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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農夫與蛇(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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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位,他囂張成這樣了麼,竟然當着面、當着羅浩羅教授的手機說出這種話。

    但凡心裏還有點逼數的人都不會這麼做。

    而患者家屬說了幾句後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反而把之前含蓄、隱藏的情緒一掃而空,愈發得意。

    羅浩覺得已經夠了,他停止了【有一說一】的技能。

    這個技能還真是很好用,羅浩心裏想到。

    「你們這幫狗幣,別以為我不知道,不要錢就來做手術,你是不是拿人做試驗?」

    「」

    這話說得,讓羅浩都沉默了下去。

    合着自己不要錢飛刀還是錯。

    也是,不是你撞的為什麼要去扶?

    「肯定是你們醫院做了什麼,要不然怎麼可能有人免費來做手術!」

    「便宜沒好貨,不要錢的肯定是大坑!」

    「心虛!你就是心虛!!」

    羅浩想了想,覺得他說的還有那麼一點道理,以後自己出門飛刀,不能不要錢了。

    再有就是今年的飛刀就算了吧,等拿到三青後再說,甚至羅浩已經想到評選完院士以後再說。

    評選的路上到處都是荊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

    患者家屬並沒隨着【有一說一】技能的停止兒停止,他越說越開心,越說越興奮,以至於口水飛濺出來,迸的老遠。

    「你們人民醫院還好意思頂着人民倆字!不要臉!嚴處是我叔兒,怎麼了?」

    「我叔兒就是整你們這幫人的!你們就是一群披着白皮的狼!」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羅浩停止錄像,在微信通訊錄里找到了一個人,點擊,發送。

    「行了。」羅浩微笑,「方醫生,咱們回吧。」

    方曉怔了一下。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羅浩拉着方曉的胳膊離開。

    男人追着他們罵了幾句,站在走廊里得意洋洋。

    「太欺負人了。」方曉進了辦公室,恨恨的說道。

    羅浩卻沒說話,找了個對着門的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看着門外。

    「羅教授,我給您滴台車,您回省城吧。」方曉覺得特備對不起羅浩,言語中滿是歉意,「我一定不給您添麻煩,大不了去認錯。」

    「不着急,我已經把高鐵票改簽了。」羅浩很隨意的說道。

    改簽。

    方曉嘆了口氣。

    這特麼都是啥事兒。

    走廊里,患者家屬的罵聲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愈發響亮。聲音在走廊里迴蕩着,嗡嗡作響。

    每一句罵聲都堆積在方曉的心頭,沉甸甸的,羅浩不知道哪一句會壓垮他。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老領導!」羅浩接通電話,熱情洋溢的說道。

    「小羅,我可要批評伱,來我這面也不提前說一聲。」

    「飛刀,本來準備做完了就回的,遇到了點小麻煩。您看我這不是一點都不客氣,有事兒直接找到老領導您了麼。」

    「今天周六,晚上別走,你要是走別怪我不客氣,直接回東蓮去你家坐着!」

    「好好好,不走,晚上陪老領導您喝兩杯。」

    羅浩笑吟吟的說着。

    「行,飯店我訂,你幾個人?」

    「我帶着醫療組一起來的。」

    「行啊,位置我發給你,我這面在開會,五點準時見。」

    說完,那面就掛斷了電話。

    老領導?

    方曉有點懵,而且對方似乎也沒說什麼。唉,羅教授的心可真大,患者家屬還在外面罵街,他已經開始聯繫飯局了。

    不過這事兒的確和羅浩羅教授沒什麼關係,方曉只是愁苦。

    「沒事,坐下等吧。」羅浩猶豫了一下,「帶我參觀一下你們醫院?」

    「啊?」方曉一愣。

    「轉轉看,這面的事兒有人解決。」羅浩笑了。

    有人解決!

    方曉第一次感覺自己這個名字起的好——東方天欲曉。

    羅浩的表情平淡,似乎面對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不知道羅教授是在吹牛逼還是說真的,方曉不懂,他幾乎全程陪着羅浩,也沒見羅教授做什麼。

