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你會付出代價(1 / 1)
黑暗中,格魯烏小隊謹慎無比的向前行,彼此掩護,彼此協助,彼此做對方的眼睛。
這是分局的安保力量,並非格魯烏精銳特種作戰力量,但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視。
「噗!」
「啊!」
刀子捅進人的身體,悽慘的叫聲從左前方傳來,幾乎是瞬間,十多把步槍同時開火。
「噠噠噠……」
「噗噗噗……」
一串串彈頭打的左前方區域牆壁剝落,桌子碎裂,彈孔一個接着一個,慘不忍睹。
數秒鐘之後,槍聲停歇,格魯烏小隊慢慢的向左前方的位置移動,呈現出的戰術隊形對前後左右實施警戒。
這裏只有兩具屍體,一個人都沒有,來犯的敵人已經不在這兒。
但葛震一直都在這兒,他不在地下,而是在天花板上,以雙手扣着排風設備,把自己貼在天花板上,置于格魯烏小隊的頭頂。
當這些格魯烏成員來到自己下方的時候,他的嘴角輕輕扯起,帶出一抹充滿邪惡的笑。
右手的三棱軍刺慢慢的向下伸去,像是非常專注的對準一名格魯烏成員的腦袋。
突然,整個人向下墜去,手中的三棱軍刺由上而下,刺進這名格魯烏的肩窩。
「噗!」
整根三棱刺全部刺進去,從肩窩入其體,狠狠戳進心臟之中。
「啊!!!——」
格魯烏髮出短暫的慘叫,身體的力量隨着心臟被戳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頹然向地上躺去。
聽到同伴的慘叫,其他格魯烏成員馬上意識到目標在頭頂,第一時間調轉槍口,可這已經晚了。
葛震的身體向下落,左手的尼泊爾軍刀削向另一名格魯烏成員的腦袋。
「嗤!」
鋒利的刀刃划過,這名成員的半個頭顱被直接切掉,被衝出的鮮血頂飛。
「嘭!」
葛震雙腳落地,進入格魯烏小隊之中,而當他進入人群之中的時候,就是屠戮的開始。
「唰!唰!唰!……」
「嗤!嗤!嗤!……」
左手的尼泊爾軍刀瘋狂劈砍,右手的三棱軍刺配合劈砍的直刺,轉眼間讓這裏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嗤!」
三棱刺從一名格魯烏成員的嘴裏戳進入,直接洞穿大腦。
「咔擦!」
厚重的尼泊爾軍刀一個橫劈,砍斷另一名成員的脖子。
「噠噠噠噠噠……」
「啊!啊!!……」
槍聲響起,槍管里噴出火焰,一下一下映出葛震那張充滿殺戮的臉頰,還有不斷飈飛的鮮血,伴隨着絕望的慘叫。
近距離下,近身的情況下,持刀的葛震掌控一切,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對這支格魯烏小隊的絞殺。
槍聲消失了,劈砍聲也消失了,慘叫聲同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辦公區域被濃郁的鮮血所充斥,這味道足以讓任何正常人嘔吐。
而此時此刻,葛震的身體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
他握着一刀一刺,慢慢的向前面的門走去。
「啪!啪!啪!……」
清脆的手槍聲響起,一顆顆彈頭飛來,在門上打出一個個彈孔。
「哐!」
葛震暴力無比的一腳把門踹開,裏面頓時傾灑出耀眼的亮光:梅洛耶夫在換彈匣,用他所能的最快速度換彈匣。
這是格魯烏的特種兵,曾經在阿富汗戰場上大顯神威,但常年的養尊處優於年齡的變大,讓他的速度不是那麼快。
「嗖!」
葛震手裏的三棱軍刺甩出去,精準的刺在梅洛耶夫的手上。
強大的力量帶着他的手向牆上撞去,狠狠刺穿手掌,像是釘子一樣將其釘在那裏。
「呃!——」
梅洛耶夫發出痛苦的悶哼聲,一張臉因為疼痛而變得猙獰,眼睛裏露出無可奈何的光芒。
他可以避開的,大腦的反應完全可以避開,但身體真的不行了,哪怕年輕的時候再強,現在也只是拖着一具六十多年的身體。
「如果是我年輕的時候,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梅洛耶夫沖葛震發出低吼聲:「既然都已經這樣,那就給我來個痛快吧。」
這位分局長相當光棍,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得必死無疑,在這種情況下只想要個痛快。
葛震走過去,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梅洛耶夫面前,冷冷的盯着對方的雙眼。
「兵者,你今天殺了我沒關係,但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買單。當你對這裏形成屠殺之後,這件事就永遠無法結束。你再挑起仇恨,你會付出代價。」梅洛耶夫咬牙切齒道。
是的,葛震把事情做到這個程度,一定得承受後果,至於後果怎樣,那就不得而知。
這是老毛子,這是戰鬥民族,他們從來不肯吃虧,向來無比強硬。
「為什麼殺3907?」葛震盯着對方說道:「那只是一個垂暮老人,已經把狙擊步槍丟棄了,為什麼還要殺他?3907也為你們的祖國立下顯赫戰功,為什麼殺他?」
這件事他必須得問個明白,3907這種級別的老兵不管生在哪個國家都會擁有特權。
是特權,沒錯的。
一個狙擊之王,一個在戰場上立下顯赫戰功的老兵,已經六十多歲了,當然得有特權。
無非就是殺幾個信號旗的人,那些人加一塊怕是也沒有老兵3907的價值大。
在這裏根本不用說法律的公正性,也不用說殺人償命。
公正,只是相對而言;殺人償命,只是對絕大多數人而言。
「他是恥辱,他該死。」梅洛耶夫說道:「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人繼續活着,既然不能再為國效力,帶着一身戰場技能還是死了比較好。」
葛震聽懂了。
有句話說得好叫成也蕭何敗蕭何,老兵的戰場殺人技就是他的狙擊,在需要的時候,他是最好的戰爭機器,在不需要的時候,這就是一個隱患。
老兵打完一次阿富汗戰爭就退役,拒絕進入俄的狙擊學校,把自己的所有技能教給別人。
如果是普通的狙擊手根本不會有事,可他是狙擊之王。
這是功臣,但隨着政權的交替,他就成為如鯁在喉的一根刺。
簡單來說,現在的政府不是老兵效忠的政府,而是從前的敵對方。
「嗤!」
葛震伸出刀,割開梅洛耶夫的手腕,讓鮮血洶湧的流淌下來。
他拿了一塊布,沾滿鮮血之後在牆上寫下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兵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