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節(1 / 1)
陳風和胡增周也不清楚付先鋒的用意,認為他不過是無事生非,故意找事罷了,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基本上經過了幾個月的提名和考查。八卑已落實,誰擔任什麼職務,差不多凡經是板蘭釘釘的權出,付先鋒就在最後時刻橫插一手,難道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燕市是他陳風的燕市!
陳風的自信源自胡增周的支持,書記和市長聯手定下的事情,就算付先鋒和譚龍聯手,兩個副手,也不可能撬動兩個正手的決定。
李丁山卻心中憂慮,總覺得事情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總認為付先鋒此舉不是故意搗亂,也不是混淆視線,而極有可能是精心安排的一齣好戲,是藉機椒取勝利果實來了。至於付先鋒到底還有什麼後手,李丁山雖然不清楚,但本着替夏想着想的心思。還是急急地給夏想打了一個電話,讓夏想即刻回來。
因為李丁山清楚,萬一事情出現不可控制的巨變,萬一白戰墨的提名在常委會上獲得通過,夏想的區委書記之夢破滅,以後想要入主下馬區就成為空談,因為下馬區是新區,人事一旦敲定,不出重大問題。幾年內重要的崗位不可能出現變動。
如此一來,夏想被下馬區的大門拒之門外,相當於被付先鋒摘取了勝利果實,夏想辛辛苦苦推動的產業結構調整政策,帶動了下馬區的成立。前期費盡心力所做的一切,全成了為他人做嫁衣裳,豈不可憐加可悲?
李丁山對夏想的愛護髮自真心,也是不遺餘力,正是因為他在市委一直提防付先鋒,總覺得付先鋒是一個深不可測極難對付之人,因為付先鋒冷靜、穩重,不輕易出手。才越讓李丁山感覺付先鋒選擇了一個恰當的時機出手,絕對不是只為了攪局,而是為了有所斬獲。
李丁山就迫切地希望夏想回來燕市,當面商議對策。
夏想對李丁山的關懷自然銘記在內,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就決定即匆返程。儘管李丁山沒有明確說出內情,夏想一個電話打回了燕市,還是得知了白戰墨的事情。
白戰墨本是京城人士,在燕市工作了兩三年有餘,一直擔任市委辦、公廳信息處處長,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為人十分低調,屬於被遺忘的一類人。不想他竟然是付家人,埋藏得真夠深的。
照此分析,付家為了付先鋒前來燕市擔任副書記,提前兩三年就有了安排,果然厲害。
白戰墨今年紹歲,來燕市之前。在京城交通部任職,到了燕市之後。工作還算誠懇,讓人挑不出任何過錯。此次突然被付先鋒提名,大家似乎都才注意到白戰墨的存在一樣,都開始研究起白戰墨的履歷。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才大吃一驚。
白戰墨還真不簡單。
他不但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畢業。在交通部任職時,還擔任過技術骨幹,參預許多重大項目的規劃和設井,甚至出版過相關著作,有工程師的職稱,而且還獲得過不少國家重點攻關項目的獎勵,是一個全面型的人才,比起夏想的成績也不差多少。甚至在學歷之上,比夏想還有優勢。
夏想得知了白戰墨的履歷之後。就更加肯定和他的信心十足相比,付先鋒突然拋出白戰墨的提名,也是志在必得之勢。
正好向易向師提出告辭時,易向師主動提到了付先鋒,夏想也就沒有隱瞞,將付先鋒節外生枝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
易向師聽了,微微擰起了眉頭。
「燕市的局勢還比較穩定,陳風很強勢,胡增周也會站在你的一邊。所以付先鋒想從燕市內部撬動,不大可能易向師替夏想分析了一下局勢,他靠在辦公桌邊,擺出了很隨意的姿勢,又說,「付先鋒想要實現他的提議只有一種可能。自上而下的施壓,有京城出面向燕省省委施壓,具體到人,就是向葉石生施壓。如果葉石生出現搖擺,他的態度就會影響到燕市常委會中的中間派,再加上崔向再乘機出手出現了書記掌控不了常委會的情況,也不算太讓人吃驚的事情。到時除非陳風動用一票否決權,否則,只耍強行通過了常委會的任命,付先鋒大事可成
「還有一點」易向師身居京城。目光比夏想看得更長遠,也更透徹,「如果付先鋒真是下了血本要扶白戰墨上位,出動了京城某些高層的話,電話直接打給了陳風,提出了交換條件,為了個人利益,陳風在關鍵時刻放棄你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較低,因為想要打動陳風,必須要拿出足夠的誠意。為了一個下馬區的區委書記,付家不會做出不划算的交換
防:形勢突變,收藏危急,儘管老何知道兄弟們的支持依然堅挺,但為了更進一步的願望,危急時刻,依然拱手作揖,懇請兄弟們江湖救急。另外,感謝藍襪和月照霜滿天兩位同學的火辣辣的打賞,給陰沉的天氣增加了不少光彩,同時也祝賀藍襪晉升為官神的堂主,而月照霜滿天的同學,再次回到粉絲榜前十!
