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生存或死亡(1 / 1)
里弗斯嘶吼着,想讓他的隊員,尤其是皮爾斯和麥迪清醒一點,這不是他們的正常水準。
「我們都知道成功需要做什麼!我們做的還不夠好!成功之母要我們做得更多的更多才肯把他的孩子賞賜給我們。」里弗斯叫道。「我們奮戰至此,不是為了看白狼逞威風,我們要從該死的大衛·斯特恩手上接過奧布萊恩杯,我們要在花園的屋頂升起屬於我們的旗幟!」
「所以,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里弗斯是個心靈雞湯大師,他非常清楚如何調動球員的情緒。
令他憂心的是,麥迪的依然不見振作,他好像被施了什麼蠱咒似的,魂不守舍,整個的精神狀態和其他人都對不上。
麥迪是凱爾特人唯一可以跟白已冬抗衡的球員,里弗斯需要麥迪重整旗鼓,否則他們沒人能和白已冬對抗。
「特雷西,我不管你遇到了什麼,我們需要你。」上場前,里弗斯對麥迪說道。
麥迪表情淡泊,眼睛裏沒有光芒,好似沒有思考能力的喪屍,「我了解。」
里弗斯不放心,可他已經做不了什麼了,暫停已經結束,比賽重新開始。
現如今,白已冬已拿下48分7籃板10助攻,森林狼還落後凱爾特人9分。
為了勝利,白已冬要繼續燃燒自己,除了贏別無選擇,他不允許自己在這裏倒下。
他要讓所有人看到他的能力,就這一次,他要贏。
「看來你已經投降了,可惜你的隊友沒有,真不爽啊,你們為什麼不一起投降?」白已冬繼續刺激麥迪。
烏基奇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做,一個鬥志消沉的麥迪對我們不是重大利好嗎?為何還要激起他的鬥志?
白已冬何嘗不知道一個鬥志消沉的麥迪比鬥志昂揚的麥迪對他們更有利,但他就是不能接受麥迪這副模樣。
里弗斯在場下徘徊,如果麥迪繼續這麼下去,他就只能換人了。
「拉簡,準備一下。」里弗斯緊緊地咬着牙齒。
白已冬察覺到了場下的動靜,忍不住刺激麥迪:「看到了嗎?道格已經忍不了你這個德行了。」
麥迪用眼睛的餘光撇過去,看見了準備上場的朗多。
「我沒說錯吧?如果你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戰鬥,道格會派出另一個男人。」白已冬把話說得很難聽,「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麥迪不答應他的話,傳球給高位的加內特,獨自閃到旁邊,跟個看客似的觀看比賽。
「我真的很奇怪,德維恩為什麼這麼喜歡把你這個蠢貨放場上,他不知道你的作用是負面的嗎?」加內特進攻之前喜歡出口傷人一下。
梅德維德可不是瓦沙貝克那種聽到垃圾話不還嘴的悶葫蘆:「我同意我經驗尚淺,但我不同意我的作用是負面的,我場均有3.6個封蓋。」
梅德維德義正言辭地說:「比你還多1.4個。」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嗆得加內特沒話說,只能化憤怒為力量,力攻打梅德維德。
場均3.6封蓋是嗎?很得意是嗎?我他媽讓你得意!
加內特瘋狂地撞擊梅德維德,把他撞退一大步,把起開就投。
這種情況下,加內特的投籃是致命的,梅德維德的防守到位了,卻無法干擾到加內特的投籃。
「唰!」
加內特用力捶胸,乍看像一頭人身狼頭的嗜血之狼:「你不是場均3.6個封蓋嗎?來蓋我呀臭bitch
!」
加內特的活力是罕見的,梅德維德被投得發蒙,他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對抗加內特。
「想不到最後是kg站了出來。」巴克利驚訝地說,「很多人詬病kg關鍵時刻沒擔當,攻堅能力不如蒂姆和德克,在我看來,他只是把決定權讓給機會更好的隊友。」
巴克利說道:「現在他終於想清楚了,一支球隊的生死,不能寄托在小角色的手上,必要的時候,就算機會不好也要親力親為。」
史密斯完認同巴克利這番話,他是追隨過奧拉朱旺的人,親眼見證了奧拉朱旺那把同代競爭對手一一擊敗的過程,他很清楚一支球隊若是想走到最後,這些領導者要做什麼。
加內特的得分使凱爾特人再次得到兩位數的領先優勢,他握着拳頭,嘴巴像機關槍掃射一樣噴着垃圾話。
梅德維德式微,無法回嘴,只能默默地聽他說垃圾話。
「長鹿之子,你的勇氣呢?」瓦沙貝克問道。
