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洞房花燭(1 / 1)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大婚這一天,袁文殊的迎親隊伍非常的壯觀,吸引了整個京城的目光。
有些驚喜的是,全旭此時也在迎親的隊伍中,他是專門告假回來的,因為西南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所以婚宴結束後,他就要趕回西南。
這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就到了盛家的大門口,此時盛家門口已經圍滿了人了。
長柏,袁文紹,還有梁晗都在,長柏道:「要想進門娶我妹妹啊,可不那麼容易啊。」
「你是行伍出身,這行軍打仗的事,我就不班門弄斧了,我看啊,你就作一首催妝詩,我這關啊,就算你過了。」
「不是,長柏你這就不地道了,我一介武夫,哪會作什麼詩詞啊?你這不是難為我嗎?」袁文殊道
「那我不管,你也可以找人代作一首,反正必須要有催妝詩才行。」長柏道
袁文殊聽了這話回頭一看,他心涼了半截啊,這一個個的都是大老粗啊,哪裏會作什麼詩詞啊?看來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啊。
「行,作就作,不過就不用別人了,我自己就可以了。」袁文殊道
「呦,你要自己來?那敢情好,我還真就沒見你作過什麼詩詞,這下正好可以見識一番了。」長柏奇道
「哎我說,你真要自己來啊?這麼多人看着呢,你不怕丟人啊?要不咱直接闖進去吧。」全旭在一旁勸道
「你快給我滾,你這齣的是什麼餿主意,你不想好別連累我,快給我滾一邊去,別打擾我作詩。」袁文殊道
「哼,真是不識好人心,我看你能做出什麼來,你等着丟人吧。」全旭憤憤不平的道
袁文殊現在可沒空理他,你要說別的詩詞,他可能記不大住,但你要說催妝詩,那可就是他的拿手強項了。
「嬌羞不肯下妝枱,」
「侍女還將九子釵。」
「寄語倦妝人說道,」
「輕施朱粉學慵來。」
聽了袁文殊作的詩之後,在場的人無不震驚,最先反應過來的,竟然是全旭。
「行啊你,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都會作詩了?」全旭道
「你給我一邊去,怎麼樣長柏?我作的催妝詩,可還入眼啊?」袁文殊道
「好,好啊,我沒說的,我這關算是過了,我不攔着你了。」長柏道
見長柏都不攔着了,其他兩人就更不能說什麼了,袁文紹不用說,那是自家弟弟,不可能為難。
至於說梁晗?他也得敢啊,本來身份就尷尬,再不識趣的去出難題,那不是自找難堪嗎?
所以袁文殊就這麼沖了進去,而此時的明蘭,則是從祠堂出來了,如今正在上妝。
等袁文殊見到自家娘子那一身裝扮的時候,徹底愣住了,雖然自家娘子還拿扇子遮住了臉。
但是,還是掩飾不住那一身的驚艷之感,對袁文殊來說,這更是驚喜萬分。…
很快就開始敬茶了,等到敬茶完事之後,袁文殊夫婦二人,就往外走,這時祖母忽然起身,拉住了明蘭的手道:「明丫頭,我的明丫頭,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邊說邊掉起了眼淚,這時袁文殊感覺到娘子的情緒不對,於是也沒管什麼規矩。
而是直接道:「祖母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娘子的,再說了,您要是想娘子了,我把您接到我那去,住些時日就是了。」
