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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這隻死貓她不啃也得啃下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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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測試廣告1趙裕一側身子讓容靜秋撲了個空,容靜秋當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軟萌萌地小娃娃,她還沒有抱夠親夠呢。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這回趙裕不吃她這一趟,直接一個轉身將小皇孫塞進太子的懷裏,「五哥,自己的孩子自己抱好。」

    太子哭笑不得地抱住兒子,小皇孫到了父親的懷裏頓時不扭小身子了,乖乖地趴在父親的肩膀上,時不時地扭頭看容靜季和容靜秋,這小舉動被太子察覺,遂輕輕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小傢伙穿得多被拍了屁股也不疼,還以為父親在跟他玩,遂笑露幾顆小嫩牙。

    「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太子也被兒子逗趣了,笑罵了一句。

    容靜秋見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孩子總是不知道別人嫌棄他了,可見這輩子這小傢伙確實是精心養育的,容靜季功不可沒,只可惜成全了小皇孫,卻苦了容靜季一輩子。

    這麼一想,她的笑容不由得一窒。

    「不高興了?」趙裕一直有留意她的表情,遂皺眉問了一句。

    容靜秋不稀得搭理她,抬腳在他的鞋子上重重一踩,然後不顧趙裕呲牙咧嘴的表情,重重哼了一聲,上前拉住容靜季,「我們到別處去說話。」說完,這才朝太子福了福。

    太子點了點頭,沒想到容靜秋也有這麼潑辣的一面,以前還真的看不出來,正思索着,就看到容靜季請示的目光,他縱容地點了下頭,容靜季此刻的高興,他看在眼裏,畢竟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老拘着也不好。

    等姐妹二人手牽手到別處去了,他這才一邊抱着兒子一邊看向趙裕,「都跟你說女人不能寵的,看吧,現在還沒有成親呢,就被她騎到頭頂上了,等成親後,有你受罪的份。」

    「弟弟我甘之如飴,五哥您就別操心了。」趙裕挑了挑眉道,一副他願意誰也管不着的樣子。

    太子這下子也不想跟他說話了,這小子做這樣子給誰看?他單手抱緊自己的孩子,另一隻手卻是指了指趙裕,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

    「不信過來人,遲早有你吃虧的時候。」最終太子拋下這句話抱着兒子就走了。

    趙裕聳聳肩,並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

    容靜秋拉着容靜季走到另一外還沒有說上幾句悄悄話,就有人尋了過來,只見朵拉公主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沖了過來,「容三,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容靜秋這下子無語了,遂只能裝做聽不懂地道:「七皇子妃,你這是何意?」

    朵拉公主最恨別人喚她七皇子妃,但是剛受了皇后的申斥,故而不好在稱呼上發作,不過她還是覺得容靜秋背叛了兩人的友誼,虧她之前還對她那麼好,聽聞她病了,她雖然被兄長拘着沒有前去探望,可也送了不少藥材給她,是真真切切地關心着她的病情。

    那幽怨的眼神讓容靜秋莫名地覺得自己好像成了負心漢,呸!呸!呸!這是哪裏的道理?

    這想法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她趕緊把這想法拋到爪哇國,要不然肯定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容靜季皺了皺柳眉,這朵拉公主與七皇子成親的時候,太子帶她出席了婚禮,她對這番邦公主還是有幾分印象的,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胡攪蠻纏的人,這讓她對朵拉公主的印象盪到了谷底。

    「七皇子妃,如果你沒事,那我就先告辭了。」容靜秋不想跟她再說下去,這樣的人永遠都只覺得自己有理,全天下的人都對不住她,跟她當初認識的朵拉公主的形象已經天差地別。

    或許她當初認識的朵拉公主只是她表現出來的最好一面,而如今這副面孔才是隱藏起來的,這麼一想,她心裏的不快才消去一點,畢竟人有兩副面孔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六妹妹,我們進殿去吧。」她拉起容靜季就走。

    容靜季也極配合地抬腳跟上,姐妹二人頗有默契地共進退。

    朵拉公主卻是極快地伸手拉住容靜秋,這會兒她一臉委屈的樣子道,「容三,你真不理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當初我剛到這裏的時候,你還給我當過嚮導,你忘了?當時你不是這樣的……」

    都是老黃曆了,誰還天天翻啊?再說要翻也是翻當初害她嫁不成薄景然到江南去逍遙的舊賬,如今她又成了趙裕的未婚妻,這筆賬還記着呢,真當她得了健忘症?