[卷二 壩縣風雲]第524章 兩種可能
」您分析得不幹道理,同家也不可能強壓葉書動甘打動葉書記,也是要提交換條件。問題就又回到了,付家會為了扶白戰墨上位,而不惜血本?我總覺得政治利益其實和商業利益沒有兩樣,都要考慮到投入和回報之間的平衡問題夏想接過易向師的話,說道。「付先鋒想要拿下下馬區區委書記的位置,必須要同時撬動燕省和燕市的關鍵人物,為了一個副廳級的位置,付家應該不會做得不償失的事情,所以我才對付先鋒有什麼後手,琢磨不透。」
易向師本來有事要忙,一聽到夏想說到的燕市突變的局勢,就暫時將工作放到一邊,也津津有味地分析起來:「官場上的事情,雖然有鐵板釘釘的時候,也有變幻莫測殺出黑馬的時候,凡事不可掉以輕心。不管付先鋒有什麼後手,不外乎就是向葉石生施壓和利誘,向陳風提交換條件,你回去之後,和葉石生、陳風保持接觸,再動用其他力量從外圍堅定葉石生和陳風對你的支持力度不變,只要盯緊了省市兩級書記,基本上付先鋒手腕再高,也繞不過葉石生和陳風兩個人而獨自行事。就算能,他也成不了事。」
夏想對易向師耐心而細緻地替他分析而深表感謝:「在商務部的三個多月里,我學習到了許多知識,也領略到了易部長許多的過人之處,是我成長道路上的一次重大的收穫
一句「過人之處」含義豐富,易向師就會心地笑了:「太客氣就見外了,不提才江和我之間的關係,就是我們之間,也算是半朋友了
一句「老朋友。也是讓人聯想豐富。夏想就微笑着點頭贊成
臨走之前,易向師向夏想透露了一個消息,單城市向鐵道部提交的通海鐵路的申請,有望在近期獲的批准,下半年就可以開工建造。
夏想聽了十分高興,又客套幾句,就告辭而去。
易向師也鄭重其事地送他到了門口,還揮手再見。
秘書看了驚訝不已,夏想進去不但和易部長呆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易部長還親自送客,面子真是不一般副部長匯報工作,也很少有一個小時的時候,更沒有見過易部長親自送到門口的禮遇。夏想他到底是誰?
夏想是誰,秘書現在不清楚。直到許多年後,夏想站在無限風光的高峰之上時,秘書在電視上認出夏想,才驚愕地想起當年的事情,才明白過來原來易部長真有遠見卓識,早早就能看到夏想的遠大前途,他就後悔不迭,當初應該和夏想攀上交情才對。
而最為驚訝的是夏想在商務部的一些同事們,他們在夏想借調到商務部工作的三個多月時間裏,對夏想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因為夏想總是一個人埋頭工作,又一個人獨來獨往,既不出色又不引人注目,更沒有在什麼重要的工作崗位上,所以直到看到夏想在重要場合上的講話時,他們才恍然大悟,原來人人羨慕的大人物曾經是他們身邊的一員,而他們當時沒有察覺,與夏想失之交臂。
他們都追悔莫及。
夏想驅車離開商務部的大門。還回頭看了一眼曾經工作了三個多月的地方,心中還有一絲留戀。他在商務部收穫頗豐,不但提高了理論知識,也開闊了眼界,見識了部委的工作模式,對他以後的成長十分有利。最重要的是。他藉助在商務部借調的這一段時間。完成了學業拿到了研究生文憑。可以說,在京城的三個多月。是夏想一生之中難愕的輕閒時光,和肖佳經常相聚,商定了回到燕市的重大計劃。和連若菡母子時常見面,享受了天倫之樂,和兒子建立的深厚的感情,讓傢伙對他徹底有了依賴。雖然含糊不清,但已經能「爸爸」地叫個不停,直讓夏想喜不自禁。
而且他還和吳才江、易向師有了進一步的接觸,關係比以前更近了一步。吳才江雖然對夏想的時間安排得過於緊密而無法上中央黨校而有點遺憾,不過對於夏想拿到了研究生文憑還是大感欣慰。
總體來說,在京城的三個月時間,夏想意想之中的收穫全部沒有落下。還有不少意外之喜,比如梅曉琳母女。
夏想驅車一路向西,要和連若菡母子告別。作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連若菡已經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當然,兒子也是。他也清楚,此去燕市將會面臨着艱巨的政治鬥爭,邁過去,才會展現在面前一副波瀾壯闊的畫卷。邁不過去。或許會有有相當一段時間的沉淪。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再有現在和連若菡母子經常見面的大好時光。
而肖佳將在近期返回燕市,所以夏想只是和她電話告別,沒有太多的留戀。而對於連若菡母子,則是依依不捨。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和連若菡的感情自不用說,更加深厚。而和兒子之間的互動,更讓他體會到了作為一個父親的幸福。
只是心中微有遺憾的是,不能親眼見到梅曉琳母女。
車行半路,夏想還是忍不住給梅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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