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找麻煩(1 / 1)
鳳祁和雲曦一直在等,等南宮允什麼時候會沉不住氣,直接動手。
不過一連等了三天,南宮允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這倒是讓雲曦失望了。
南宮允一定會發難,這一點雲曦是無比的確定,只是南宮允能這麼沉得住氣,這倒是讓雲曦對南宮允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而這幾日,風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避開小菊,像小菊這種年輕小姑娘,一旦動情,這感情就相像是草原上燃起的星星之火一般,勢不可擋,既然自己如今不可能給她什麼承諾,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小菊自然是感受到了風的疏離,不過她並不怪風。明知道這段感情絕對不可能有什麼結果,那她又何必在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呢?只要能在這段日子裏,多看看風,小菊其實就已經很滿意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話還是很對的,三天過後,那些身患鼠疫的人真的出現問題了,其大約三十多個鼠疫患者,集體抽搐,過了一晚之後,就莫名死去。
風因為是鳳祁的人,所以暫時沒有人動他,可小菊只不過是一個王殿的一個丫鬟,所以南宮允立馬就讓人將小菊給抓了起來。
雲曦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艷麗至極的笑容,南宮允總算動手了,她還以為,這南宮允多能忍。
「你的藥被人說出問題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
蘇博濤看着雲曦一臉鎮定的模樣,忍不住說道。
雲曦秋水般的美眸淡淡的瞥了一眼蘇博濤,這可以說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嗎?
「有什麼好着急的!我的藥,南宮允要是不找問題,那我才覺得奇怪。」
蘇博濤不是傻子,一聽雲曦的話,就知道,雲曦肯定早料到了會有今日。
「那你早就胸有成竹了?」
看雲曦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蘇博濤很相信,雲曦肯定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料到了,所以蘇博濤看着雲曦的眼神也是信任的不得了。
跟在雲曦身邊的小桃,也是這麼想的,小姐肯定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了。
誰知道雲曦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說實話,我什麼都沒想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
蘇博濤差點沒有讓雲曦的話給噎死,她還真是好意思說。
「曦兒,走吧。」
鳳祁好笑的看着雲曦耍弄着蘇博濤還有小桃。鳳祁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雲曦要不是有了萬全的把握,怎麼可能就這麼貿貿然的去。
他鳳祁的女人就該是這樣自信,就該是這樣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鳳祁和雲曦來到王殿的時候,風已經被五花大綁,而南宮允就高坐在一張刻滿了五毒的椅子上。
雲曦知道南疆向來信奉五毒,更是將五毒當做聖物,所以南疆王坐的椅子上雕刻五毒絕對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雲曦對此也可以說是十分淡定了。
「南疆王未免也太不給朕面子了,居然就這麼將朕的人給五花大綁了,這是什麼意思?」
鳳祁美如清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直直的看向南宮允。
南宮允絲毫不示弱,今日他穿着只有南疆王才允許穿的服飾,身着黑金蟒袍,頭頂蠍子形狀的帽子,腰環蜈蚣帶,配着壁虎形狀的玉佩,腳下靴子的突然居然也是蟾蜍。
這服飾,對南疆的人來說是一種榮耀,不過可惜對雲曦來說,看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啊!雲曦平心而論,這種奇葩的服裝就是放到現代,也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讓人吐槽。
反正雲曦看着南宮允穿的這身衣服,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偏偏作為當事人的南宮允還一臉自得的模樣,雲曦是不知道南宮允有什麼驕傲的!
「本王還想問問青龍皇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讓人毒害我南疆的百姓!」
南宮允此時一點都不懼鳳祁的疾言厲色,雙目如炬的瞪着鳳祁。
雲曦和鳳祁在南宮允的下首找了兩個位置隨意坐下,看着南宮允在上面演戲。
在看,今日來的人可真是不少,一個個都雙眼噴火的看着鳳祁還有雲曦,要是有可能,他們早就衝上來了!
看來南宮允今日是打算玩兒狠的啊!看這地方也是蠻正式的,四角都擺着明火,每個角落都有不少人站着守衛,還有一些看起來地位比較高的人,跟鳳祁和雲曦一樣,坐在座位上,不過他們看着鳳祁和雲曦的眼神實在是不算友好。
雲曦好笑的看着南宮允,他可真是算費盡心機了,怎麼今天是打算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定了自己和鳳祁的罪名不成?
