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1 人嚇人,嚇死人(1 / 1)
「砒霜什麼的連黃麴黴素的影都看不到。」
砒霜,常悅或是謝伊人真心沒什麼理解。現在很少見砒霜這種東西,只有古裝劇里砒霜的身影才會隱約出現。
什麼砒霜、鶴頂紅都是意識中的劇毒。
「再比如說,黃麴黴素的毒性比眼鏡蛇、金環蛇的毒汁還要毒也要比劇毒農藥1605、1059的毒性強23倍。一粒嚴重發霉含有黃麴黴毒素40的玉米,可以讓兩隻小鴨中毒死亡。」
「花生呢?」
「放心吧,花生雖然放在冰箱冷藏里保存也有可能出現黃麴黴素,但概率要比在外面放小很多的。」蘇雲道,「我都不怕,你就別擔心了。」
「別想這個了,沒問題的。喝酒要是沒了花生,再好的酒味道都淡很多。」蘇雲懶洋洋的說到。
「刺啦」
菜下油鍋,一股子香氣彌散開。鄭仁雖然對吃東西沒有執念,可卻這種做菜的味道有着極其深刻的本能認知。
這,就是家的味道。
不過被剛剛的事情一攪和,鄭仁想到食用油里也能產生黃麴黴素
要是每天都想這麼多,日子乾脆就不用過了。他馬上把黃麴黴素從腦海里揮散,認真的倚在牆邊看着小伊人做飯。
吃飯,帶着黑子遛彎,和伊人手牽手走在帝都的夜幕中。回到家,陪着伊人看會連續劇,雖然那些劇對鄭仁來講都沒有邏輯,但鄭仁不是蘇雲,他可不會挑三揀四。
洗漱、睡覺,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做完手術已經是中午時分,鄭仁安安穩穩的坐在操作台前做着剪片的工作。
「老闆,周總的文章寫完了,格式還是不對。我去和他當面說說,你去不去?」蘇雲在後面的沙發上悠然說道。
「哦,稍等我一下。」鄭仁不慌不忙的剪片,而後上傳到醫院的網絡里。
這份片子,是要和林淵、顧小冉講解的。
「老闆,3打印的門脈高壓的模型我給顧小冉拿回去了一個。」蘇雲忽然想起什麼,神神秘秘的說到。
「哦,回去好好練習,還是有好處的。」鄭仁道。
「你能不能對講故事的人有點尊重。」蘇雲不高興的說到:「尊重!尊重!」
「哦,然後呢?」鄭仁依舊心不在焉。
「那貨半夜起夜,睡蒙了,看見旁邊放着半截模型,差點沒嚇死。據說在寢室哭了很久,你沒發現今兒他上班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蘇雲道。
「膽子這么小啊。」鄭仁道,「我們上學的時候,教研室有不要的碎骨頭都被拿回寢室,就放在枕頭邊。睡醒了看一眼,腦子裏琢磨着是什麼骨頭。」
「但這事兒不能細想,要是有冤魂呢?話說半夜一個漂亮的女鬼出現,你會怎麼想?」
「別鬼呀神呀的,又不是嚇唬小孩子。真有高維或是低維生物,他們的思想也應該和咱們的維度不一樣。我覺得吧,那些都是腦補出來的。」鄭仁的手操作着鼠標,不快,卻很準,咔噠咔噠的響着。
「鬼嚇人嚇不死人,人嚇人才真的嚇人。」蘇雲道,「我上學的時候,一個女同學考試沒考好,壓力山大,就有了點精神症狀。半夜起來蹲在衛生間外面的洗漱間燒課本,還披着白床單。」
「」鄭仁手邊咔噠一聲響,隨後停住,回頭看蘇雲,「是精神症狀,還是表演型人格?」
「誰知道。反正去上衛生間的女同學被嚇得夠嗆,嗷一聲,據說整個樓的人很多都聽到了。」蘇雲笑呵呵的說着曾經的八卦。
鄭仁想想,的確挺嚇人的。
要是換了自己,或許一腳踹過去。幸好自己沒遇到過這種裝神弄鬼的同學,要不然把他一腳踹進醫院可就糟了。
「我們沒有,但有同學半夜上廁所,被老鼠咬了,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走了走了,周總那面已經火上房了!」蘇雲催促道,「你給他們講再多都沒用,還不是得一台一台手術練。要都像我就好了,看兩眼就會。」
「嗯,要都像你就好了。」鄭仁並不否定這一點,但他也沒着急,用行動表示自己的真實想法。
剪完片子,鄭仁才站起身,和謝伊人打個招呼說要去急診科,這才換衣物離開手術室。
周立濤早就翹首以待,站在走廊里,一副猴急的模樣。
「鄭老闆,雲哥兒,你們來了。」他遠遠的看見兩人身影,便快步迎上去。
「你的格式不對,那是國內文獻投稿的模式,說話的語句都不是外國人的習慣。跟你說多少遍你才能懂,要」蘇雲直接開始嘮叨起來。
周立濤虛心的聽着。
其實鄭仁到不這麼覺得,在他看,蘇雲直接幫着改一下就好。又不是每個人都能不斷的發表頂級文章的,蘇雲這種授人以漁的想法很沒必要。
來到周立濤的值班室,蘇雲大咧咧的坐下,開始逐行修改周立濤的稿子。
一邊改,嘴裏一邊嘮叨着,鄭仁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有那麼多的話。
看了一眼,鄭仁覺得沒興趣,就背着手走出周立濤的值班室。蘇雲說自己模仿老潘主任,可能是心裏有這個印象吧,鄭仁胡亂的想着。
要是自己年紀大了,背着手查房,是不是有老主任們的架勢呢?
中午的時間,急診科的患者不是很多,醫生們抽空吃點東西。狼吞虎咽的,根本來不及品咂食物的味道。
很多人在參加工作後都不由自主的胖起來,這個和年紀有關係,但更多的則是因為壓力與進食習慣。
有一種說法,這叫做工作肥、光榮肥。
鄭仁挨個觀察室看了一圈,沒什麼特殊的患者。在留觀室里,患者和患者家屬閒聊着,打發着在醫院的無聊時光。
據說院裏最近要無線覆蓋,以後來醫院點滴也人手一台手機,沒人會聊天什麼的了,鄭仁心裏想到。
「都說了沒事,你就是裝病!我也不容易,給你安排了最輕的活,還是幹不了,你能不能認真點。」一個聲音從拐角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