    她神色一厲,看向朵拉公主抓住她的手,這目光頗為逼人,朵拉公主不由得鬆開了抓住的手臂,訕訕地道:「容三,你……」

    容靜秋看向這不知道是厚臉皮發作還是故意裝傻扮懵的朵拉公主,「七皇子妃看來貴人多忘事,你怕是忘了當初宴席上令兄挑釁的事情了吧?看來我得給七皇子妃好好疏理疏理才行,今兒個是家宴,正缺話題……」

    朵拉公主聞言,臉色立即就變了,這件事重新提起於她沒有半點好處,兄長與大安王朝的談判進展緩慢,正需要她出力之時,她可不能幫了倒忙,讓人再記起那一茬。

    「容三,住口。」她色厲內荏地喝了一聲。

    容靜季不是個愛惹事的性子,而且見自家姐姐能處理得了,遂她在一旁沒有吭聲,可現在看這七皇子妃越發離譜,於是不悅道,「今兒個是皇家家宴,七皇子妃是想要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嗎?」

    朵拉公主這才把目光看向容靜季,看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她是誰,想到那幾個妯娌她都是見過的,而東宮太子妃已然薨逝,這裏面都沒有這張生面孔,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在她面前都是不夠看的。

    「你是誰啊?我正與容三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容靜季的臉色沉了下來,不過在這個問題上她確實是尷尬,說得好聽叫東宮側妃,說得難聽的就是個妾,這是她一生都會介意的事情。

    朵拉公主見容靜季不出聲了,當即嘲笑道,「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說還要安我一個尋釁滋事罪嗎?我好怕怕哦……」

    容靜秋感覺到容靜季的手在打顫,她一把握住這個妹妹的手,然後雙眼凌厲地看向朵拉公主,「看來七皇子妃是真的很想背這個罪名,那我們只得成全你了。」

    朵拉公主一臉不解地看向容靜秋,她這是什麼意思?

    容靜秋朝容靜季使了個眼色,容靜季當即會意,然後在朵拉公主發懵的情況下,容靜秋眼白一翻當即暈了過去,容靜季忙大聲呼咕,「三姐姐,你怎麼了?快來人啊……」

    這是容靜季第一次干訛人的事情,難免有些理不直氣不壯,畢竟心虛啊,可隱隱地卻有幾分興奮之情。

    容靜秋暗暗捏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別慌,只要不出錯,誰也看不出來這裏面的內情,朵拉公主到底來自漠北王庭,不知道中原女子的奸詐,那她就給她上一課好了。

    朵拉公主也被嚇住了,她忙上前想要幫忙攙扶住容靜秋,哪知被容靜季給推開了,只見她道,「你別三姐姐,要不你……三姐姐也不會氣昏了過去……」

    怎麼辦?

    她是不是要擠出幾滴淚來裝無辜,她看到的戲碼好像都是這麼演的,可她哭不出來怎麼辦啊?

