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朱瞻基:咱們家不差錢!!!(1 / 1)
天亮了!
胡善祥伺候着朱瞻基起床,洗漱,穿衣。
看着近在咫尺的胡善祥,朱瞻基臉上帶着笑:「昨晚上表現的我很滿意,過幾天我給再你一樣獎勵!」
胡善祥低着頭不敢說話,衣服下面露出的脖子變得白裏透紅。
………
院子裏,朱高熾早早地起來了, 正在練劍!
朱瞻基停下腳步打了聲招呼:
「爹,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
「哎,兒子起來了?」
朱高熾停下動作,擦了擦汗,看向朱瞻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道:
「這不是以前習慣了嘛,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
朱瞻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看左右沒看到自家老娘, 就走了過去,然後悄咪咪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省着點花,別讓娘看見了,要是讓娘看見了,你可別說我給你的,說了我也不承認!」
「哎,哎哎!」
朱高熾看到銀票眼睛都直了,二話不說就接了過來,一看面額:
「紋銀二十萬兩!」
頓時臉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忙不迭的點頭道:「知道,知道,爹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朱瞻基聞言翻翻白眼,這話估計鬼才信!
不過他還是叮囑道:「爹,這件事我可得給您說清楚, 銀票是給您了, 但是您可別轉頭就拿着這錢去賞賜那些西域美人什麼的了, 不然下次我可不敢給你錢了,您身體您是知道的!」
朱高熾聞言頓時就老臉一紅, 揮揮手就滿臉嫌棄的趕人道:「去去去,趕緊去干你的事兒去,你爹我是那樣的人嗎?」
朱瞻基撇撇嘴,懶得多說什麼。
要不說這是親爹,不能把親爹親娘厚此薄彼了。
知道這傻爹最近因為報紙一事,忙着聯繫以前太子府出去的舊臣,也花掉了不少私房錢。
朱瞻基還真不放心把這錢交給這傻爹,錢是小事兒,但是真讓那些西域美人什麼的掏空了身體,他罪責可就大了。
錢給了,朱瞻基就打算去上班打卡了。
不過剛走兩步,朱高熾又一把把他拉住了,小聲問道:
「對了,兒子,這錢可是新鹽賺的?」
「嗯!」
朱瞻基點頭。
新鹽最近陸陸續續的開始進賬,各地方的新鹽代理商,最近也拿着銀子來了。
都是由沈文度代收,然後戶部批條,再拿鹽,戶部拿四十文鹽價,再拿代理費以及雪花鹽利潤的三成。
朱瞻基比戶部每斤鹽只少了四十文,因此雖然說現在還有大部分新鹽鹽商因為路途問題,銀子還沒到賬。
但是離應天近的地方,各種款項卻是已經下來了。
不然他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是二十萬兩的票子。
朱高熾聞言眼睛一亮,有些好奇:「兒子,和爹說說,這新鹽賺了多少?」
「爹,您問這個幹嘛?」
朱瞻基有些警惕,二十萬兩銀子,那是孝敬父母的。
再多的錢,他可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別看現在富裕了一些,但是他要花錢的地方還是很多,真要用起來了,新鹽賺的這點錢還真不夠造。
朱高熾看着朱瞻基懷疑的眼神,有些鬱悶道:「瞧你這孩子,還不相信你爹了啊?」
頓了一下,朱高熾才解釋道:「這不是我最近忙着辦報紙,就尋思着光靠我以前太子府出去的那批人也不太夠成事,所以就打算辦一場文會,然後把報紙的事情和他們說道說道,我想有這麼個機會給他們發表一些文章,他們肯定也不會拒絕,如此一來也算是合則兩利的事情,他們有了發表文章的地方,報紙也能靠着他們的名氣擴大一些影響!」
朱瞻基聽到自家傻爹這話,立即就點了點頭。
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文人最在乎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名氣。
而報紙來給他們宣揚文章,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譽。
畢竟這報紙可是頂着皇家的名頭。
自己的文章一但登上了報紙,以後拿出去了,那就是資本。
而且自家傻爹身份擺在那裏,舉辦一場文會,文人墨客什麼的肯定也會大批大批的聚集過來。
到時候也是為報紙亮相做了一個變相的宣傳,再加上一些文豪什麼的寫幾篇文章,報紙的名氣也肯定立即就能鋪開。
