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論公主殿下的青春期下(1 / 1)
「……。」她微微睜大了眼,有點呆滯地看着他令人嫉妒的近在咫尺纖長的睫羽,黑孔雀翎一般華美,還能看見上面泛出華麗的光澤。
似乎察覺了懷中人兒的目光,百里初抬起眸子看向她,正巧見着她圓圓的眸子正怔然地看着自己,眸光清清淺淺之中帶着點兒奇異的迷離和柔軟,全不似平日大氣清冽的機變沉冷的模樣。
讓他實在是…食指大動!
百里初伸出修長的手扣住她的後腦,薄唇抵在在她唇間輕喃:「專心一點,小白,你這麼看着本宮,本宮會忍不住吃了你!」
他的呼吸掠過她的鼻間嬌嫩的肌膚,親昵地交換着彼此的氣息,帶來一陣戰慄酥麻。
「阿初……。」她忍不住低吟,雙頰泛紅,身子發軟地靠在他懷裏。
柔軟的嬌容和輕呼,唇間的溫軟甜蜜,似撩撥起百里初心底最原始的掠奪欲,何況掌心下的人兒如此芬芳,他徑自啟唇,近乎粗暴地再次封吻住她的豐潤嘴唇,掠過她的呼吸,同時順手扯下她的烏紗官帽,讓她漫頭青絲披散下來,如瀑一般灑落軟榻。
「初……嗯……。」她只覺得唇間一片靡靡香涼,卻如此令人戰慄。
以吻封緘,**比理智更直白,呈現出彼此最真實的模樣。
等到秋葉白快喘不過氣來,快窒息了,百里初才放開她,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和修白的手指,瞳孔微豎:「嘖,味道真好。(平南文學網)」
秋葉白虛軟得只能靠着軟枕直喘氣,只覺地龍燒得太熱,呼吸之間全是讓人丹田內氣血奔騰的靡靡之香,加上男子身上特有的極富侵略性的雄性氣息,大冬日裏,讓她只覺得自己快熱暈了。
她下意識地想靠近唯一冰涼的源泉——百里初的身體,卻又似覺不妥,只好勉強維持着殘餘的理智,半支起身子道:「殿下,開一下窗,好熱。」
說着,她便順手去解自己的衣領的盤扣,卻不想一摸領口,才發現自己的衣襟早已大敞,甚至束胸扣子都散開來。
她瞬間一呆,什麼時候……
百里初看着身下人兒衣衫不整,衣襟間雪色綿延,峰巒溫柔,她青絲披散,雙頰嫣紅,明眸怔然之中似隱隱含着柔軟透明的水光,似驕傲冷冽的大漠荊棘花王卸下銳刺,在月下展露出嬌嫩花蕊中的柔軟露光,帶着罕見的柔軟清甜,芬芳迷人。
正似他前些日子看得那些艷詞裏的道的——蘭麝細香聞嬌喘,綺羅纖縷見肌膚,此時還恨薄情無?
只是書中萬千情態,尚不能及身下人兒半分。
最蠱惑人心的不是尋常女兒嬌媚,而是如身下人兒這般清冽之人無意識地露出這般柔軟迷離情態,不可方物,誘人卻尚不自知。
他只這般看着,瞳色便愈發深沉,幽深詭美的眸子漸漸被黑色佔據,他微微側臉,眯起眸子,眼瞳如獸見到美味的獵物一般,詭異地眨了下,隨後伸出指尖慢慢地掠過她光潔肩頭:「小白,你很熱?」
他的聲音莫名地低了幾度,令人有一種那涼薄的聲音似從極遠的暗夜裏飄來的錯覺,幽幽迷迷。
秋葉白哪裏知道自己的情態,只是看着面前的百里初,不知為何有點不安。
她幾乎很少見到百里初銀髮披散的模樣,他和元澤最明顯的區別便是一雙眼眸的顏色,原本他們應該都因為長期在地宮不見天日的漫長時光和屍香的作用下身體溫度變成屍溫,出現白化症,才會有銀髮銀灰瞳。
但是百里初後來用了烈焰蠱等各種藥物控制體內的屍毒,他多半是現身的時候才服解毒藥,天長日久,瞳孔因為副作用會變黑,甚至隨着情緒的而變化,氣血詭異地擴散到整個眼睛,但銀髮卻是染的,才會變成烏色。
他似乎並不喜歡自己銀髮的模樣,總是時時用大食帝國進貢烏雲葉將銀髮染成墨色,只不知今日是怎麼了,竟沒有用烏雲葉染髮。
銀髮如絲在元澤的身上只見奪目出塵,銀光聖潔,平添不可侵犯的純徹銀光,但是在百里初的身上卻莫名地顯得他容色異常的魔魅,烏瞳之中不見一絲白,更不見一絲光澤,只一片幾乎能吞噬人魂魄的詭魅幽漆,似無邊幽冥地,但眼尾卻挑成近乎嫵媚的弧度,眉梢之間都是魅色天成,讓人不敢直視。
尤其是在這般的情形之下,她只覺得那目光冰涼幽魅,就如他掠過她肩頭裸露肌膚的指尖,卻莫名地帶來灼人的火焰。
「嗯……地龍燒得太旺了。」她輕咳了一聲,有些無措地想攏起衣衫,就算是有了對方是情人的心理準備,但是在那樣冰涼又詭譎地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下……她卻依舊忍不住不自在。
只是她的柔荑還沒有碰到自己的衣衫,就被百里初一把握在了手裏,隨後,他握住她雪白的柔荑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嗯,那本宮讓小白舒服一點罷。」
他言辭說得曖昧溫柔,亦讓她忍不住想入非非地耳根發熱地別開眼。
