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不太喜歡紅色的裙子!(6000!日萬!求訂閱!求月票!)(1 / 1)
時千一步踏出!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
他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區域!
唐柔死亡的屋子,詛咒後面的暗室,也是金歡上吊死亡的地方!
也是李奶奶家的樓上!
之前自己凝視詛咒背後的時候,他就看出了個大概。
然而此時他的視線里,那吊死的穿着紅裙的金歡屍體,並沒有在暗室里,包括動用了陰靈眼也一樣!
身後一陣細細碎碎的動靜響起,蘇小秋跟黑月也從黑暗中被吐了出來。
不過令時千有些意外的是,錢多竟然也過來了,他本以為錢多會留在被詛咒的木門前等他們的。
只是這小子的臉色怎麼忽然蒼白了這麼多?難道穿越個詛咒之門,也被嚇慘了?
「你咋了?」
聽到時千的發問,錢多頓時更加委屈,連眼淚都來到了眼眶邊緣,不過硬是沒有掉下來,可能這就是他作為男人最後的倔強了吧。
「那……那電話鬼汪淼,又找到了我!」
錢多嗚咽着,將蘇小秋跟時千離去之後,聽到忽然出現的電話聲講述了出來。
時千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其實到夜晚,我們早就應該被班明控制的靈異侵襲了,只是在公交車上,以及後來詛咒之門所在的房間裏,都是有其他更強的力量干擾了。」
從時千口中聽到完全陌生的詞彙,讓錢多有些摸不着頭腦,疑惑地問道:「詛咒之門?就是那個黑色掉了漆的木門嗎?這詛咒又是什麼?」
「額,不該問的別問。」
時千這才想起,普通的崩壞者是看不見那詛咒之力的,甚至連出現的黑色木門形象,都跟自己看到的不一樣。
不過一旁的黑月則是用淡黃色的眸子,瞥了一眼時千。
對於詛咒,眼前的時千貌似了解很深,這讓她有些意外。
錢多只能無奈點點頭,他知道自己以現在的身份還不配,於是轉頭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突然震驚開口:「千哥,這……這裏不就是我們白天看到的那間暗室麼!」
其實蘇小秋也有些意外。
她本以為那扇門背後,應該就是班明所在的地方,現在看來自己猜錯了。
「喵!」
黑月踩着貓步,嗅了嗅地上的枯萎貓毛,然後輕輕的叫了一聲。
「沒錯,是金希的。」蘇小秋目光閃爍來到時千的身邊低聲道,後者點了點頭。
錢多對兩人這個行為倒是見怪不怪了,一個能帶進來奇怪的黑貓,還把嬰兒鬼給嚇走了。
另一個更不用說,現在就是錢多內心的神!
不過隨着三人進入房間之後,身後的黑暗通道正在緩緩消失,隨着一陣詛咒扭曲,原本房間裏的黑色木門再次出現在了這裏。
似乎是給他們反悔的機會。
「千哥,你快看!這扇門也跟了過來!」錢多大驚!這件事超脫了他理解的範疇。
時千忍住了想給錢多一巴掌的衝動,努力告訴自己這是花了錢的,這是花了錢的。
然後解釋道:「這門不來,我們怎麼回去?」
雖然暗室外面的如同封印一般的詛咒,時千可以用鬼影撕開,但是他不會告訴錢多,更何況一旁還有一個蘇小秋。
想讓自己的底牌暴露,那必須要帶來相應的好處。
比如錢多之前花的買命財。
時千當然是在儘可能的條件下保住他的命,畢竟自己以後建立勢力,各方面都要花錢,不過他答應錢多保住他的命,可不代表身體等其他東西完好無缺。
必要的時候,什麼都可以犧牲。
此時的詛咒之門,門上的花紋正在不斷地旋轉,不過隨着那對貓眼從孔隙中飛出之後,門上旋轉的扭曲橫紋也漸漸停止。
現在看上去,就是一扇掉了漆的老舊黑色木門而已,只不過沒有門把手。
既是貓眼,也是詛咒之眼的眼珠子,重新回到了時千的手中,他明顯能感覺到其中的詛咒力量要比之前弱了幾分。
開一次門,像是損耗了不少。
不過這間屋子到底有什麼線索,以至於讓人用詛咒封閉,甚至令班明敲門,還有那隻名為金希的老貓,也是讓他們到這裏來。
正當時千準備調查一下的時候。
忽然,一陣奇異的波動迴蕩開來。
「咔嚓,咔嚓。」
如同機械開關扭動的清脆聲響徹房間裏。
錢多頓時被嚇了一跳,面色一僵,直接躲在了時千的背後,屋子裏很黑,以他的視力,看東西很模糊。
地上的黑月,淡黃色的眸子在這黑暗的環境中有些微微發亮。
蘇小秋的眼神則是盯着面前高懸的屋樑。
時千拉着錢多往後退了兩步。
剛才的咔嚓聲,就是來自於屋樑!
