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殺人事件(三)(1 / 1)
「你......你......你怎麼在這裏啊?」工藤新一賊尷尬的瞅着馬普爾太太問道。
「我......想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啊。」馬普爾回答道。
「我不是問這個啊,我是在問,你怎麼走上來了啊......你不是腿腳不好嘛!」
馬普爾太太點了點頭:「是啊,我腿腳確實不太好,一下雨膝蓋就疼......」
「好了,所以你只是不願意走路,不是不能走路,是吧。」夏洛克淡淡的打斷了新一的叫喚,然後讓開了身子,指了指已經被碎屍了的怨屋小姐:「那,你想看的,就在那裏。」
「哦哦。」馬普爾太太哆哆嗦嗦的,掏出了一副老花鏡,然後往前湊了湊,開始觀察起屍體來。
好吧,因為眼神不好使,所以馬普爾的聽力還算可以,在剛剛上樓的時候,她已經清楚的從聲音推測出了這裏發生的事情了,而她上到二樓,也就是為了看看屍體。
當然了,她對這堆零碎的血肉和滿地的鮮血,也沒表現出過多的恐懼。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是這土埋半截的老太太,見過的碎屍,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少......
就這樣,存活的五個人,開始對犯罪現場進行了調查,那咱們也來說說現場吧。
首先,就是屍體了。雖然描寫起來有點心疼,但是咱們的怨屋小姐姐的確已經七零八碎了。
而分屍的手段,不是那種用電鋸或者斧子對着骨頭棒子一通亂砍的『暴力型分屍』,而是從關節軟骨的縫隙入手,一點點的,將人體的骨骼按截卸下來的方式分屍的。至於擺放的樣子嘛......則是胸口連接半截脊椎放在中間,四肢骨骼堆放在周圍,腦袋擺在最上方的這種形象。
由於屍體已經被分割成這個樣子了,所以很難從肌肉的僵硬程度去推算死亡時間,而且地上的鮮血一層接着一層的凝固,更加沒有辦法推算了。
不過,能把一個人分解到這種程度,那麼就算是手法再怎麼厲害,最少也得需要四到五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也就是昨天晚上,在眾人都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覺,或者等着誰衝進來跟自己決一死戰的時候,這間房間裏,正有一個人在安安靜靜,不緊不慢的,解剖着怨屋。
這麼一想起來,似乎還有點脊背發毛的驚悚感......
那麼說完了屍體,再來說說死亡現場吧。
這間臥室和之前大家被困的臥室差不多,一張床,還有一些簡單的桌椅,從床的整潔程度來看,怨屋昨晚似乎只是在床上坐了一會,但是並沒有躺進被窩裏。
窗子被關的很嚴實,莫里亞蒂隨手推了推,還是和其他房間一樣,沒辦法推開......至於窗外的景色嘛,是一片林區,不遠處有個小湖泊,看起來很幽靜,但是既然打不開,那麼不管窗外是什麼,就都沒什麼意義了。
所以,這間臥室只有從門進出這一條路線了......
換句話說,嗯——算了,就不賣關子了!
就像是大家所想的那樣,這裏,是一間密室!
因為就在剛剛,夏洛克從床邊的衣架上,怨屋的上衣兜里,翻出了這間臥室的鑰匙。
......
「那麼我想,現在應該不會有人覺得這是一起自殺事件,對吧。」子良聳了聳肩,說道。
「按常理來說,這的確不像是自殺......」莫里亞蒂開玩笑一般,悠悠的說道:「好吧,即使不按常理來說,正常人應該也沒辦法把自己剁成這個樣子......」
「所以,咱們之間有人會穿牆術,對麼?」子良繼續說道。
「好了,請安靜一些。」工藤新一打斷了子良:「然後捏着下巴。」很快,他就繼續說道:
「五個關鍵點:
第一:【鑰匙】,門是反鎖的,但是打開門的鑰匙卻在屋內......很顯然,這裏是一間密室,那麼兇手是怎麼離開房間的?
第二:【兇器】,想要將骨骼分開,必須要細長而且鋒利的刀具才可能,但是,現場卻什麼兇器都沒有留下,不過考慮到兇手的消失,那麼,兇器應該也是和兇手一同消失的。
第三:【血跡】,如此大量的出血,兇手身上不可能沒有濺到,那麼,他就算是真的會【穿牆術】,那麼走廊上也不可能沒有沾上血跡。
第四:【屍體】,殺一個人,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讓這個人死掉,所以,兇手只要在死者胸口來上一刀就可以了啊,為什麼他非要大費周章的,將屍體肢解成這個樣子呢?既浪費時間,還增加暴露的可能。
第五:【目的】,之前咱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兇手為什麼要殺死咱們,現在死去的人已經有【怨屋】【波羅】還有【金田一】三個人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手肯定會繼續殺人,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工藤新一就這樣很清晰的,將這幾起殺人事件的疑點全部都擺在了眾人面前。
夏洛克笑着點了點頭:「呵呵,單從高中生的角度來講,不得不承認,你總結的很全面。」
「還有第五點!」工藤新一突然又說道:「那就是——我知道兇手就在你們之中,所以,我現在不會相信你們任何一個人!我總會揭開你的殺人手法,你——會得到制裁的!」
工藤新一凌厲的目光在其餘幾人身上遊走,然後,就憤然的轉過身,走出了這間臥室,不一會,就聽到了一樓「咣當」一聲,傳來了房間門被關上的聲音!
「嗯——」夏洛克拉着長音:「我想說......這個孩子.......」
「有點中二是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子良很是無奈的,將夏洛克的話頭接過來:「不過.....他說的,和我想的差不多......兇手,的確就在我們中間!」
子良的眼神也突然的變得稍稍認真了起來。
「這......雖然我也這麼想過,但是,似乎又不太可能。」馬普爾太太扶着柵欄說道:「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金田一】的死又該怎麼解釋?他被勒死的時候,咱們可是都在臥室里關着呢......」
「呵呵。」子良輕笑道:「誰說被關在屋子裏,就沒有辦法勒死外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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