上的不打搶七,因為芝加哥公牛隊打過搶七。
其實,也沒那麼深奧。
細想之下,媒體可以推敲出白已冬的言外之意。
芝加哥公牛在總決賽上從來不打搶七。
喬丹時代,公牛從來都是在六場比賽內解決戰鬥,從沒打過搶七,這是公牛隊的傳統,這是芝加哥的傳統。
喬丹不打搶七,那麼,從喬丹的手上接過權杖的白已冬,自然也不打搶七。
這就是那句話的部含義。
一時間,外界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覺得白已冬太過狂妄。
不打搶七?你以為你是誰?拿下賽點就穩操勝券了?你知道有多少球隊在拿下賽點後被連番兩局嗎?
外界震怒的同時,杜蘭特也發表了看法:「那只是一場失利,系列賽還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我們會贏得第六場,並且回到金州奪冠。」
杜蘭特的反駁沒有得到回音,白已冬向來沒有在媒體面前打嘴仗的習慣,放完狠話就完了,剩下的用表現說話。
當晚,白已冬回到更衣室,每個隊友都對他致以最崇敬的問候。
「精彩的比賽,goat!」巴特勒給了白已冬一個大大的擁抱。
白已冬笑道:「goat是那個長的和你一模一樣的傢伙。」「管他呢,在我眼裏,你就是goat!」巴特勒說。
「沒錯!強如邁克爾在40歲的時候也失去了競爭力,而你卻可以保持在巔峰水準,和凱文·杜蘭特、勒布朗·詹姆斯他們周旋。」這幫隊友恨不得把白已冬吹上天。
白已冬不禁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當年邁克爾曾以40歲的高齡在我頭上拿50分嗎?」
「奇怪?你這是在為mj說話嗎?」
老卡特記得平時大家一提起喬丹,白已冬總是沒好話,今晚這是轉了性了?
白已冬輕哼一聲:「事實而已,那傢伙40歲的時候一樣很強,如果不是羅恩·阿泰斯特撞斷了他的肋骨...」
「不管那麼多了!兄弟們!還有一場!」巴特勒脫下球衣在頭上揮舞着:「還有一場!我們就能把金州干翻在地,從亞當·肖華那個死光頭的手裏接過狗日的奧布萊恩杯!」
更衣室里鬧哄哄的,只有白已冬和瓦沙貝克比較安靜。
洛佩茲拍了拍瓦沙貝克說:「波努,怎麼不高興啊?」
瓦沙貝克面無表情道:「我很高興。」
「恕我冒昧,你的臉上寫着不高興。」洛佩茲道。「別這樣哥們,就剩一場,開心點,我們必奪冠!」
瓦沙貝克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這群隊友。
「波努,留下來怎麼樣?芝加哥不比阿波利斯差吧?」每個人都喜歡瓦沙貝克,自然也都希望他留下。
米羅蒂奇率先開口,瓦沙貝克愣了下,道:「這裏很好。」
「這麼說,你答應留下來咯?」米羅蒂奇眼裏冒金光。
白已冬見他為難,開口為他解圍:「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總決賽還沒結束呢。」
之後,球員陸續進去沖澡,把一身的污垢洗得乾乾淨淨,然後到外面集合,連夜坐飛機返回芝加哥。
「波努,賽季結束後,有什麼打算?」白已冬和瓦沙貝克坐在一起。
瓦沙貝克想了下,道:「我想回去。」
「我知道。」白已冬道。「你剛才不回答是對的,大家正在興頭上,你不能潑冷水。」
「其實這裏挺好...」瓦沙貝克道。「可我更喜歡明州。」
「我知道,我理解,其實你本不用過來。」白已冬笑了笑,「不過,我真的很感激你過來了,尤其是今晚,有你真好。」
瓦沙貝克道:「老大,這是我應該做的。」
「就剩一場了,波努,三天後,將是我們最後一次上場比賽。」白已冬說。
瓦沙貝克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了。
他不知道如果哪天上場的時候沒有白已冬,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現在他必須試着接受這個不久後便要發生的事實。
三天後,最後的比賽。
他甚至沒問白已冬「搶七」的事情,他只知道,白已冬說是最後一場,那肯定是最後一場。
飛機到芝加哥的時候,正是凌晨時分,上萬球迷在機場外守候,齊喊:「我們是冠軍!」
「這一幕真動人。」白已冬笑道。
離開之前,白已冬用擴音器同球迷講了幾句話,感謝他們的等候,並承諾在三天後捧杯,最後強調:「芝加哥不打搶七!」
於是,「芝加哥不打搶七」的口號在幾天內席捲了整個伊利諾伊州,傳向世界。
這不再是一句口號,而是一個保證,一個承諾。
這一晚,白已冬回到家裏,楚蒙還沒睡。
「怎麼不睡啊?」白已冬笑問。
「芝加哥的大英雄回家怎麼可以沒人迎接呢?」楚蒙雙手勾住白已冬的脖子,模仿隊友的語氣:「打得好,bye。」
白已冬笑問:「孩子們睡着了嗎?」
「睡着了呀。」楚蒙回答。
「看來時機已到了。」白已冬攔腰抱起楚蒙,「親愛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這是幹什麼...」楚蒙反抗不得,就這樣被白已冬抱進了房間裏。
次日
白已冬起得很早,吃完早餐便開車出門了。
只不過,目的地不是貝爾托中心,而是皮彭的家。
「你這大清早的幹什麼呢?」皮彭昨晚顯然睡得不好,這會兒正頂着黑眼圈。
白已冬調戲道:「你昨晚幹什麼勾當去了?你看看你這黑眼圈,打扮一下可以去中國扮熊貓了。」
「你別說這些廢話,直說吧,幹什麼?」被攪了清夢,皮蓬正不爽呢。
白已冬道:「來打球吧,我跟你鬥牛!」
「你他媽一大早發什麼神經?」
皮彭不斷拒絕,卻拗不過白已冬暖磨硬泡,只能拖着身體勉勉強強和白已冬打了一局。
兩人打了十一球,白已冬毫不客氣地給皮彭剃了光頭。
被白已冬虐完,皮彭坐在地上直喘氣:「你一大早過來該不會只是為了虐我一頓吧?不對啊,你們昨天贏球了,你不應該找我發泄吧?」
「想你了不行嗎?」白已冬也坐了下來,「後天的比賽,你來看嗎?」
「我幹嘛要去看?」皮彭傲嬌地說。
白已冬笑問:「你不想親眼看到芝加哥公牛第七次奪冠嗎?」「不想,不去,不看。」皮彭拒絕得很乾脆。
「好吧好吧,你這無情無義的老傢伙,我還有訓練,拜拜。」白已冬料定皮彭會去看比賽,乾脆地走了。
皮彭只覺莫名其妙,這臭小子大清早發什麼神經?沒由來地虐了我一場,沒由來地問了個問題,我乾脆地拒絕了,居然還不勸我,也不問我為什麼拒絕,搞什麼鬼?