而波動開來的這個靈異力量,他也有些熟悉,跟陳巧兒家裏的老貓體內很相似。
「是金歡。」
不出他的意料!
那穿着鮮紅長裙吊死的金歡,就像是慢慢從虛幻脫離而出,暴露在屋子內部!
漆黑的暗室里。
時千跟蘇小秋看着隨着吊繩搖搖晃晃的女子,目光凝重。
「是…鬼嗎?」
錢多顫抖着問到,他什麼都看不見,不過那如同掃地的沙沙聲,卻已經再次出現。
白天時千說過,這不是掃地的聲音,而是上吊的金秘書,穿着長裙拖在地板上的摩擦聲。
想到這裏,錢多心裏發毛,掌心已經滿是汗珠,不過他相信時千能應對!
「不是的。」
沉穩的腔調從身前的男子口中吐出,錢多當即有些心安。
「這個副本里老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花錢從時千手中買來了機會!」這個想法如同種子一樣,深深地耕種在了錢多的心臟上。
「她想幹什麼?」
蘇小秋的語氣卻跟時千有些不同,相比較嬰兒鬼地板鬼那些,很明顯面前的金歡靈異更加的強大,不過卻有一種很蒼老的感覺在裏面。
這讓黑月的毛髮都有些站立起來。
但是在時千的陰靈眼下,他知道。
它並不是鬼。
這個女人,只不過是因為詛咒的力量,留在這裏的一股頗有使命的靈異罷了。
是下詛咒的人做的。
甚至時千猜測,也有可能是金歡主動請求那個人做的。
看着時千手中捏着的眼珠子,不斷擺盪的女子緩緩停了下來,她的眼中流出血淚,一股傷感的情緒很明顯地瀰漫在屋子裏。
錢多被這股靈異弄得感同身受,忍不住也流出了眼淚。
「嗚嗚嗚,怎麼回事,突然感覺很傷心,千哥,你怎麼不哭?」
「再逼逼我就把你塞回去。」
後者頓時閉上了嘴巴,連同脖子上一直翹着的電話線,也蔫了下去。
「她在給我們信息,是她生前的執念產生的。」
聽到時千的話,蘇小秋眼神中忽然悸動了一下,自己身為六魂貓,竟然對靈異的敏銳程度還不如一個人類!
這如何不讓她震驚!
