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慶典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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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紅色老虎號,以及不知道會叫什麼名字的藍方離開軍港之後,聯歡會也在這時候正式開始。那是7月12日下午15時整。
他們的戰場將在蔚藍公主號不遠處的第一次限定空域中。
要知道,除了通過視頻轉播,也得讓船上的大人物們用肉眼看到兩艘船上的紅藍亂舞重炮轟鳴嘛。只有這樣,才能讓船上的大人物看得舒暢,尤其是讓來觀禮的各國來賓看得舒暢。只有這樣,總統閣下才能在他的貴賓們面前更有面子呢。
現在蔚藍公主號上的觀眾們,當然都是共同體的政要、達官貴人和他們的親人。
當然,除了他們,還有各國前來道賀的使節,以及來自帝國和聯盟的最重要賓客。
聯盟方面,是一位名叫克雷爾·貝爾蒙特的商團代表,他也是聯盟著名政商財閥世家貝爾蒙特家的嫡子。帝國方面則更尊貴了,他本身不但是地位崇高的菲敘公爵,還是帝國鴻臚院的持杖大臣,相當於是外交部副部長的大人物。
總而言之,除了演員、工作人員和保安人員,藍色公主號上觀眾席上的三萬多人,全部都是理所當然的統治階級。如果給現在一把這艘船給直接bo掉,共同體大約是會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陷入混亂狀態,從長遠來說,對國家和勞苦大眾是好是壞,還真不說清楚了
於是,在一陣喧鬧的,華麗的,盛大的,但好像和軍隊關係並不大的開幕節目之後,海軍節最後的慶典,就這麼開始了。
不過,總體來說,這些節目還是經過精心設計了的。能上台的也都是在國內有一定地位和能力的演藝團隊,倒也算得上是奼紫嫣紅,有一點盛世的景象了。
通過共同體架設在地球上的星域級源質波中樞,名為「太白」的大型啟明遺產的中轉,這些節目頓時覆蓋了全共同體半分之八十以上的國土,甚至包括不少外國接壤的星系都能收到。據事後統計,在那個時間段收看節目的觀眾,超過了一千億。
這也是藍星共同體足以自豪的地方。全宇宙的星域級源質波中樞總共只有六台,藍星共同體就掌握了兩台,被他們命名為「太白」和「赫爾墨斯」。
有了這兩個東西,源質波信號便能覆蓋幾乎相當於三分之一個銀河的廣袤星空,完成在這個區域之內的無障礙無延遲的超光速即時通訊。
如此一來,在宣傳戰線上便相當有戰鬥力;額。
在星域級之上,還有兩台可以覆蓋全銀河的星河級,帝國和聯盟一人一台。
這些啟明者留下的遺產,便構成了整個銀河內所有文明社會的源質波通訊網絡了。
當然,這和今天的情況倒是沒太大關係了,還是把視角轉回現場吧。
大多數人看得如痴如醉,便連見多識廣的大人物們也頻頻點頭,覺得這一次總統府禮賓司總算是幹了件漂亮事。
當然了,對此不假辭色的當然也是有的。
「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裏,來看這些蹩腳的藝人的表演呢?」菲敘公爵保持着矜持而典雅的笑容,手卻不耐煩地在自己的手杖上摩挲着。
「至少他們還是在儘量把莊嚴和激昂展示出來了!作為一個慶祝活動,這就足夠了嗎?這或許是並不能入您這樣的沙場老將的眼,但這也是外交活動嘛。」聯盟通商代表克雷爾·貝爾蒙特笑道。
這個聯盟的浪蕩子是在嘲笑我沒有外交禮儀吧?