名氣鋪開了,報紙的影響力也就大了,到時候的作用也就會變得更大。
想到這些,朱瞻基就道:「成啊,老爹,你說辦這個文會要花多少錢?」
聽到朱瞻基同意了,朱高熾立即就笑了,掰着胖乎乎的手指頭就開始給朱瞻基算起了賬,道:
「兒子你看啊,首先呢,辦文會需要地方不是,我聽說江南會館這地兒就不錯,風景好,所以就打算把地方放到江南會館,我讓人去問了,包下江南會館一天這大概就需要五千兩銀子,而且要辦文會的話,也不可能是一天兩天的,就打七天算吧,這就是三萬五千兩銀子!」
朱瞻基點頭,這個價錢算是便宜的了。
他之前舉辦新鹽的拍賣會就在淮南會館,一天的價格更是需要七千兩。
見朱瞻基點頭,朱高熾繼續算賬:「這文會還要酒水是吧?畢竟我是太子,這酒水便宜了也不成不是,最起碼也是山東的秋露白吧?」
秋露白,朱瞻基是知道的,這酒是元朝時崛起的,在這個時代,差不多就相當於後世的茅台。
更是被很多文人墨客寫進詩詞裏面,甚至連李時珍的《本草綱目》裏都有出現。
不過有名氣,也就意味着貴。
果然下一刻,朱高熾就繼續掰着手指頭繼續道:「兒子你看啊,一壇秋露白就是二十兩銀子,一個人就按一天一壇酒算,那最少也得一兩千壇吧?那就是四五萬兩銀子!」
「然後有酒就得有菜吧,有了菜,自然還得請來一些大家來助興吧?這又是一筆錢,飯菜什麼的一桌就算二十兩吧,那就是五千兩,然後還有大家,一位大家就算三千兩吧,咱們請個十幾個要的吧?這又是三四萬兩,然後別人寫了好文章,咱們還得弄一些彩頭獎勵一下什麼的吧?不說多了,一兩萬兩銀子要吧?」
朱瞻基聽的一陣頭大,看到自家傻爹還要給自己繼續算賬,趕緊打斷道:「爹,您就直接告訴我得花多少錢就得了,我這邊還要去乾清宮呢!」
朱高熾一聽這話,立即就伸出三根手指頭,笑道:「哎,不多,就這數!」
朱瞻基:「………」
「三十萬兩?」
遲疑了一下,他有些不信,道:「爹,你老是告訴我,辦個文會真的要花這麼多?您不會是借着這個由頭,騙我的錢吧?」
朱高熾聽到朱瞻基的話,臉色一正,胖胖的臉上滿是不開心道:「你這孩子,咋說話的?你爹我騙你幹嘛?我這不是都給你算清楚了嘛,場地,酒菜,彩頭,請大家,請廚子,請侍女………」
「得得得………」
一看自家傻爹又要給自己算賬,朱瞻基趕緊打斷。
要是讓自家傻爹這麼算下去,今天上班打卡他准得遲到了。
同時他也搞清楚了,這傻爹今天為什麼一大早就在院子裏練劍了,搞了半天,這絕對是早有預謀了。
遲疑了一下,想想,朱瞻基還是慢慢吞吞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朱高熾接過銀票,就迫不及待的打量起上面的數字,待看到上面「紋銀五十萬兩」六個大大的字樣時,立即呆了一下,然後下一刻小眼睛就又眯成了一條縫。
「兒子,你老是說,新鹽到底賺了多少?」
不怪朱高熾好奇,以他對自家兒子的了解。
先前給了自己一張二十萬兩的銀票,那麼這個兒子對自己的老娘給的就絕對不會不比這個數少。
這樣一來那就是最少四十萬兩,然後這又是五十萬兩,那就差不多一百萬兩銀子了。
而知子莫若父,這個兒子眼睛不眨的就能掏出差不多一百萬兩銀子,那麼就說明這個兒子兜里最少裝的也是這個數字十倍以上。
那就是一千萬兩銀子。
這還他按照最低了的標準再算,真實數字說不定還得翻個兩三倍,甚至更多,那就是兩三千萬兩銀子以上。
這麼一想,朱高熾看向朱瞻基的眼神突然就變了。
他為什麼反對朱棣北伐,不就是窮嗎?
戰端一開,那打的就是國庫裏白花花的銀子。
但是他如果沒記錯的話,新鹽一事,自家兒子和夏原吉商量的可是只有三成。
其中四成歸皇上,三成歸戶部,剩下的三成才是自己兒子的。
僅僅三成就在兩三千萬兩銀子以上。
那皇上的四成得是多少?
四五千萬兩?
朱瞻基不知道自家傻爹就這麼一會兒,已經快要猜到自己的身家了。
聽到自家傻爹問起新鹽賺的錢,立即就打了個哈哈笑道:「您猜?」
朱高熾:「………」
聽到兒子打趣的話,朱高熾伸手就打。
朱瞻基三兩步閃開,這才道:「爹,五十萬兩銀子可不是給你亂用的,既然辦文會,您堂堂太子爺也不能讓天下的文人小瞧了,要辦就辦的大氣一點,要讓天下文人知道您對他們的好,跟着咱們家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家不差錢!」
朱高熾:「………」
朱高熾還想說些什麼時,朱瞻基卻直接溜了。
朱高熾看着朱瞻基的背影,有些無奈:「這孩子,這麼大了,還是這樣子!」
他嘆了口氣,說着話,又想到了什麼,趕緊不動聲色的把朱瞻基給自己的兩張銀票又塞進了衣袖裏。
做完這個動作,他又立即四下瞄了瞄,待發現沒人看到這裏時,這才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裝模作樣的拿起劍,繼續練起了太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