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聊一聊(1 / 1)
「聊一聊?」
目光從上至下的掃過眼前的少年,雪清河沉吟片刻問道:
「你真的想和我聊一聊?」
「當然。」
慢悠悠的走到雪清河身旁,陸淵神秘一笑,伸手從小世界中拿出一塊金屬材質的東西,塞到了一旁雪清河的手中;隨後,慢悠悠的說道: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在臨別時所贈。我覺得...你應該認識。」
聽聞此言, 雪清河眼神微動,袖子垂落下來,罩住手掌以及手中的東西;摩挲了兩下,雪清河的手掌頓時僵住,險些沒拿住手中的這塊兒令牌。
不過,好在她的心理素質和反應能力都很強大, 這才及時的抓住了手中的這塊兒令牌, 沒有讓其掉落在地上。
聖女令!
如果她沒有記錯樣式和細節的話,就是聖女令!
武魂殿的聖女令!
雖然...這塊兒令牌對於大多數的魂師來講還不如一塊兒長老令有用, 但對於武魂殿所屬的全體人員來講,這塊兒令牌的優先程度要遠超長老令!
武魂殿所發佈的各種令牌,代表着持有者不同的身份。
例如:長老令的持有者,通常是封號斗羅;偶爾有例外,也是對武魂殿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人。
因此,在一些情況下,這部分持有長老令的魂師會得到武魂殿的優待。
例如...
在獵殺魂獸時,受到傷害亦或是迷失方向;持有長老令的人無疑會得到武魂殿小隊的全力保護和支援。
重要的是:像這種額外的保護和支援,並不需要向武魂殿支付代價!
這種制度無疑消耗了武魂殿不小的人力和物力;因此,每一塊長老令在頒發時都會受到嚴格的限制。
既然提到了長老令,就不得不提另外兩種奇葩的令牌:
教皇令!
以及...
聖子/女令!
教皇令可以號召武魂殿所屬,長老令也可以得到武魂殿的優待,這兩道令牌在面對各大宗門亦或是帝國時,是通用的。
但和教皇令以及長老令不同...
聖子/女令並不具備「通用」的性質!
換而言之,就是說:拿着這塊兒令牌無法得到各大宗門的承認!
但這塊兒令牌在武魂殿的制度內,權限卻高於長老令和主教令, 僅次於教皇令...
所以...這就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當然,雪清河是知道內部情況的人,因此才了解這麼多細節。
不過...
對方能拿到這塊兒令牌,並且還能找到她,把這塊兒令牌交給她...
現在,哪怕對方說自己不是比比東那個女人派來的,千仞雪都不會相信。
教皇令,聖女令,以及聖子令都是傳承制度!
而上一任聖女令的持有者,就是當今武魂殿教皇——比比東!
而已目前比比東半神級的實力,只要她不鬆手,全天下都沒有人能從她手裏搶走聖女令!
這一任的聖女雖然有了候選者,但聖女的職位還沒有定下,聖女令自然不會在這個候選者的手裏。
不過,也有可能是比比東那個女人偏心,提前把聖女令給了那個候選者...
想到這裏,雪清河失笑的搖了搖頭,把這個不靠譜的想法甩出腦海。
開什麼玩笑!
連她這個親生的都沒給,還能給那個候選者?
這塊兒令牌百分百是被一直掐在手裏!
所以...
「她究竟給你了什麼任務?許諾了多少好處?」
安靜的房間內, 雪清河風輕雲淡的給陸淵倒了杯茶,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有人給我任務,也沒有人許諾給我好處。」
「話說...」
端起茶杯, 陸淵專注的盯着茶水表面上升起的騰騰熱氣,帶着幾分抱歉和幾分不好意思,委婉的說道:
「千女士,我沒有喜歡被窺探的愛好,能否讓那兩道目光稍微收斂些?」
眼帘微垂,千仞雪不慌不忙的說道:
「收斂些...自然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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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和我說實話。」
「她許諾你的,我一樣可以許諾,甚至是翻倍;不要有什麼顧慮和負罪感,無論是什麼問題,只要你願意棄暗投明,我都會全力幫你;你應該很清楚、誰才是六翼天使武魂的擁有者...」
「而未來,又會是誰的...」
千仞雪很聰明。
因此,她非常清楚,比比東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對方的上級!
要麼是有把柄被比比東抓住了,要麼是被比比東許諾的東西打動了...
不過...
既然是合作者的關係,那留給她操作的空間可就不小了!
謀劃對方跳反只是最簡單的一步。
關鍵時刻,藉此給比比東那個女人重創才是千仞雪真正想要做的事!
如釋重負的長嘆一聲,在千仞雪興奮和雀躍的目光中,帶着幾分疲憊,陸淵輕聲感慨道:
「你們這些人啊...」
「為什麼都要用大師的思維去預判一個青銅的走位?」
用大師的思維...去...預判...一個青銅的走位???
千仞雪不明所以,無奈的分析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
大師——玉小剛。
預判——預先的判斷。
青銅——某種魂獸?
走位——奔跑活動?
連起來的意思就是:為什麼都要用玉小剛的思維去預先的判斷某種魂獸的奔跑活動路線?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千仞雪黑着臉把腦海中奇奇怪怪的新知識刪掉。
就算是對暗語,也不會編出來如此稀奇古怪的暗語啊!
更何況...
她又不是查不到武魂殿所有的暗語本...
「忘了你聽不懂這個比喻...」
看着雪清河逐漸危險起來的目光,陸淵無奈的比劃了個「停」的手勢,慢悠悠的解釋道:
「我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們為什麼要用人類的思維來預判一個魂獸的想法?」
「沒有人給我任務,也沒有人許諾給我任何好處。」
「我只是代表我個人,來和你談一談。」
「畢竟,我很早就說過,我和你是同一類人。」
千仞雪差點沒被這番解釋給氣笑了,把袖中的那塊兒令牌甩到桌子上,指着這塊兒令牌低聲質問道: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塊兒令牌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的那位「朋友」就是當今武魂殿的教皇冕下!」
千仞雪看着陷入沉默中的陸淵,忍不住笑了笑。
小樣兒!
鐵證如山,你還想騙我?
若是你真能當場給我個解釋,我就把這個桌子吃...
「從胡列娜手裏得到的。」
「......」
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僵住,千仞雪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五指向內彎曲,發出了一道輕微的骨爆聲。
良久,她才抑制住自己複雜的心情。
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聲音中帶着幾分不為人知的顫抖。
「你是騙我的。」
試探,懷疑,甚至有一些哀求的意味。
「是...也不是。」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確實是騙出了你的身份。」
「但...」
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塊令牌,陸淵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憐憫。
「這塊令牌,真的是胡列娜在分別時塞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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