百里初見她不自在的樣子,一笑,起身一揮衣袖,長榻旁邊的窗便一下子被他袖間的勁風颳開了半扇,冰涼的風夾着細碎的雪花一下子灌了進來,將一室靡靡熱氣瞬間吹散了一半。
她一下子被涼風吹着,打了個寒戰,但是也立刻清醒了不少,這才發現天空又開始飄雪了。
而且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黯淡了下去,竟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候。
「可舒服些了?」百里初伸手在窗外接着雪,轉頭看向身下的人兒。
秋葉白下意識地又往地龍熱處靠了靠,點點頭:「嗯,熱悶散了些。」
但是就是突然開窗,灌入了涼風飛雪,又有些太涼了。
「嗯,可還要再散散熱?」百里初眼眸里閃過一絲魅色,隨後忽然一轉手,將手中接下的紛紛雪花忽然在她領口胸前一撒。
胸口柔軟嬌嫩又溫熱的肌膚哪裏經得起這樣的刺激,秋葉白瞬間被凍了得渾身一抖,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就要往外跳起來。
她忍不住低聲尖叫,要拍掉自己胸前的雪:「百里初,你瘋了麼,冷死了!」
這廝又在做什麼怪,跟個小孩兒似地惡作劇。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公主殿下從不惡作劇。
百里初忽然一伸手就將她給按住了,另外直接把她手腕一轉折在她的身後,低頭在她耳邊涼薄地輕笑:「涼着了大人,是本宮的不是,所以讓本宮伺候提督大人,讓大人熱起來可好?」
說罷,也不容她拒絕,徑自直接俯下身子吻去她頸項間細細的飛雪,秋葉白倒抽一口涼氣,鼻尖瞬間冒出細細的汗珠,她渾身一顫,忍不住軟聲道,試圖掙扎:「阿初……。」
只是不管是神與魔都不會放棄享用自己甜美的祭品。
百里初感受到身下人兒的戰慄,他滿意地彎起幽詭的眸子,然後一路蜿蜒溫柔的吻下去,品嘗屬於他的美味,同時點燃無數慾念的火苗,亦燃起一室春色。
秋葉白指尖幾乎掐入他肩頭,迷離之間,望着窗外飛雪,冰涼與熾熱交替纏綿,身上那恣意放縱的魔幾乎硬生生地將她的神智全部拖離人間。
佛說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那是因為佛騙了眾生,地獄之妙,令佛流連,不舍成佛。
……*……*……*……*……
**風流,誰願早醒忘春意綿綿,但見檀郎阮濃意纏纏。
秋葉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時候睡着的,只記得雪落了,又停,迷迷離離之間似又見飛雪翩翩時,方才沉沉在百里初臂彎之間睡去。
醒來之時卻是在熱水裏,她有點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圍,卻聽見紗簾外頭傳來聲響。
「旺財,我家四少呢?」寧春冷冰冰,硬邦邦的聲音響起。
「秋副座在內殿,他若是醒了,一會子會傳你進去,還有我不叫旺財,你要是不記得我的名字,就叫我白十九罷!」白十九有點怨氣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寧春沉默了一下,才道:「知道了,我先去準備端吃食,旺財你且幫我看着殿門,若是四少喚我,便請四少再等等!」
白十九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尖利地道:「我不叫旺財,旺財是宮門守門老太監養的母狗!」
寧春似走遠了些,聲音有些遠,只不耐煩地回道:「行了,發達,知道你是公的那隻!」
白十九哽咽了:「……老子不是公的……不……老子是公的……嗚嗚……十七,那個臭女人欺負我,我能不能像割上次杜家世子的舌頭那樣,把她舌頭割下來風乾餵狗!」
白十七趕緊安慰:「那你會惹秋大人不高興,秋大人不高興,殿下也會不高興,然後你的舌頭就會被割下來風乾餵狗。」
白十九:「……嗚嗚嗚……。」
秋葉白坐在大澡盆子力,聽完整個旺財被欺負過程,有點無力地揉了揉眉心,寧春最近脾氣有點不好,欺負人的本事見漲了。
她只覺得盆子裏的水雖然還熱着,但是坐久了,她運動過度,還是有點頭暈,正遲疑着要不要叫被欺負的旺財或者發達先去把寧春個叫回來。
「那個……。」
只是她才開口,便見一塊大帕子落在頭上,隨後便被一雙修臂從桶里撈了出來。
「別洗太久,沒有用晚膳和早膳,小白還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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