這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操!你們這些小王八蛋今天是一個個要造反嗎?沒吃飯咋地?使勁啊!」羅德曼正在操練一群15歲左右的小孩。
突然,兜里的電話響了。
「哪個龜孫這麼不會找時間?」
羅德曼不耐煩地拿起手機一看,跟變色龍似的秒變臉,可把孩子們嚇壞了。
「哎呦我的bye,這大晚上的幹啥呢?」羅德曼這油腔滑調聽得白已冬直想掛電話。
「聽你這聲音,不會是在約會吧?現在方便說話嗎?」白已冬問道。
羅德曼用表情凶了凶停下動作的孩子,示意他們繼續,然後又瞬間切換回和顏悅色,「什麼約會?沒有的事,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後天有比賽你知道吧?」
「那可不是廢話嗎?你們和勇士打總決賽,我知道。」
「你會看吧?」
「學校要組織大家一起看,我肯定看啊。」
這一天,白已冬陸續給以前的隊友打了電話,隨便絮叨了幾句,然後直切主題:「後天的總決賽,你會看吧?你必須看!不看不行!」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白已冬希望他們每一個人都能夠見證那一刻。
當他的訓練結束,白已冬握着手機。
該死的,還有個電話沒打呢。
我是打還是不打呢?那老混蛋就算我不說應該也會看吧?
誰知道呢?
算了,不打!
可他要是忘了呢?
不會的!這麼重要的比賽,他能忘嗎?
不打!堅決不打!
打了顯我矯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看重他呢!
死也不打!
剁手也不打!
...
凌晨三點,喬丹正摟着古巴嬌妻睡覺,電話卻隆冬作響。
「喂,鮑勃...和克里斯談妥了嗎?」喬丹還以為是他的助理。
「什麼鮑勃?什麼克里斯?麥克,是我。」
這尖銳的聲音一下子驚醒了喬丹。
「深更半夜你打來幹什麼?」喬丹不高興了。
「想你了...」
「我再給你一次開口的機會,有話直說,不然我掛了。」
「那我可以再打給你啊。」
「別逼我拉黑你!」
「我有十幾部手機...」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喬丹一吼,把嬌妻吵醒了。
伊薇特可憐兮兮地看着他:「麥克,怎麼了?」
「該死的!你再他媽不說,我掛了,我關機!我他媽直接把手機扔廁所里!」
「別別別,開個玩笑至於嗎?」
「你都多大了還這麼暴躁,對身體不好的,知道嗎?」
喬丹感覺接完電話血壓都要升高了。
「其實我打電話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說。」
「你知道後天有比賽吧?」
「嗯?」
「你會看的吧?」
「嗯?」
「嗯什麼?我問你,後天的比賽你會看吧?」
喬丹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你他媽大半夜打電話過來,把我和伊薇特都吵醒,就是為了問我這個狗屁問題?」
「這個問題很重要好不好?你不知道那場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嗎?雖然你是個無關緊要的傢伙,但螻蟻再小,也有它的作用,我還是...有一點點希望你見證這個歷史性的時刻...的。」
好了,喬丹的怒火已經爆表。
「你他媽聽着!我就是他媽的戳瞎雙眼,打斷雙腿,弄折雙手,也不會看後天的比賽!你他媽去死吧!」
說罷,喬丹掛掉了電話,若不是伊薇特攔着,手機都要被丟到馬桶里了。
「麥克,誰啊?」伊薇特問道。
喬丹氣得腦殼疼:「除了那個混蛋,還有誰能這麼氣我?」
「你也真是的,別人不知道bye,你還不知道嗎?他就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啊。」伊薇特說。
喬丹眼睛都直了:「你怎麼還為那個混蛋說話?」
「有嗎?」伊薇特自己都沒發現。
喬丹怒火難消:「那個可惡的中國佬!該死的話嘮公!我死也不看他的比賽!讓他和他的比賽都去死吧!」
遙遠的芝加哥,白已冬看着手機:「瞧瞧你這隻賤手,都他媽跟你說多少遍了!」
「別給那個混蛋打電話!別給那個混蛋打電話!你偏不聽!」
「真以為我不敢剁了你?」
「我跟你說,要不是看在後天有比賽的份上,你已經被我剁了!」
白已冬跟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地說了半天,放下手機,想想還漏了誰。
那些名字來來回回在腦中過了幾遍,確定沒有遺漏,便把手機放下。
「差不多了。」白已冬打了個哈欠,回到了房間裏。
就此,歸於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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