老太太一聽,放下了心,鬆開了明蘭的手,看着兩人慢慢走出去,又笑了起來。
而明蘭這邊,聽了剛才自家官人和祖母的話,心裏也有些感動,所以又哭了。不過剛才哭是因為傷感,現在哭是因為喜極而泣。
兩人就這麼出了盛家,明蘭坐上了御製馬車,而袁文殊則是騎在馬上,走在最前頭。
很快隊伍就回到了自家府邸,然後又開始了敬茶,在敬茶的時候,袁大娘子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家這個兒子,對這個娘子百依百順了。
這長相,確實說得上是京城一流,再加上今日這一身綠色婚袍,更顯大氣。
等敬茶結束後,就開始各種的儀式,等好不容易忙活完了這些,拼酒又開始了,他要一桌一桌的敬過去。
「老袁啊,我跟你說,我本以為是我先成親呢?沒成想,你反倒在我前面了。」全旭道
「得了吧?你小子還不知足了?這次去西南虧着你了?等你這次回來,一個從三品那是跑不了的。」袁文殊道
「嘿嘿,那是啊,不過那也不耽誤你喝酒,這大喜的日子,你不得多喝幾杯啊?大家說是不是啊?」全旭道
「行,你給我等着,你可別忘了,你可還沒成親呢?」袁文殊道
全旭一聽,頓時傻眼了,剛才光顧着捉弄袁文殊了,竟然忘了自己這茬了。
而其他人,看到忽然不說話的全旭,頓時轟然大笑,因為他們想到了,全旭到時候會面臨的局面。
等袁文殊這邊喝完之後,晃晃悠悠的,就往自家娘子房中走去,這時候是牛滿志扶着他。
等到了後宅,袁文殊瞬間清醒了過來道:「行了,你去告訴後廚,那幾個樊樓請來的廚子,給我做些吃食。」
「侯爺,我這就去辦,做好了我給您送過來。」牛滿志道
「對了,別忘了以夫人的口味為主。」袁文殊又吩咐道
「侯爺您放心,等廚子做好了之後,我就給小桃姑娘送去。」牛滿志道
而袁文殊此時推開了房門,進到了房間中,看着自家娘子規規矩矩的坐在床上。
袁文殊看着就覺得累得慌,所以上前直接拿掉了扇子道:「都老夫老妻了,別來這些沒用的了。」
說完後,又看了看自家娘子頭上的鳳冠道:「還有這冠也摘了吧,頂着它怪難受的。」
這要是放在平時,明蘭早就開始還擊了,不過今日卻沒有,本來想說什麼的,可是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娘子莫急,我已經讓人去準備吃的了,都是樊樓請來的廚子,手藝絕對沒問題。」袁文殊道
袁文殊看自己娘子還是緊張,本打算說點什麼,可沒想到小桃這時候在外面敲門,說是吃食做好了。
等兩人吃過了飯後,袁文殊道:「夫人,咱們是不是得干點正事了?」
「什,什么正事啊?」明蘭害羞道
「嘿嘿,你一會就知道了。」袁文殊起身,把明蘭攔腰抱起,走向了床榻。
而此時的明蘭,已經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所以害羞的把頭埋進了袁文殊懷裏。
只見袁文殊抱着明蘭,走向了床榻,然後輕輕的吧明蘭放到了上面,接下來轉身就去找東西了。
而明蘭此時還緊閉雙眼,等着那個時刻的到來呢,等了一會,怎麼沒有動作呢?
睜開眼睛一看,自家官人正在拿一個小匣子,大小和祖母給自己的差不多。
袁文殊現在可不知道。自家娘子剛才的的反應,他拿着匣子走到明蘭身前道:「娘子啊,這裏面裝的,就是咱們家明面上的產業了。」
「這裏面其實就是地契,都是官家之前賞賜給我的,大概有個幾萬畝吧,再加上我之前買的幾個莊子。」
明蘭聽完之後直接愣住了,幾萬畝地和幾個莊子,這得是多少啊?聽自家官人這意思,還有些不屑一顧?