「南疆王可真是好心思了,這裏可是南疆掌邢堂,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不得開。更遑論是請了這麼多南疆的大臣還有南疆地位不低的人了。」
鳳祁比雲曦知道的倒是多了很多。
「青龍皇,你實在是太狠毒了!當年的聖女於染是多麼的善良,可如今她的兒子竟然十惡不赦到殺了這麼多南疆無辜的百姓,你真是——」
一個年紀比較大,甚至鬍子都有些花白的老頭,站起身顫巍巍的伸出像是老樹皮一樣的手指指着鳳祁,眼底的失望之情,顯而易見。
雲曦不自禁的蹙了蹙精緻的眉眼,於染是鳳祁心中最大的痛,不知道鳳祁這一次——
鳳祁拍了拍雲曦的手以示安慰,「屠長老,你是掌邢堂三大長老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朕,在這裏問你一句,你以為於染的兒子,是這麼心狠手辣,是非不分的人嘛!」
屠長老一噎住,當年於染那孩子是他們看着長大,鳳祁是於染的兒子,難道他就真的這麼狠毒嗎?他真的不願意相信!
坐在屠長老身邊一個頭髮沒有全部花白,黑白相間的人開口了,「鳳祁,你少在這裏狡辯,王都已經跟我們說了,你是如何對付我南疆的暗衛,多年來更是如何針對南疆,如今更是喪心病狂的對南疆手無寸鐵的百姓出手,鳳祁,你說,你的所作所為,還配稱的上一個人嘛!
雲曦的眼神暗了暗,這人是當她死了吧,竟然敢當着她的面怎麼說她的男人,簡直是不要命了!
鳳輕眼中暗色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王長老,南宮允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這可真是難得啊!不過也是,你的女兒可是南宮允的側妃,你向着他說話,也無可厚非。「
哦,原來這什麼王長老算是南宮允的岳父啊!難怪他這麼積極的為南宮允說話,看來確實是有目的的。
王長老臉一黑,隨即大吼,」我是對事不對人!你們既然做得出這種事,又何必怕別人說!「
雲曦嘴角抽了抽,」王長老是吧,你跟我們說說,我們到底做什麼事情了。你是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們給那些無辜的鼠疫患者下毒了。南宮允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南宮允是你爹呢!不對,恐怕就算是你爹說的話,恐怕你也不會這麼相信吧!「
雲曦無不嘲諷的開口。
」你——「
王長老何曾見過這麼刁鑽的女子,頓時氣得不行!
」沒錯,屠長老和王長老剛才所說確實是沒有證據。可這位姑娘,你說你們沒有做過毒害南疆無辜的百姓,這也同樣是口說無憑,你也得找出證據來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開口的人,年紀不大,只是相對於屠長老還有王長老來說,這人的頭髮倒是挺烏黑,雖然面容也有些黝黑,不過看的出,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不過從他眼底隱隱閃過的精光,可以看出他是個不簡單的。
」不知這位是——「
雲曦覺得這個人是個不錯的,也願意給他兩分尊重。
」林長老,掌邢堂的三長老。「
鳳祁搶先一步為雲曦解答,他很不喜歡雲曦的眼神放在其他男人身上,而且這位林長老的年紀可不算太大,也才三十罷了。
要是雲曦知道鳳祁的想法,一定要大嚎一聲,三十了,比她整整大了一輪了,這還不叫大,什麼才算大!