帝國的持杖大臣斜眼看了看只有自己年紀三分之一的對手,冷笑一聲沒有搭腔。
「另外,您還是應該聽聽塞蕾娜·瑪奧小姐的歌的。除了最後的壓軸演習,我最期待的便是這個了。」貝爾蒙特停頓了一下,又道:「在這個宇宙中,唯一共通的,便只有數學,以及音樂了吧。」
「希望如此吧。」老公爵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聲,心想我又不是沒看過轉播。關於這個問題,他之前還對凱斯·尼希塔抱怨過呢。
「貴國居然讓這樣名聲有些許瑕疵的藝人參加如此神聖的慶典,還真是呵,頗有自由主義的精神啊!」
國防委員長閣下只能表示那都是沒有根據的謠言,塞蕾娜·瑪奧小姐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而且她也是全共同體青少年的偶像,哪怕是為了熱度,她也必須出場。
當然了,像菲敘公爵這樣的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鋼鐵直男畢竟是少數。總體來說,船上的達官貴人們對節目還是比較滿意的。
諾克漢姆總統也覺得不錯,心情越來越好了。今年,總體而言的財報還是挺漂亮的,國庫中的儲備也越來越多了。些許的失業率,其實是可以被新大陸越來越急迫的勞動力需求吸收掉的。在他的任上,還取得二十年來最輝煌的對外戰爭勝利。現在,又加上這一次成功的,與民同樂的慶典,支持率一定會水漲船高吧?
哼,激進派的人覺得我軟弱又怎麼樣呢?我不是一樣通過了造艦計劃了嗎?聯盟派的人覺得我保守又怎麼樣呢?我可是已經同意和你們的爸爸展開深度軍事合作了呢。地方實力派,像白老頭那樣的老不死總是攻擊我又怎麼樣?反正在我賢明地治理之下,共同體的國勢是在上升之中的,我的民調也是在上升中的。
他隱蔽地看了看身邊的共同體高官們。
副總統和總理現在不在蔚藍公主號上。這是共同體的安保狀況所決定的。國家元首、副元首和最高行政長官,並不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公眾場合里。
我的內閣中,真正算得上自己人又能有幾個呢?他們都代表着各自背後的勢力,他們組成的內閣,本來就是妥協的結果。
可是,只要到後年大選,我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組建政府,組建我的內閣了。
一新到這裏,總統的眼角便在國防委員長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這個人,他有點看不透。雖然在民眾和軍中的口碑很不錯,而且聽說很講義氣;可是,他在上任兩年多,卻已經牢牢控制住國防委員會了。而且,最近那場從軍中擴散到政壇上的大獄,他在其中也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
要不然怎麼會有「尼希塔大獄」這個說法呢?
確實是個狠人!
當然了,狠人歸狠人,但軍中居然出現了妄圖顛覆現有政府的陰謀家,而且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是他們的同黨,任何一個正經的政府都無法容忍這樣的事啊!不用重手處理確實是不行。
如果此人的態度明確一點,倒是可以考慮更緊密的合作。畢竟這位外表光鮮亮麗的青年政治明星,可是格雷卓家的女婿呢。
是的,坐在凱斯·尼希塔身邊的美麗而優雅的梅莉婭·尼希塔夫人,以前的名字叫梅莉婭·格雷卓,乃是聯盟政商門閥格雷卓家的千金小姐。當然了,人家和尼希塔委員長相愛結合後,就在這邊入籍了,現在可是正經的共同體公民。我們不能阻止人家真愛不是嗎?