她默默地拿出了祖母給自己的小盒子,打開之後說道:「這是我祖母給我的嫁妝,本來以為都夠多得了,看到你這些東西,我...。」
「娘子啊,你的你就留着,聽我慢慢和你接着說,西北每年是有分紅的,我如今的位置,一年大概是會分到五十萬兩。」
「還有西南那邊,屬於我的份額,每年也是一百萬兩,再加上這次去江南,大概每年還會有個幾十萬兩。」
「還有咱家的存銀,去掉花銷的,現下大概還有個不到八百萬兩吧,咱家每年的收益大概在二百多萬兩。」袁文殊道
明蘭徹底傻了,她知道自家官人有錢,沒想到竟然這麼有錢,先別說存銀了,就是每年的收益都有二百多萬兩。
袁文殊看着不說話的娘子,沒就知道她是被嚇倒了,於是道:「娘子啊,這些以後都由你來管。」
「什麼?都交給我管?不行不行,我管不來的,這,這也太多了。」明蘭趕緊道
「你是我娘子,你不管誰管?其實也沒什麼,這些都已經是定數了,沒什麼難的。」袁文殊道
「那,那我就管管試試,要是不行的話,你再管吧。」明蘭道
「娘子,其實你看着挺多的,實際也就那麼回事,不必太在意的。」
「娘子啊,我是個庶子,我親生母親,其實是為了我自殺的,是她用她的性命,換來了我小時候的好日子。」
「所以從小到大,我其實從來都不信家裏人,如今你我結成夫妻,我終於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所以你不要擔心這些,其實這些都是細枝末節,只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以後得到的只會越來越多,但是我信任的,值得我託付的,從來就只有你。」袁文殊道
明蘭聽了之後很是感動,但是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袁文殊看出來了,把娘子拉到自己懷裏道:「娘子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懂。」
兩人就這樣抱了一會兒,袁文殊起身把小盒子隨手扔在了地上,然後道:「娘子啊,我們是不是得辦正事了?」
「啊,你等我換身衣服。」明蘭道
「換什麼換啊?正事要緊。」袁文殊說完就行動了
這一夜怎麼說呢?有些出乎袁文殊的意料,他本以為娘子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沒想到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要說為何能斗得旗鼓相當?那就要看看打油詩了。
「龍之九子去其四,」
「門庭狹小迴廊長。」
「貪心既起競相爭,」
「黃雀在後伏群龍。」
正是因為這首詩,所以昨晚他們夫妻二人,鬥了個旗鼓相當,不,這麼說有些不嚴謹。
袁文殊最後以微弱的優勢取勝,這還是佔了身強體壯的便宜,再加上娘子畢竟還沒成熟。
這才讓他贏得了勝利,可是這也帶給了他濃厚的危機感,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驚喜等着自己。
他記得原來的軌道中,可沒有這回事啊?自己這是中獎了?不行,明日開始得勤加鍛煉。
要不然再過幾年,不得讓自家娘子,殺個潰不成軍啊,這可不行啊,到時候容易夫綱不振吶。
因為昨晚這戰爭打的太過激烈,所以今兒一大早請安的時候,是自己去的。
「三郎啊,你娘子呢?怎麼沒來啊?」袁大娘子道
其實看到自家兒子自己來的時候,她心裏就已經不滿了,這兒媳架子也太大了,規矩都不管了?
「父親母親恕罪,其實這事它不怪明蘭,您二老要是心裏有氣,就都算到兒子身上就是了。」袁文殊道
「三郎啊,你這是什麼話啊?你母親也沒說什麼啊?這就護上了?」袁維信不悅道
「父親,母親,兒子可沒這個意思啊,實在是這事它確實怨我,罷了,我跟你二老說實話吧。」
「昨晚明蘭她基本就沒睡,現下實在是起不來,按兒子估計,今晚上能起來就不錯了。」袁文殊道
「這,這這這,三郎啊,不是我說你,這新婚之夜,你就不知道悠着點?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哈哈哈。」袁大娘子一臉哭笑不得的道
「三郎啊,你母親說的是啊,你怎麼這麼沒分寸呢?還有啊,你要是早點說出來,我和你母親至於這麼生氣嗎?」袁維信道
「是是是,父親教訓的是,兒子這不是一時不好意思嗎?」袁文殊道
「行了行了,我和你母親就回去了,等兒媳醒了,你們再來敬杯茶就行了,都是自家人,不挑那些虛禮。」袁維信道
「那,我送送父親母親吧。」袁文殊道
「行了三郎,我和你父親又不是不認識路,你還是趕快回去陪你娘子吧,這新婚燕爾的,可別耽誤了。」袁大娘子道
「那,父親母親慢走,兒子就先告退了。」袁文殊道
「這個三郎啊,可真是的,怎麼這麼沒分寸啊。」袁維信在袁文殊走了後道
「官人,這事也不能怪三郎啊,自打三郎訂了婚,他身邊可是一個女子都沒有啊。」袁大娘子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