」林長老是吧,我們來,自然是要證明我們的清白了!「
屠長老、王長老還有林長老都是緊挨着座位,接下來的人都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可以猜測,這掌邢堂應該只有三位長老。
這王長老,一眼就能看的出是南宮允的認,這人自己就懶得再關注了。
屠長老年紀最大,對鳳祁母親於染的印象倒是極好。不過從他剛才的話中也能聽出這屠長老,應該是一個比較古板執拗的人,要想打動他,可不容易。不過好在,這什麼屠長老,不是南宮允的人,這可以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至於這林長老,這三大張老里,只有他的年紀最輕,不過可以看出,他才是最難纏的一個,雖說不是南宮允的人,可也不容易站在他們身邊,這也是個比較大的麻煩。
南宮允冷眼旁觀,自然也是看出了今日要想定鳳祁和雲曦的罪,怕也是不容易,不過今日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南宮允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青龍皇,本來你口口聲聲說要為那些身患鼠疫的無辜人治病,本王也是心懷感激的,可你怎麼能因為當初於染的死而喪心病狂,肆意報復,竟然對那些無辜的人下手!「
南宮允一臉失望的看着鳳祁,好似真的在為他感到痛惜一般。
」南宮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朕的母后做什麼?是想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朕,當初你是如何將朕的母親給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
」什麼!王,當初你回來是說,於染的屍體找不到,所以才沒有帶回來,如今青龍皇是什麼意思!什麼千刀萬剮!難道你竟然將於染給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了不成!「
屠長老跟於染的感情最好,一聽鳳祁的話,頓時激動了,厲聲責問南宮允。
不止是屠長老,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看向南宮允的眼神也是十分不善,要知道當初於染的名聲十分好,儘管於染違反了聖女不嫁的約束,可是瑕不掩瑜,所有人提起於染,更多的是敬佩,尤其是老一輩人,提起於染就沒有一個不豎起大拇指的!
」你可知道於染聖女為了我們做了多少。想想,當初南疆大旱,是於染聖女在天台之上整整跪了三天,三天後終於甘霖降臨。「
」當年南疆爆發疫病,於染聖女不顧自己的安危,硬是第一個跑去保護患病百姓,最後,疫病是控制住了,而於染聖女也這麼病了。「
……
所以如今大多數人一聽鳳祁的話,這麼好的聖女,竟然被人給千刀萬剮了,這讓人怎麼能夠忍受,看向南宮允的眼神也是變得晦暗不明,隱隱還有些不贊同。
南宮允萬萬沒有想到,鳳祁居然會將這件事說出來,面色有一瞬間的驚慌,不過還是很快恢復正常,」青龍皇,你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很厲害,本王何時害過於染,何時將於染給千刀萬剮了!捉姦要成雙,捉賊要拿雙,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
南宮允一臉神聖不可侵犯,好似被人侮辱了一般的眼神,倒是一下子獲得很多人的認同,對啊,他們的王,怎麼可能這麼無恥的去對付於染聖女呢!
雲曦這下是真的有些佩服南宮允了,看他那副似乎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樣,雲曦真是不能不感慨一句,這南宮允演戲的本事還是十分強大的,看,這整個大殿裏,已經有不少人相信了。
雲曦美眸一掃,被她掃過的認,不知為何,心裏隱隱有些發慌,甚至感覺有些抬不起頭。
」我很好奇啊!這世上會有拿自己父母開玩笑的人嗎?有誰會拿這種事情來誣陷別人?「
被雲曦眼神掃過的人,都不禁紛紛低下頭,好像是沒有人會拿這種事情來無誣陷別人,畢竟那是自己的母親啊!母親被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而死,這種痛苦誰能忍受,更別提拿這種事情來誣陷別人了,那簡直跟畜生的行為無異了!
南宮允一張臉氣得鐵青,都是雲曦,都是雲曦這賤人,他的女兒周玉雲遇到她沒有好事,金鳳遇到她也同樣沒有好事,這人無時無刻都要跟他作對!
」說得好!「突然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只見南宮雄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南宮允在看到南宮雄出現的那一刻,臉色更是鐵青的可以。
蘇博濤在看到南宮雄身後的金玉的時候,差一點就直接衝上去,虧得小桃眼疾手快的抓住他。
小桃可是清楚如今是什麼時候,可萬萬不能讓蘇博濤再壞了大事了!