不過看到時千腳下那冰冷的影子之後,她也釋然了。
「不奇怪,不奇怪……」
金歡擺動停止之後,她的身軀開始慢慢的潰散,其中一部分縈繞到了時千的手中,而另一部分則是環繞在整間屋子。
就像幻燈片播放在面前一樣。
一幅幅由靈異構成的畫面,出現在三個人的面前。
時千目光微縮。
他想到了一個差不多能力的人。
塗靈。
不過顯然此刻的畫面,跟那個副本之外的嚼着口香糖的男子沒有半毛錢關係。
一處幽暗的屋子裏。
穿着連帽衛衣,用帽子將自己的臉遮住大半的男子,正在畫着什麼。
「啊秋!」
忽然沒由來的,他打了一個噴嚏。
連同握着畫筆的手都抖了一下。
面前畫紙上的作品頓時作廢。
「靠!哪個比在念叨我!」男子掀開帽子,正是之前從鬼霧出來,時千看到的男子,塗靈。
在他面前的,畫紙上,一個穿着破爛衣裳的女護士,似乎正在給病人打針,不過隨着剛才手臂的抖動,這個護士臉頰處明顯多了一處鮮紅。
在房屋的中央,一具乾屍正在接受着護士的注射,忽然一股靈異波動蕩漾而出。
女鬼護士的臉上,瞬間被撕開了一道血腥的口子!
……
時千將腦中的雜亂想法甩出。
凝神看着眼前不斷閃回的畫面,地上的黑月也跳到了蘇小秋寬大的胸懷裏,盯着屋子裏的畫面。
畫面中。
金歡正在家看電視,然後忽然看向了大門,就像是有人在敲門一樣。
感受着兩位大佬都沒有了什麼動靜。
錢多探出腦袋。
忽然他發現自己也能看見了!
房間裏的黑暗並沒有干擾到他,就像……就像是有如神助!
「臥槽,千哥我……」
一個冰冷的眼神瞬間掃了過來,錢多立刻將嘴巴閉了起來,然後跟着兩位大佬一起注視着眼前的畫面,這是他這輩子從未體會的奇異感覺。
整個人仿佛升華了一樣。
時千明白,這是金歡的靈異力量在促使錢多,甚至在他的脖子上,那根電話線也在變得跟皮膚越來越緊密了。
崩壞程度在增加。
「鬼的氣息,可以讓崩壞程度更深。」
當然相比直接面對厲鬼,這種方式顯然要柔和得多。
但是也只是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做到。
「對錢多來說,也算是留下來的好處了。」
時千重新將目光投到靈異畫面上。
此時金歡已經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一個男子忽然沖了進來。
時千面色陰沉,黑月也是微微伸出爪子。
因為進來的人,赫然就是班明!
跟之前那個大合影照片上的男子,一模一樣!
只不過照片上,他是笑着,畫面里,卻是黑着臉。
看到衝進來的男子,金歡明顯表情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就變成了憤怒。
班明卻根本不管不顧,徑直朝着房間內部走去,然後嘴巴里似乎在說着些什麼,但是畫面並沒有聲音,三人也不知道兩個人對話的內容。
而後金歡似乎越說越激動,班明看樣子也是被激怒了,兩個人就這樣子爭吵了起來。
畫面里,班明忽然閉上了嘴巴,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卷老式的錄像帶。
當着金歡的面,對着她揚了揚,然後笑了。
是一種很陰沉的笑容。
金歡滿臉不可置信,不過班明依舊進行着動作,只見他走到錄像機面前。
時千目光閃爍,雙眼霧氣瀰漫,穿透了這播放的靈異畫面,在這暗室中,確實有一台錄像機。
不過已經壞掉了。
結滿了蛛網。
只是畫面里的錄像機還是比較新的,應該是才買不久,隨着班明將錄像帶放進去,一段靈異畫面內部的視頻開始播放。
視頻中,赫然出現了金歡以及董富康的樣子!
兩個人貌似身處在一個酒店中,董富康摟着金歡,正在激烈地接吻。
金歡看着錄像帶播放的內容,猛地沖了過來,想要將錄像機停止。
可是班明的力氣明顯超出她太多。
直接就將金歡推倒在了床上。
錄像機的畫面繼續播放着,內容也越來越不堪入目!
金歡捂着剛才撞到的肩頭,一隻手指着班明的臉,像是在怒罵着!