總之,後年的大選,我十有八九是可以獲得勝利的。
「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向全世界,宣佈你的存在了,我的小月亮,塞蕾娜」
總統先生用隱蔽卻熱切的目光看着剛剛走上了舞台的少女。他自己覺得自己的表情應該還是很矜持很隱蔽的,但卻根本瞞不過明眼人。於是乎,在那一刻,投向塞蕾娜·瑪奧的目光頓時就多了很多成分。
塞蕾娜對這些目光渾然未覺,只是靦腆地向大家一笑。她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動作,只是調整了一下耳麥,熟悉了一下身邊的兩台懸浮在自己身側的轉播和擴音無人機。然後,她抬起了頭,並沒有看着台下的觀眾,視線卻越過了穹頂,看向了正在宇宙空間中暢遊者的小空鯨。
雪絨花似乎是感受到了塞蕾娜的目光,發出了一聲歡快的長鳴聲。
大家現在欣賞的,便是「藍星的公主」,「繁星的精靈」,塞蕾娜·瑪奧小姐的歌聲了。
和平時那位嫻靜到沉默寡言,基本都是清湯掛麵的塞蕾娜不同,舞台上的她幾乎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的歌聲相當地有爆發力和穿透力,配合上甚至算得上癲狂而充滿壓迫感的颱風,讓她仿佛瞬間就化作了舞台上的女王。
然而,她的歌聲舒展而激昂,宛若暴風,宛若雪崩,宛若烈日。可是,當那些充滿力量的聲音在接觸到耳膜的瞬間,卻又化作了蒙蒙的細雨,帶着甜軟的光澤,透着芬芳的秀馨,就這樣鑽入了心中。
她是「繁星的精靈」,「藍星的公主」她就有這樣的魅力。
她的歌聲甚至穿透了空間,乃至於物理的束縛,迴蕩於遙遠的天際之中。一直在船外的雪絨花按理說應該是聽不到這些歌聲的,可是,他就是發出了欣慰的歡唱聲,就像是在給塞蕾娜伴唱似的。
到了最後,他直接翻滾了起來,跳着只要他自己能明白的舞蹈,便如同一隻圍着海船棲息的白鯨。
在場的人聽得如痴如醉,哪怕是對這些靡靡之音不假辭色的公爵,也露出了驚嘆的神色。
克雷爾·貝蒙特深深地看了看舞台上魅力四射的「繁星的精靈」,將自己的驚訝掩藏在了無懈可擊的外交用笑容之下。
言靈共振?僅僅只是用普通的歌聲嗎?呵,繁星的精靈?你的舞台根本不在這裏!你根本不知道,你真正的邊界在哪裏!
克雷爾掩蓋住了某種奇異的情緒,卻對旁邊的菲敘公爵道:「您看,我說過的,這個宇宙中,唯一能夠共同的,除了數學,就是音樂了。」
「似乎是這樣!」讓人意外的是,公爵閣下卻非常坦然地道:「錄音設備確實不能真正還原她萬一的魅力,真不愧是繁星的精靈啊!看來,是我武斷了啊!」
「那麼,您會邀請塞蕾娜小姐到帝國去開演唱會嗎?」
「啊哈哈哈,那就不是我說了算,而是得看那些殿下的了。帝國法律就是法律,除非是有半數以上的大選帝王殿下們親自邀請,方才可以繞過宰相府頒佈的禁令啊!」
公爵停頓了一下,又對凱斯·尼希塔道:「抱歉了,委員長閣下,我為自己的武斷和偏執而道歉。」
尼希塔頷首致意,瞥了瞥那邊的總統,見後者竟然完全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些不滿了。你一個堂堂的國家元首,如此失態豈不是有失國體?
「呵呵,所以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啊!」身邊的梅莉婭夫人捂着嘴笑道。
「我對其他人的私生活並不感興趣,可既然選擇成了公眾人物,就必須要應和大眾對自己的要求啊!」委員長嘆息了一聲:「他畢竟是國家元首。我只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麼真正有失國體的事情,就是宇宙之靈保佑了!」
梅拉莉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委員長一眼,嬉笑了一聲:「還好你對美貌的少女不太感興趣,卻只是對英武的少年們感興趣呢。」
聯歡慶典,終於進入了高(喵)潮。
就連正在警備指揮室中待命的王景陽中將,也都忍不住打開熒幕,全程收看了塞蕾娜小姐的歌唱,一直到身後傳來了咳嗽聲,他才趕緊手忙腳亂地關掉了屏幕。
「啊哈哈哈,弗蘭克。我只是一直稍微放鬆一下心情。」
「天眼領域呢?」
「開着呢,目前並沒有發現異常。」
「嗯,很好。」莫雷準將倒是沒有表示懷疑。王景陽雖然不是一個靠譜的將軍,甚至都不能算是靠譜的軍人,但卻從不會說大話。
一個六環的「裁決官」,也確實有能力一邊開着覆蓋全船的靈能領域,一邊分心看電視。
「你那邊,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有一艘送晚宴食材的貨船早到了半個小時,我讓人去處理了。」弗蘭西斯·莫雷準將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說起來,中將,我還一直沒有問過你呢。關於弗蘭茨上將的處理,上面有定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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