」二弟,多年不見了。「
南宮雄淡笑的跟南宮允打招呼,好似一個慈愛的兄長一般。
南宮允皮笑肉比笑的看着南宮雄,」是啊,大哥,多年不見了!不過,我如今已經是南疆王了,你是否應該給我行禮啊!「
南宮雄如鷹隼一般的銳利的眼中閃過一道陰霾,」南疆王?行禮?我的好二弟,你的南疆王位是如何得來的,我想,應該不需要多說吧。「
南宮允一隻手死死的抓着王座,雲曦真是有些擔心,他一不小心就將這王座給掰斷了。
」好了,王,今日主要是為了查明鳳祁和雲曦是否殘害南疆無辜的百姓,這些小事就不必計較了。「
林長老掃了一眼南宮雄,隨後淡淡的收回目光說道。
屠長老也摸了摸花白的鬍子,點了點頭,」不錯,老三說的對。王,就這麼一點小事,你又何必抓着不放。「
王長老一見林長老和屠長老多這麼說了,他也不能再說反對意見。
而坐在上首的南宮允則是差點氣得要吐血,照他們說的,南宮雄不向自己行禮,還是應該的了!他作為南疆王的尊嚴幾乎都被踩到了腳下。
鳳祁和雲曦看着南宮允一臉鐵青的模樣,高興的甚至想要笑出聲。
」屠長老、林長老。「南宮雄帶着金玉給屠長老和林長老行禮。
南宮雄是直接忽視掉了王長老,王長老氣得幾乎要吐血,也是任誰被這麼忽視,都不會舒服。
屠長老看着南宮雄,倒是感慨萬千,」唉,你也離開南疆這麼多年了,如今就好好的在南疆安定下來吧,不要再搞什麼夭摺子了。「
南宮雄扯了扯嘴角,」屠長老,我餓算是你看着長大的,南疆,對我來說永遠是我的家,有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家跑到外面去,要不是我一直被人追殺,這些年來,只要稍微靠近一點南疆,都會遭到追殺,您以為我願意帶着女兒在外面漂泊。「
南宮雄話落,眾人的議論聲再次響起,南宮雄是什麼意思,是說他被人追殺,以至於連南疆都不能回,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屠長老更是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誰!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一直追殺你,居然都不讓你回南疆,那人將掌邢堂當做什麼!「
雲曦抬頭望着天,幽幽的說了一句,」是啊,誰的膽子這麼大,敢對南疆的聖女動手,還敢追殺南疆的親王,這膽子不是一丁點的大啊!「
雲曦這話,指的人實在是太明確了,毫無疑問就是南宮允了。
這下所有人看着南宮允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第一次有人說南宮允將南疆聖女千刀萬剮,可能沒有太多人相信,第二次有人說南宮允派人追殺他的親哥哥,可能有一部分的人相信了,可是大多數人還是採取保留的態度。
雲曦說的,可以算是第三次了,謊言說多了,都有可能變成真的,更別提這真的說多了,相信的人就更多了。
這下,殿內眾人看着南宮允的眼神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難道雲曦說的都是真的,這南宮允真的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南宮允看着眾人懷疑的眼神,頓時氣得不行。
」你們看本王做什麼,難道你們一個個的還相信雲曦這賤丫頭的胡言亂語不成!「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眾人自己會判斷,南疆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心虛呢!「
雲曦的淡定自若跟南宮允的氣急敗壞無疑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下眾人心中的天平都傾向了雲曦。
南宮允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到了眾人眼中的懷疑,原本就氣得不行了,這下更是氣得要吐血!
南宮允狠狠一拍桌子,惡聲惡氣的開口,」難道你們寧可相信雲曦這賤人,都不相信本王不成!「
鳳祁眼神一寒,雙眼仿佛射出了千刀萬刺一般,狠狠的看向南宮允,」南宮允,曦兒是朕未來的皇后,朕不希望有人在朕的面前詆毀曦兒!「
南宮允獰笑着看着鳳祁,」那青龍皇直呼本王的名字,而你的未婚妻更是口口聲聲在污衊本王,本王又何必尊重你們!「
」這人啊,心虛的時候,就喜歡上說,你們寧可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也不肯相信我怎麼地怎麼地,咦?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呢?雲曦皺了皺眉,仿佛百思不得其解。
小桃「噗嗤」一笑,然後很好心的開口,「小姐,剛才南疆王不就是你們寧可相信什麼什麼什麼,也不願意相信我什麼什麼。」
小桃才不會叫雲曦賤人,所以就用什麼什麼來代替了。
「你個賤婢,這裏哪裏有你開口說話的地方!」
南宮允覺得自己被鳳祁和雲曦嘲笑還不說,如今竟然一個小丫頭都敢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了,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他的面子就全都丟光了!
