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都是幹什麼吃的!(求訂閱)(1 / 1)
另外一個術間裏,瑪麗醫院的陳厚坤教授正在穩穩的做着手術。
手術很順利,異乎尋常的順利。
似乎是術前鄭家給封的那個大大的紅包庇佑,一切麻煩事情都沒出現。
手術順利,術者心情飛揚。陳厚坤壓抑着心中喜悅,按部就班的做這手術。
一步步,又快又穩,世界頂級水準展露無遺。
沒有任何意外,2小時02分鐘,手術結束。
「沒事了。」陳厚坤縫完最後一針,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很輕鬆的說道,「麻醉怎麼樣?」
「一切順利。」
「拔管,術後清醒,送回病房。」
陳厚坤也很謹慎,他沒有轉身就走。畢竟是鄭家的公子,他一直坐在手術室里,看着患者徹底清醒。等麻醉情形後,他又做了一遍神經科查體,沒有任何意外,這才把患者送出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手術室外鄭家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每一個人都陰沉着臉。哪怕陳厚坤笑呵呵的把手術成功的消息說出來,也只得到幾聲冷淡的感謝。
奇怪,陳厚坤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難到不是應該緊緊握着自己的手,表達感謝才對麼?
不過陳厚坤顧及不了這麼多,正常交代,終於完成了一個大活。當他說護着可以送回病房的時候,鄭家人臉上的表情才好看了少許。
似堅冰融化,沒有之前那麼冷漠。
陳厚坤感覺出來不對勁兒,但是他沒有問。那是香江的大家族,內部事務複雜。表面看上去大家和和氣氣都是一家人,但真要是爭奪起家產的時候,能打出腦漿子來。
自己能少問就少問,知道的太多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明明手術做的很好,但是陳厚坤還是特別謹慎,他守在病房裏,一直觀察患者的情況。天亮之後,才找了個地兒和衣而臥,休息了一會。
就像是他預料的那樣,患者麻醉甦醒後狀態很好,加上其他傷情並不嚴重,情況大好。
上午九點三十分,陳厚坤才和鄭家人說了一聲,被送回家休息。一路他還在想,自己也算是對得起那份紅包。
物有所值,當技術物化之後,最後總是要歸結到這四個字上。
14點30分,正在補覺的陳厚坤被電話吵醒。
看了一眼電話顯示,陳厚坤的睡意全無。鄭清木,鄭家和自己聯繫的人。是患者出什麼事兒了?陳厚坤一下子坐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鄭先生,怎麼了?」
「鄭林楷血氧不好,您考慮是手術的問題麼?」
那面的話說的很客氣,但陳厚坤卻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出事兒了!
最快的速度回憶了一下患者情況,手術應該沒問題。
「我問問養和醫院的醫生。」陳厚坤謹慎的說道。
「重症的醫生在這,我把電話給他。」鄭清木說道。
「厚坤啊,是我。」電話里養和醫院重症專家王子木的聲音傳來,「3分鐘前,鄭公子的血氧飽和度忽然下降,現在是87%。」
「……」
「我這就準備過去,你們稍等我一下。」陳厚坤把電話夾在耳與頭之間,匆忙穿衣服,連臉都沒來得及洗一下,便匆忙出門。
一路他都特別不理解,明明鄭林楷術後狀態好好的,怎麼就忽然出問題了呢。
陳厚坤一直與養和醫院保持聯繫,哪怕硬着頭皮,也要把這事兒過去。千萬不能出事啊,陳厚坤的心裏一直念叨着。
14點45分,氣管插管失敗。
14點52分,光棒引導下氣管插管失敗。
14點59分,給予維庫溴銨8mg ,丙泊酚50mg,可視喉鏡下氣管插管……依舊失敗。給與面罩給氧,血氧飽和度82%。
血氧下降,氣管插管還插不進去,陳厚坤的汗直接就冒了出來。
下台好好的,忽然出現問題,再進行有創操作,要做氣管切開,解釋起來就相當困難。
15點23分,陳厚坤匆匆忙忙趕到養和醫院。幸好這個時間還不算堵車,要不他真怕自己來的時候,已經人去床空。
「現在怎麼樣?」陳厚坤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可視喉鏡進入後發現氣道水腫嚴重,放棄插管給予放置喉罩通氣,勉強可以通氣,接呼吸機支持呼吸,氧和達98%左右,但是有漏氣,患者自主呼吸恢復,煩躁,給予丙泊酚鎮靜。」王子良皺眉說道。
還好,最起碼血氧已經回到98%,暫時來看還沒事。
「子良,現在怎麼辦?」陳厚坤也沒了主意。
術後患者可能出現各式各樣的併發症,每個患者都不一樣。無論醫生再如何小心謹慎,術後併發症絕大部分時候都會如約而至。
「我準備再試試。」王子良說道,「上次看聲門位置還有一絲縫隙,我覺得有可能成。」
試試?只能試試了,實在不行再和鄭家的人交代做氣管切開的事情。
可是王子良的下一句話澆滅了陳厚坤的想法。
「我之前交代過,鄭家說脖子上有個刀疤,妨礙氣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做氣管切開。」
「唉。」陳厚坤深深的嘆了口氣,眉宇間的愁容濃重了幾分。
儘量滿足金主的一切要求,這是最基本的。人家提出要求,看在錢的份上也要盡力滿足。
既要保證患者安全,又要滿足金主要求,那就只能試試。這次陳厚坤在一邊看着,給予順式阿曲庫銨10mg,面罩通氣後,可視喉鏡進入,患者喉部水腫嚴重,不能暴露聲門。
這回陳厚坤也沒了想法,他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是手術的問題。
甩鍋麼,是醫生必備技能之一,而且是很重要的技能。要不是被抓住特別實在的證據,必然要甩鍋。
只是喉頭水腫,和手術能有什麼關係,肯定是麻醉的事情,陳厚坤脾氣漸漸暴躁起來。
孫曦明臉色陰沉的看着這一切,心裏早都把一屋子的醫生罵了一個遍。
那名領航員已經麻醉甦醒,帶着氣管插管在重症監護室里好端端的躺着。
而陳厚坤他……不光手術慢,術後還有嚴重併發症!都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