    這會兒她心急啊,生怕自己演得不生動感化不了人,那這戲就白演了,後來還是狠狠心掐了自己大腿一記,這才勉強有了些淚意。

    真累人,日後她堅決再也不用這招,能把這招演得出神入化的都是高高手。

    容靜秋不知道短短一盞茶功夫的時間,容靜季在心裏已是吐槽了一大段,此時的她卻是在心裏默默地為容靜季拍手稱讚。

    不遠處兩人的下人都聽到了容靜季的呼喊聲,忙跑了過來。


    「三姑娘?」紅裳和綠袖衝到最前面,兩人忙擋在自家主子的面前惡狠狠地面對朵拉公主,畢竟朵拉公主一看就是站在己方對立面的人。

    馮得保卻是狐疑地看了眼現場,他可不是沒腦子之人,容靜秋是什麼性子的人?會這麼容易就被一個番邦公主給欺負了?他才不信。

    不過不信歸不信,看到容家姐妹都在那兒做戲,他也就得跟着演一份,遂趕緊打發身邊的小太監去稟告自家主子和太子殿下,哦,順便把七皇子也給拉過來,當然還少不了引來皇后的耳目。

    沒多時,太子和趙裕就一臉焦急地趕了過來,尤其是趙裕,看到容靜秋被氣昏了,立即衝上前從容靜季的懷裏把容靜秋給搶回來,正想喚人請太醫過來,容靜秋就暗暗地扯了下他的衣角。

    就這一下,他就知道她在唱什麼戲?不過想到剛才的焦急,他還是暗地裏嚴厲地看了她一眼,可惜這次註定是拋給瞎子看了,容靜秋沒有睜開眼睛。

    他心裏哭笑不得,真是罷給她了。

    一旁的太了安慰了容靜季幾句,就開始嚴厲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朵拉公主與容靜季各執一詞,不過鑑於容靜秋都被氣昏了過去,這死貓朵拉公主不啃也得啃下去,尤其是七皇子到來後。

    趙裕冷聲道,「七哥,你就不管管你的妻子嗎?」

    「七弟,七弟妹這是沒把孤和九弟看在眼裏啊,雖然容側妃只是側妃,而容三姑娘還沒有過門嫁給九弟,但這也是皇家女眷,豈容七弟妹說欺負就欺負?妻不教夫之過,看來聖人之言,七弟沒放在心上啊。」

    「太子哥哥,絕無豈事,朵拉她來自番邦不懂我們大安的規矩,所以才會言語當中有所冒范……」七皇子急忙解釋。

    「我都說我沒有做過,她們姐妹那是在演戲,我才是被訛的那個……」

    「住口!」

    七皇子怒斥朵拉公主。

    「我沒有說錯,為什麼不讓我說?你們這是聯合起來要欺負我一個是不是?好啊,你們都是蛇鼠一窩……」

    「啪」的一聲,七皇子因為婚姻生活不順胸中一直憋着一股氣,這會兒竟喪失了理智,一巴掌打向了朵拉公主的臉,成功制止了朵拉公主的怒罵聲。

    朵拉公主捂着臉狠狠地瞪向七皇子,恨不得啖其肉拆其骨,不然不足以出胸中的一口惡氣。

    七皇子卻是輕嗤一聲,轉頭就朝太子拱手道,「太子哥哥,朵拉出言不遜,七弟已經教訓她了……」

    趙裕在一旁挑事道,「他剛罵我們是蛇鼠一窩,辱罵當朝太子和皇子該當何罪名?七哥這是要包庇她嗎?」

    這番問話讓七皇子在大冬天的冷汗涔涔,他娶了朵拉公主,這段時間方才在大千歲那兒討了點臉面,可眼下這罪名,他擔不起啊,遂忙道,「我絕無此意,她口出不遜,如何罰我都沒有意風……」

    「怎能沒有意見?」大千歲也收到了消息踱到了此處,正好聽到七皇子那句話,遂上前挑釁地看了眼太子。

    太子的嘴角冷冷一笑,這大哥現在行事越發沒有章法,他暗暗轉動了一下大拇指的翡翠扳指,「大哥知一不知二才會這麼說……」

    「哦,那我願聞其詳。」大千歲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趙裕嗤笑出聲,「大哥是想當蛇還是想當鼠?」