於是南宮允左手凝聚着黑色的真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小桃。
雲曦一直注意着南宮允,早在他要動手的時候,就揮出白綾,迎向南宮允打出的黑色真氣,結果,雲曦的氣勁甚至比南宮允還要強上幾分,居然讓南宮允吐了幾口鮮血。
「噗——」
雲曦看着南宮允吐出的黑血,美眸一閃,南宮允吐黑血,這絕對不代表南宮允中毒了,八成是他煉的蠱毒實在是太陰狠了,他的身體負荷不了,或者說他駕馭不了這種蠱毒,所以結果自然是不太美麗了。
在場眾人皆有些目瞪口呆,雲曦才十五歲,而南宮允的年紀都夠當她父親了,可他居然敗在了雲曦的手下,這真的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到底是南宮允太弱,還是雲曦太強,這真的是值得人好好琢磨一番。
「青龍國未免欺人太甚,居然公然襲擊我王,是不是沒有將我南疆放在眼裏!」
王長老雖然也心驚南宮允居然就這麼敗在雲曦一個姑娘的手上,這更讓王長老確定,一定要除掉雲曦,否則肯定後患無窮!
雲曦將白綾收回以後,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戾氣,整個人平和了不少,她笑容可掬的開口,「王長老是吧,我看你小時候學習肯定不好。襲擊?什麼叫做襲擊?趁人不備偷襲那才能稱作襲擊,我剛才趁南宮允不備才對他動手的嗎?顯然不是!
相反,南宮允作為南疆之王,居然對我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動手,這簡直是無恥的到了一種境界!怎麼,我做主子的,替自己的丫鬟出頭,這還出錯了不成!」
雲曦微微抬起下顎直視着王長老。
王長老一噎,顯然是沒有想到雲曦竟然會如此的巧言令色,他如今是真的一點不懷疑這女人能將死的說成活的了!她肯定有這本事!
南宮雄鷹隼般的利眼看向雲曦的時候,倒是隱隱喊着一絲笑容,他就知道雲曦這丫頭,肯定不會吃虧。可他沒有想到,這丫頭不僅是沒有吃虧,還讓南宮允和王長老吃了這麼大的虧,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被雲曦損了兩句,倒是他幸運了,否則就照雲曦這張毒嘴,恐怕不氣到自己吐血,她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金玉冰冷的眼眸中也有一閃而過笑意,她就知道,雲曦從來都是最棒的,有她這個朋友,從來都是她的幸運。
金玉的變化全都在蘇博濤的眼中,蘇博濤痴迷的看着金玉,心裏不斷的想,金玉恐怕真的是恨慘他了吧,否則怎麼可能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蘇博濤只覺得一顆心痛的厲害,似乎全身的血液多凝固了一般,就連呼吸都凝滯了。
小桃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蘇博濤,她就擔心蘇博濤會一個衝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看着蘇博濤一臉痛苦,小桃忍不住搖了搖頭,真是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呢!
想想蘇博濤當初是如何對待金玉的,小桃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的不多,可也恨得牙痒痒的,更別提金玉了。
如今金玉更是練了什麼寒玉心經,她雖然不知道那什麼寒玉心經是什麼東西,可從金玉進來開始,她就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小桃知道那是從金玉身上傳來的。
一個人連身子都變得這麼冰這麼冷,那她的心呢?
小桃發現,蘇博濤要想挽回金玉,還真是一件困難至極的事情。
「要說襲擊,也該是南宮允吧!他趁我家小桃不備偷襲,要說小人,要說無恥,他南宮允該排第一,我雲曦是自嘆弗如!」
「你——你——強詞奪理!」
王長老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硬生生的從牙齒里像擠牙膏似的擠出這幾個字來。
「王長老,其實這丫頭也沒有說錯。作為南疆的王,居然出手偷襲一個丫鬟,這話說出去,我都替他感到丟人!」
一直沒有出聲的李長老這時候淡淡的開口了,顯然他是對南宮允的做法很不滿。
這次屠長老也站在了李長老身邊,「沒錯,老李說的對,偷襲一個丫鬟,這事情要是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再說——」
雲曦說到這裏的時候,故意停了停,果然王長老的臉色愈發難看,他有一種預感,只要這雲曦開口,八成就沒有什麼好事情!