梅德維德道:「等我把他打敗的時候,我會表現出我的勇氣,我不像你,明明不行了還要強作硬氣,裝橫給誰看?斯丹克一族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瓦沙貝克冷漠地看着梅德維德,他一番好心居然引來這廝的嘲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我等着看你把他打敗,希望不要等到一百年以後。」白已冬看到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你們差不多得了!」
梅德維德投訴道:「boss,斯丹克之子正事不干,就知道同室操戈,你要為我做主啊!」
「我才懶得理他。」瓦沙貝克四十五度角向上看。
梅德維德控訴道:「他這是心虛,不敢與我當面對質,他已經默認了自己的罪行!」
「那你想把他怎麼辦?」白已冬姑且陪他對對戲。
梅德維德道:「浸豬籠!」
……
白已冬也跑了,他實在沒法跟這個傢伙對戲。
麥迪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朗多準備上場了。
白已冬要親手送他下場。
正如他說的那樣,如果麥迪繼續這個模樣,那還不如不打,把機會留給那些願意為了比賽搏命的人。
朗多等候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這麼大的舞台,正是他嶄露頭角的時候。
白已冬摧毀了麥迪的防守,雙手交叉運球,終結其防守的,是蒂姆·哈達威式的胯下雙變向突破。
麥迪高大的重心在這個運球面前變成了最大的劣勢,重心兩次被晃動,他無法追上白已冬,一下就被過了。
白已冬跟扛炸藥包炸碉堡的死士一樣,一頭扎在帕金斯的身上,先造成犯規再出手。
帕金斯的防守很是兇狠,就算犯規了也不讓白已冬的球順順噹噹地接近籃筐,直接蓋掉。
「t-mac!」朗多叫了麥迪。
麥迪會意,走下場。
他以為里弗斯會沖他怒吼,但里弗斯沒有。
「特雷西,我們都有茫然的時候,強如mj,也曾對底特律絕望,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從絕望中走出來。」
「我們都知道我們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里弗斯看向麥迪,「你和白狼一樣優秀。」
麥迪慚愧地低下頭,里弗斯的安慰反倒讓他感到無盡的羞恥。
「如果拉簡沒有讓形式好轉,我會再次把你換上。」里弗斯說。「生存或死亡,你自己選擇。」
白已冬上罰球線,兩罰兩中,得到50分。
朗多確實比麥迪有鬥志,敢打敢拼。
問題是,很多時候不是力以赴就有收穫的。
朗多的投籃很成問題,他來打一號位,森林狼的防守更加明確。
白已冬防雷·阿倫,瓦沙貝克繼續防守皮爾斯,烏基奇雖然無法限制朗多突破,但採取放三步的防守策略使得後者的突破施展不出來。
這般具有針對性的防守,只有森林狼才能做出來。
凱爾特人的攻堅任務又落到加內特的身上,他有能力攻堅,但並不喜歡攻堅。
趕鴨子上架般的攻堅任務如加內特透不過氣來。
「對,就是這樣,看住他!」白已冬心裏暗道。
梅德維德使出力量跟加內特抵抗,他的動作很謹慎,儘量不與加內特發生劇烈的接觸。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這裏雖然是他們的主場,但他只是個沒有地位的菜鳥,加內特卻是地位超然巨星。
如果跟他激烈對抗,裁判兩相權宜,只會吹他的犯規。
所以,如何跟巨星對抗也是一門學問。
梅德維德冷靜地思考比賽,這是他優於瓦沙貝克的地方。他不像瓦沙貝克那樣遇到問題就請教身邊的人,他會自己想辦法解決,直到身邊的人指出他的錯誤。
這一次,他成功地防住了加內特的進攻,使得加內特的跳投打在籃脖子上。
白已冬抓到籃板球,第一時間找到瓦沙貝克的位置,一傳到位。
瓦沙貝克力衝刺,直奔籃筐,三秒區外,他力跳起,雙手暴扣。
「雙方相差7分!波士頓的優勢岌岌可危,白狼率領着狼群追上來了!」韋伯激動地大喊。
麥迪內心掙扎,這就是里弗斯所說的,如果形式沒有改變,他就會被重新換上場。
麥迪希望隊友拿下比賽,又希望自己可以重新上場,帶領球隊擊敗森林狼。
「我怎麼變成這樣了?」麥迪低下頭。
里弗斯在麥迪的身邊,輕輕拍着他的肩膀:「特雷西,你害怕失敗嗎?」
「不。」麥迪否認。
「是的,我們都不怕失敗。」
里弗斯的目光落在場上,注意力卻始終在場下:「我們害怕的不是失敗,我們害怕的,是我們擁有改變結果的能力,卻因為自己的懦弱抱憾終身。」
麥迪的目光收縮,盯着里弗斯半天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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