不過饒是如此,班明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是指着錄像機的播放畫面,猖狂地笑着。
時千注意到,在班明的身體後方,原本他的影子正在變得雜亂無章,就像是有很多個掙扎的人影融合在裏面了一樣。
在陽光下照射到的位置,不斷地收縮,張牙舞爪。
並且隨着班明的動作,在往金歡的身體延伸過去!
不過這只是一段視頻,時千也沒有辦法從中感受到,這是不是厲鬼的氣息。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傢伙已經被鬼侵襲了。
班明,的確就是第一個被鬼侵襲的人。
畫面中。
這個狂笑着的男子,面色有些陰暗,將房間的門關了起來,只剩下錄像機的隱約光芒,在屋子裏閃爍。
角落裏的黑暗像是無限延伸,班明的身影有些看不清,不是時千也有點看不清,是因為畫面突然變得模糊。
不過時千能感覺到,班明的身體看起來就像是無數人的聚合體。
因為在他的背後,有許許多多,趁着黑暗席捲而出的生物,在瀰漫在生長,最後扭曲融合在了一起。
就像是有一棵邪惡之樹,掛滿了黑色的人影,突兀地長在了他的背後。
看到這些人影。
時千忽然想起陳巧兒說的那件事,富康礦業公司里的員工,深夜看到那些在地上爬的,被燒成碳的黑影。
這就是當年董富康爺爺犯下的罪惡。
畫面繼續,班明的腳步沒有停止。
他撲向了金歡。
將她的衣服狠狠地撕碎。
在淚水和慘叫聲中。
班明,凌辱了金歡。
並且同樣錄下了視頻。
穿好褲子,班明再次揚了揚手中的『視頻』存儲器,對着床上露着大片雪白肌膚的金歡,目光熾熱地說着什麼。
然後揚長而去。
時千注意到,隨着房間門的打開,那些如潮水一般的黑暗,重新回到了班明的體內,陽光下,他再次變得如同正常的人一樣。
「這個傢伙!」蘇小秋咬牙,本來在陳巧兒的敘述下,她還沒有過多的感觸,那畢竟是從別人的嘴巴里聽來。
現在猶如身臨其境一樣看着金歡當時的慘狀。
她更能明白,之後董富康毅然決然要跟金歡斷了關係,那時候這個女人該是多麼絕望。
畫面里的整個房間,開始瀰漫着一股死的意味。
錢多的呼吸也有些濃重,雖然自己在社會上接觸的黑暗也不少,但是剛才那個躲在黑暗後面的班明,實在有些太過於恐怖了。
他對於金歡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地侮辱這麼簡單。
甚至他都奪去了金歡生存的意志。
就像是一個極度邪惡的生物,污染了人一樣。
躺在床上的金歡,目光呆滯,雙眼紅腫,她拿起了放在水果盤裏的刀。
「她要自殺。」
錢多說出了三個人內心共同的想法。
不過時千知道,金歡是吊死的,而且陳巧兒也證實了,之後金歡還去找過她。
果然,畫面中,拿着刀的金歡停止了動作,她忽然瞥見了自己疊放在床頭柜上的紙。
顫抖地打開。
那是一張確定懷孕的醫院報告。
孩子,自然是董富康的。
金歡哭了,默默地將衣服脫了去,足足在衛生間洗了一個小時。
緊接着畫面漸漸暗淡,不過並沒有結束,而是一轉。
房間的大門打開,金歡一臉漠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呼,來了。」
蘇小秋輕輕吐了一口氣,低聲道。
時千也是默認了。
因為進來的金歡,赫然就是穿着一襲紅裙,就是暗室上吊時的那一套!
