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再入地坑(1 / 1)
孫海華負責的病人也已經轉移了,兩條胳膊,一條全沒,一條是從手腕被撕掉。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那些肉芽倒刺看的人心裏難受,孫海華處理的時候一直鐵青着臉。
等了40分鐘左右,去要東西的戰士總算回來了,身後還跟着附二院的主刀醫生。
「這裏,直接用人工顱骨封起來,行不行?」高山指着創口道。
對方的主刀醫生也算是經驗老到,不知道做過多少例手術,但像是面前這麼慘的,別說是見,他就是想都麼想過。這是誰幹的,又怎麼弄成的這樣,他想問,可張了張嘴又給憋了回去。
和軍隊這樣的暴力機構打交道,誰心裏都提起十二萬分的緊張和警惕,畢竟軍隊裏的各項保密規定之類的太多了,誰也不想問了不該問的。
「行。」對方醫生看了看後點頭道。
「那交給你來,完了後再交給我。」高山說着來到唐胖子身後的病床旁,為這個半天沒人管的戰士把起脈。
手往脈象上一撘,再用手在他的胸膛,腹部按了按,發現有想要嘔吐的跡象,高山就知道人沒救了。
這是內臟大出血,脈象弱的幾乎察覺不到,已經油盡燈枯。這些戰士能有如此頑強的生命力,高山猜測他交給軍方的那些『強筋健骨湯,』這些戰士至少喝過三次。
送來8個人,最後救活的只有6個,田莉安排的病房在走廊盡頭拐角後,平時不會有病人或家屬來這裏,倒是挺隱秘的。等高山處理好他的病人,把人送過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安頓好了。
「高教授,他的情況」看着那塌陷半邊,形成一個斜坡,沒有眼珠,鼻腔也沒了的臉,上官二狗不忍的偏過頭。
「聽力、嗅覺、說話方面都會存在問題,陰雨天可能會出現頭疼至少活下來了。」高山也不知該怎麼安慰。
可能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這樣活下來還不如去死,至於對方最後會怎麼選擇,就要看上官二狗他們能不能做通工作了。
「跟我說說你提到的地獸,行嗎?」高山想要多了解一些。這種情況可不是什麼好事,讓高山心頭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我需要請示一下。」上官二狗出去打了個電話,約三五分鐘後回來,對他點頭道:「去你辦公室談吧!」
到了辦公室,高山從旁邊的柜子裏取出茶杯,為兩人泡了杯茶後坐下,上官二狗也組織好語言。
「有些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不說了就說親眼所見的,高教授知道河西走廊嗎?」
「古代通往西域的要道,具體的不太清楚,大致還了解!」高山知道河西走廊古時候挺重要的,好像還夾雜在眾多山脈間,是古代絲綢之路的通道。
「對,就是那,出現了很多如同風蝕的岩洞,深不見底,我們奉命探查,然後……」上官二狗面色抽搐的停了下來。
「地獸就是從那裏出來的,具體的情況現在誰也不清楚,敦煌地區已經關停,相信很快就會傳開。」
「我能見見嗎?」高山完全是處於好奇,要是他沒猜錯的話,那些奇怪的『氣』應該就來自於地獸。
「我正想說,上級讓我邀請你去看看,等下就有人來接我們。」上官二狗說起來還有些意外,這件事目前屬於絕對保密狀態,能夠讓高山這個外人加入,看來上級對他很信任。
「好,我吩咐一聲。」高山說着出門轉到隔壁,對還沒走的新月說道:「我要出去一趟,軍方的事鑰匙給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給新月說一聲,就好像本該這麼做,不這麼做就渾身難受。
「危險嗎?」新月走上前,有些擔心的看着他。
送來的士兵她雖然沒見過,但急匆匆的用軍車送來8名戰士,還用擔架抬着,這種事太不尋常了。
「不會,我就是個醫生,又不是士兵。」高山笑了笑。
「那早點回來。」新月說着突然閉上眼,墊腳『mua』的在他嘴上親了下,如蜻蜓點水,卻讓高山的心都化了。
等到再回過神來,辦公室里哪還有新月的身影,走廊外輕盈的腳步快速交替直至消失。
「嘿。」樂的傻笑的高山撓了撓頭。
等來接兩人的吉普到了,坐在車上的高山還笑個不停,搞得開車的士兵不停的向後張望。
車子一路向西越開越偏,等繞過一個90度的彎道,高山看到一個軍事基地。
上面沒有任何的標註,只有門口掛着的牌子上寫着『軍事要地,禁止靠近。』
接受檢查後進入基地,直接換成直升機,在夜幕下前往西京。
西京,十三朝古都,擁有着深厚的歷史文化。
只是近代越來越衰敗,人才外流,旅遊宰客嚴重,火車站管理混亂,加上西北人直爽的暴脾氣,名聲越來越差。
直升機在西京停留的時間很短,接了一名帶着眼鏡,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年輕人,就再次起飛向雍涼。
雍涼,河西走廊門戶,西北軍區的管轄地,當直升機還沒降落的時候,就能看到下面軍營里一片繁忙的景象。
「兩位,請跟我來。」等到飛機降落,上官二狗壓着頭頂的帽子,對兩人大聲吶喊道。
螺旋槳還沒停,不大聲喊還真聽不見。
「你好,我是羅昊,古生物研究者。」先前在西京接到的年輕人和高山打着招呼。
「高山,醫生。」高山笑呵呵的說着,兩人的氣質有點相似,都是年輕文雅,帶着幾分淡然處事的態度。
雙手握在一起,兩人心頭都是一凜,卻又不動聲色的放開。
「真氣。」高山非常肯定,對面這個叫羅昊的古生物學家,體內的真氣竟和他不相上下。
碰到的人和事越多,高山就越是發現這個世界他一點都不了解,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被籠蓋在一層薄紗下。
從前他所知道的,看到的,都是由薄紗修飾過的,現在他正逐漸撕開薄紗,走近一個真實的世界中。
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他現在還無從所知,或許是一場波瀾壯闊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