要是雲曦知道這王長老的想法,一定會大大的稱讚他一句,你想的實在是太對了!
「再說,南疆王為何要偷襲我的丫鬟呢?這也是一個十分值得在意的問題。你們想想啊,剛才小桃也只是說了一句,剛才南疆王不就是你們寧可相信什麼什麼什麼,也不願意相信我什麼什麼什麼。南宮允就一下子狗急跳牆,居然就對我家聰明可愛伶俐無比的小桃動手了!你說說這是為什麼!
一般無恥偷襲他人,肯定就只有一個原因,什麼原因呢?那就是被戳中了弱點,或者被人說中了什麼心虛的事情,你們看看,南疆王是不是很符合!」
雲曦一副「信我者得永生」的模樣,倒是真的挺能唬人的,眾人都不禁低下頭,開始沉思,好像剛才南宮允就是這樣的,那丫頭剛才也就說了那麼一句,王幹嘛要這麼激動,那一擊,他們不是傻子,看的出來,要不是雲曦出手的及時,那個叫小桃的丫鬟可就沒命了!
饒是屠長老,這次看着南宮允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南宮允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太不對頭了。
「雲姑娘,我說句公道話。你的那個叫小桃的丫鬟,她說的話也確實是有些出格了,我王一時氣不過,代替你的教訓她一下,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錯。而且,這次,王不僅是沒有教訓到她,反而被你打傷,我想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吧。我想雲姑娘和王都是沒有意見的吧。」
李長老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不能不說,這李長老很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魔力,雲曦心裏已經不由自主的點頭了,但最後還是挑釁的看了南宮允一眼,「南宮允,你怎麼說。」
「好,就此罷休。不過你也不要得意,今日請你們來是來商量這鼠疫的事情,這事情還沒有完呢!」
南宮允吃了侍從遞來的藥,只覺得渾身都通暢了許多,面色也恢復了一些紅潤,可看着雲曦的臉色還是一樣的陰沉,就好像躲在草叢間眼睛蛇一般,潛伏在暗處,隨時都在尋找機會,準備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雲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臉輕鬆的開口,「我當然知道今天來是做什麼的,只是看南疆王你,好像是有些不知道而已。」
鳳祁清冷醉人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寵溺,轉頭,笑着對雲曦說,「曦兒,朕今日還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
雲曦覺得,鳳祁這次肯定沒有存什麼好心眼,八成是想再好好刺激刺激南宮允,當然了,對於氣南宮允這一點,雲曦是一點都不會介意的。
雲曦巴不得能多氣氣南宮允,最好能將南宮允給氣到吐血,她更是巴不得!
「朕發現,有些人不想認自己的過錯,就會拼命的轉移視線。如今眼前不就有一個嗎?」
鳳祁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宮允,無疑他說的人就是南宮允。
雲曦狠狠的雙手合十,美眸熠熠生輝,顧盼流轉之間更是風華無限,「你說的,真是太精闢了!南宮允不就是這樣!」
「雲曦,你在說誰!」
此時要不是顧忌着自己的身份,南宮允真是恨不得至極衝下去,將雲曦給千刀萬剮了!
可惜雲曦是一點都不在意南宮允兇狠的眼神,閒閒的看了南宮允一眼,「我在說誰,難道你不知道。南宮允,難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人叫南宮允?不對,重名重姓的人不少,說不定這世上還真有不少人叫南宮允,對了,你這麼激動,難道是這大殿上還有第二個叫南宮允的不成?」
雲曦說着,就東看看,西看看,仿佛要找到另外一個「南宮允」。
看着雲曦一副認真尋找第二個「南宮允」的模樣,在場很多人都忍不住想要笑,這青龍未來的皇后,其實還是蠻可愛的,起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直來直去,而且還有些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當然了,她氣得要是別人,他們會覺得很開心,這對象要換成了自己,恐怕就麼有開心,有的就只有悲傷與無奈了。
南宮允只覺得喉嚨間一片腥甜,第二次,他居然第二次被雲曦氣到要吐血。他南宮允對天發誓總有一天,他一定要這雲曦付出代價!他要她後悔今日所做的一切!