錢多雖然有些不太理解,但是也聽得出來,時千跟蘇小秋兩位大佬的凝重。
金歡關上門,房間的燈光有些暗。
她的眼睛有些紅,但是並沒有哭泣,只是眼神有些冰冷,不像一個活人該有的神采。
顯然,此刻的她的內心,已經充斥着死意,只為一心求死。
來到房間正中央。
金歡從領回來的袋子裏,拿出一條粗壯的長繩子,然後隨意找了一個板凳,站了上去,默默地將繩子繞上樑。
整個過程極度安靜,動作也有條不紊。
忽然,站在板凳上的金歡面色展露一些溫柔。
她的纖細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嘴角揚起了一抹苦澀的微笑。
忽然,一陣輕微的呢喃聲忽然飄蕩在房間裏,時千蘇小秋已經錢多都聽到了,就像是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一樣。
「孩子,媽媽對不起你,下輩子,換個人家投胎吧。」
直到此時,金歡才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隨後,下方的板凳被踢開。
她穿着一襲紅裙,在家自縊而死。
「唉。」蘇小秋嘆息,雖然早就知道金歡死亡的原因,不過正當自己切身體會的時候,還是有些傷感。
她錯就錯在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不過畫面依舊沒有結束。
時千心頭有些期待。
因為這段靈異影像,如果光靠金歡死亡之後的靈異來維持的話,是遠遠做不到的。
這裏面,有詛咒的力量!顯然這跟那個下詛咒的人有關係!
究竟是誰?
畫面里。
警衛推開門,發現了金歡上吊的屍體!
周圍的鄰居越圍越多,時千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年輕了許多歲的李奶奶。
顯然,這是當年發現了金歡屍體的場景,不過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警衛很快遣散了周圍看熱鬧的群眾,當他們回過頭來時卻發現。
隨着一陣陰暗閃過,房間裏空空蕩蕩。
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只有一片錯愕的警衛呆立當場。
畫面再次閃回。
這間屋子被封閉,老舊的筒子樓顯示在畫面外,碩大的工程機械在作業,這棟樓要被拆掉了。
不過畫面一旁,暗室里的景象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金歡的屍體重新吊在了上面,搖搖晃晃,長長的裙子拖在地板上,發出沙沙的摩擦聲。
然而與之不同的是。
房間裏的灰塵就像是快速播放一樣,那些家具陳設,開始急速老化,甚至有一些都出現了腐敗的跡象。
唯獨那搖晃的屍體以及鮮紅的長裙,就像是定格在當初金歡死的那一刻。
期間,一隻黑色的貓咪似乎受到了驚訝,溜進了暗室里。
數次出現,又數次消失,它似乎並不能看見頭上的那一具女屍。
黑貓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窩。
很快,地板上遺留下了很多貓毛。
畫面外,筒子樓被拆掉,這裏蓋上了新的公寓。
新的住戶搬進來,互相打着招呼,一片嶄新的氣象。
唯獨那老舊的暗室里,一個紅裙女屍在搖搖晃晃,而在女屍腳邊,一隻黑貓的屍體,靜靜地躺在裏面。
似乎在陪伴着她。
貓,是老死的。
它的樣子跟陳巧兒家中的貓咪如出一轍。
房間四周的地板上掉落着很多枯萎的毛髮。
不知過了多久。
驀地,暗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一個男人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這間屋子真不錯啊,就是冷了點,說實話,我不太喜歡紅色的裙子。」
隨着門被推開,陽光夾着男子有些溫青的嗓音,迴蕩開來,給整個暗室帶來了幾十年來不曾出現過的溫暖。
穿着紅色長裙一直搖晃着發出沙沙聲響的金歡屍體,驟然停止。
而此刻時千的瞳孔已經放大了,他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輕微的呢喃迴蕩在房間裏。
蘇小秋跟錢多詫異地看着面前的消瘦青年,他們在甚至遇到鬼都波瀾不驚的時千臉上,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了驚嚇!
似乎那個說話的男子不是人,而是鬼一樣。
然而只有時千知道,這個男子,是誰,代表着什麼!
因為他看清了男子的樣子。
「王根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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