    大千歲臉色一沉,「什麼意思?老九,說話別吞吞吐吐的。」

    這是在罵誰呢?別以為他聽不出來趙裕這小子藉機在罵他,果然不愧是太子的頭號走狗,眼裏除了太子這個兄長,其他的兄長都是死的。

    趙裕的下巴朝朵拉公主的方向努了努,「人家罵我們是蛇鼠一窩,所以弟弟我才問大哥是要當蛇還是要當鼠?」

    大千歲是看不上朵拉公主這樣的番邦女子的,但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他也是不屑於與婦人爭個長短的,但當朝皇子被人指着鼻子罵,那也是忍無可忍的。

    不過他把這怒氣都撒在了七皇子的身上,看向七皇子的目光像淬了毒似的。

    七皇子是欲哭無淚,他好不容易才刷出來的那麼點好感,怕是又要沒有了,心裏越發記恨朵拉公主,都是這番邦女子害了他。

    朵拉公主這會兒不禁有幾分害怕,人家再不和那也是親兄弟,這裏只有她一個是外人,人家合起伙來欺負她一人,她如何能還得了手?更何況赴這次宮宴,她連不離身的鞭子都被逼得留在了府里,手邊沒有襯手的兵器,如何斗得過他們?

    正在場面膠着之際,客公公急忙趕過來宣讀皇后的口諭,一眾皇子急忙躬身聆聽,不管實際如何,面子上都不能拂了中宮皇后的臉面,聖人也是不允許的。

    容靜秋不想給趙裕增加負擔,這才一副幽幽轉醒不知身在何處的樣子,容靜季急忙拉她跪下,為了做戲做全套,她結結實實地跪了下來,發出的聲響讓在場的人都看向她。

    容靜秋暗自眥牙裂嘴,查覺眾人都在看她,她不敢痛呼出聲,只能直挺挺地跪好。

    趙裕的眉頭擰緊,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容靜秋暗暗搖了下頭,他這才收回目光。

    客公公這才拖長聲音道,「傳皇后娘娘口諭,七皇子妃行事乖張,不服管教,屢屢尋釁滋事,屢教不改,本宮之過,着今日不許出席家宴,立即前往鳳鳴宮重學規矩,哪日學會了哪日七皇子再來接。」頓了頓,又拖長聲音向七皇子道,「七皇子教妻無方,着實令本宮驚訝,之前屢次給予機會,均未能體察本宮之意,讓本宮頗為失望,如今本宮行婆母之責代為管教,七皇子當反省己身之過。」

    七皇子袖下的拳頭握得死緊,皇后這是說連齊家的能力都沒有,何談治國平天下?這是全方位在否字他的能力,最後還要他感謝她這嫡母,他呸!

    只可惜他此時是敢怒不敢言。

    客公公這時轉頭看向容靜秋,「容三姑娘受委屈了,本宮已知曉,今賞賜東珠一斛,綾羅十匹……等物以為補償。」

    容靜秋嚇了一跳,沒想到還能得到這樣的好處?感覺總有幾分不真實,出於對皇后的警備心裏,她在謝賞的時候暗暗提防。

    朵拉公主被客公公的人帶下去的時候,既鬆了一口氣,又憤恨在心,一時間整顆心處在冷熱交替當中份外難受。

    她現在頗為後悔當日不該隨兄長到這裏來的,如果不來,她還是草原上自由奔走的朵拉公主,看誰不順眼一鞭子就能揮下去,而不是在這裏備受欺凌,這些中原人都是心機深沉之輩,沒有一個好相與的。

    經此一事,她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更清楚的認知,手暗地裏緊握成拳,她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尤其是容靜秋,這個背叛了她友誼的女人。

    思及此,她咬緊一口銀牙,把這仇恨牢記在心,日後必將報復之。

    至於容靜秋怕不怕?

    正所謂債多不愁,虱多不癢,她是不怕再添朵拉公主這個仇敵的,其實在那回宮宴上她拿她來做筏子的時候,兩人就站在對立面上,哪還有什麼友誼可言?

    讓她覺得更可笑的是,從最初,朵拉公主就沒視她如友,當初在她眼裏,她就是個要聽她話的奴僕吧。

    兩人從來都不是平等相交,何談友誼?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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