「咳咳——咳咳咳——雲姑娘,我南疆之王的名字當然是獨一無二的,怎麼會有第二個人叫南宮允呢?」
李長老再次淡笑開口。
這下雲曦發現了,這什麼李長老,總是到事情發生到無可挽回的時候才會開口,而且每次都說到點子上。既不讓南宮允下來台,也給了自己面子。
這次,雲曦也願意給這李長老一個面子,於是淡笑着開口,「哦,原來南宮允只有一個啊,是我想多了,抱歉。」
南宮允聽到雲曦的道歉,心情沒有號上半分,相反是更加生氣了,他堂堂的南疆王,居然還比不上掌邢堂一個長老說的話有分量,這讓一向驕傲的南宮允怎麼能夠忍受!
一時間南宮允只覺得喉嚨間的腥甜氣息是更加重了。
不國南宮允死命的強忍着,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在鳳祁和雲曦的面前露怯。硬生生的將要吐出的血給咽下。
「如今該處理正事了吧。」南宮允咬牙說道。
雲曦似笑非笑的開口,「正事?哦,對了南疆王你說的正事,是那些患了鼠疫病人的死是吧。不過,我有些懷疑啊,南疆王,我記得原本那些患了鼠疫的人,你可是打算直接將他們抬到亂葬崗活埋,如今你居然又這麼善良的替他們主持公道,你真心是太善良了!」
雲曦說的無疑是反話,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
南宮允臉色一青,沉聲開口,「本王原先是擔心鼠疫擴散——」
「擔心鼠疫擴散,難道給那些身患鼠疫的人請個大夫都不行!南宮允,做人不要太無恥了,好的壞的全都是你一個人說!好,既然你不願意說我雲曦就替你說!你根本就沒有把那些患了鼠疫的百姓當做人,你只是將他們當做了你的奴僕,在你的眼裏,他們什麼都不是,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會給予他們幾分關注,一旦他們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們在你眼裏,就跟垃圾沒有任何區別,你想什麼時候扔,就什麼時候扔,我說的可對!」
雲曦的聲音猛地沉了下去,冷冷的瞪着南宮允。
「你少在那裏信口雌黃,污衊本王!」
南宮允毫不示弱的死死的瞪着雲曦。
「南宮允,是非黑白,不是靠誰眼睛瞪的大,就站在誰的身邊。」雲曦冷冷一笑,嘲諷的看着南宮允。
旋而,雲曦轉頭看向屠長老的方向,「屠長老,南疆掌邢堂,我曾經也久仰大名,聽說掌邢堂中的長老更是公正嚴謹,剛正不阿,南宮允連一個大夫都沒有為那些患了鼠疫的百姓請過,就直接下令將他們抬到亂葬崗活埋。屠長老,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們從來都沒有收到過消息啊!這也真的是太假了!」
屠長老一張老臉被雲曦說的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確實他之前爺受到了南宮允居然要將那些身患鼠疫的侍衛侍女抬到亂葬崗活埋,當時他就想去找南宮允討說法,還是王長老勸住了他,跟他說了一大堆,南宮允是為了防止鼠疫擴散的無奈之舉,可如今看看,未必是這麼回事情。
想到這裏,屠長老狠狠的瞪了一眼王長老。同時心裏也有些起疑,好似每次南宮允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要去找南宮允討要說法的時候,第一個站出來阻止的好像都是這王長老,自己每次也都是聽了這王長老的話,才一次又一次的歇下了去找南宮允算賬的心思。
如今想想,王長老的女兒可是南宮允的側妃,他理所當然的是站在南宮允身邊。
這麼一想,王長老整個人就不好了,感情自己被人欺騙了這麼久!
屠長老除了為人比較執拗,還最討厭別人欺騙他!王長老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已經觸碰到了屠長老的底線,所以此時,屠長老看着王長老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以往親切,有的只是濃濃的厭惡!甚至還帶着一絲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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