    算了,想不懂的事兒不去想。

    「走吧,羅教授,我給您介紹一下我們醫院。」

    說着,兩人走出科室。

    看見兩人的背影后,患者家屬罵的更凶了幾分。

    忽然一個黑影迎面沖了過來,差點撞到羅浩身上。

    羅浩敏捷高,閃身躲避,順便拉開方曉。

    黑影根本沒道歉或者罵人,甚至看都沒看羅浩、方曉兩人,而是急匆匆直接衝進病區。

    羅浩心中一動,拉住方曉,站在並區外看過去。

    黑影是一個小矮胖子,黝黑黝黑的,看起來像是煤團成精,又像是暴走的山精野怪。

    「羅教授,您認識?」方曉問道。

    他有些奇怪,怎麼感覺羅浩羅教授一個外地人,竟然比自己認識的人還要多呢。

    那個約了飯的什麼老領導,再加上眼前這個小黑胖子。

    「不認識,但有可能馬上就認識。」

    羅浩說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話。

    方曉滿頭問號,但他沒繼續問,而是順着羅浩的目光一起看過去。

    小黑胖子一溜小跑來到患者家屬面前,二話不說,蹦起來一個大逼兜抽在患者家屬的臉上。

    哪怕隔着十幾、二十米,方曉都能聽到清脆的耳光聲。

    「叔兒。」患者家屬剛剛還有點興奮與激動,但所有的情緒都被一記大逼兜給抽的煙消雲散。

    他捂着臉驚訝的看着小黑胖子,被抽的開始恍惚了起來。

    小黑胖子似乎憤怒到了極點,連罵都沒罵,又蹦起來,回手一記大逼兜。

    「叔兒,到底怎麼了!」

    患者家屬躲開,詫異的問道。

    「你他媽還敢躲!還敢躲!!我讓你躲!!你倒是躲啊!」

    羅浩也沒想到正主來的這麼快,他邁步走進去,笑吟吟的看着這一幕。

    小黑胖子直接抄起病房裏陪護用的白色木質凳子,劈頭蓋臉的砸向男人。

    男人不敢再躲避,只能儘量用手擋住凳子,避免傷到要害。但很快他就只能雙手抱頭,躲在角落裏不斷哀嚎。

    方才的囂張勁兒煙消雲散。

    幾分鐘後,小黑胖子累的差點沒口吐白沫。

    方曉看傻了眼,他不笨,隱約已經猜到了小黑胖子應該就是把毛院長罵的狗血噴頭的那位所謂的嚴處。

    而這一切應該是出自羅教授的手筆。

    但羅教授做什麼了?

    好像什麼都沒做啊,方曉猛然想起剛剛羅浩羅教授說如果有熱搜也不怕,清華畢業的一個本碩師弟是那面的技術人員,可以隨時撤掉。

    當時以為羅教授在吹牛逼,現在看,羅教授的表述應該比較收斂,實際情況比他說的還要強,強到了過分的程度,強到了自己無法想像的程度。

    「羅教授,這是」

    「人民的名義。」

    「???」

    「呵呵。」羅浩清淡笑了笑,並沒解釋。

    小黑胖子和患者家屬說了幾句什麼,患者家屬幾乎要跪在地上,剛剛囂張跋扈的勁兒早已經煙消雲散。

    很快,患者家屬指了指門口的羅浩。

    小黑胖子轉身,羅浩見他用力的喘了幾大口氣,沒等喘勻,就快步奔着羅浩走過來。

    他調節情緒的能力很強,邁第一步的時候,臉上還滿是痛恨與憤怒,但第三步的時候已經恢復正常。

    來到羅浩面前,小黑胖子臉上帶着溫暖和煦的笑。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方曉絕對不相信小黑胖子一分鐘前還在掄着板凳打人。

    現在除了還喘着大氣之外,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

    小黑胖子伸出手,「羅教授,您好。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呵呵,客氣。」

    羅浩沒伸手,而是把手背到了身後。

    艹!

    方曉直接驚呆。

    羅浩羅教授真剛啊,嚴處這是服軟了,要握手、道歉。

    可羅教授呢?直接把手背過去,一點面子都不給嚴處。

    人家都跪了,羅教授竟然不接受。

    看羅教授的意思還想把小黑胖子從地上薅起來,繼續表演。

    「嚴處,我來了,來了。」毛院長的聲音在背後傳來。

    小黑胖子尷尬的看着羅浩,好像沒聽到毛院長的聲音,他的眼神里

    方曉讀出了恐懼。

    恐懼?

    對,就是恐懼。

    嚴處長和羅教授不是一個系統的,哪怕在醫療圈子裏羅教授隻手遮天,好像也管不到長南市的嚴處長吧。

    方曉有些迷茫,徹底迷糊。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毛院長見嚴處長伸手,而羅浩背着手,下意識的斥責到。

    「你他媽閉嘴!」小黑胖子罵道。


    「&*%¥。」毛院長腦子變成了漿糊。

    「羅教授,實在不好意思,家裏窮親戚多,總是打着我的旗號耀武揚威的。」小黑胖子開始道歉。

    「哦?那是我記錯了,不好意思啊。」羅浩微笑,微微躬身,像是根本沒理解小黑胖子的話似的,「給毛院長打電話的不是您呀。」

    小黑胖子的臉徹底變成了鍋底,黑漆漆的。

    伸出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那二位忙着,我還有點事兒。」羅浩轉身,大步離開。

    方曉看了看小黑胖子,又看了看毛院長,這才意識到好像真的是發生了什麼。

    他只愣了1秒,便轉身追上羅浩。

    「羅教授,牛逼。」

    「這有什麼牛逼的。」羅浩嘆了口氣,「什麼時候沒這些麻煩,那是最好的。」

    羅浩的聲音不像是年輕人,而帶了一些滄桑。

    要是陳勇在,肯定對此嗤之以鼻,但方曉卻怔住,看着羅浩的背影,覺得他的身影都高大了許多。

    「叮咚~」

    任務完成的聲音傳來,羅浩這才鬆了口氣。

    要是有可能,羅浩才不想找陸戰凱,否則的話來之前就和他聯繫了。

    但沒辦法,一個醫療糾紛,逼羅浩出底牌。

    畢竟羅浩也怕輿情。

    網暴,那是會死人的,羅浩又不是黑紅也是紅的帶貨主播。

    「羅教授,這是我們外科大樓,3樓是手術室。」

    說着,方曉笑了笑,「羅教授,我看很多家醫院的手術室都在三樓,您知道這裏面有什麼說法麼?」

    「三生萬物,生生不息的意思吧。」羅浩回答道,「就像是很多家醫院機關樓里,大院長的辦公室在7樓而不是8樓,取七上八下的意思。」

    「哈,還真有這些說法。」

    「討個好彩頭,三生萬物,多那麼一線生機總歸是好的。」羅浩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在東蓮礦總的時候,有一次遇到了連環車禍,我在醫務處,跟着主持搶救。」

    方曉開始靜靜的聽羅浩講故事。

    「折騰到很晚,一個同事的愛人擔心,就帶着孩子來看他。」

    「這麼不省心?」方曉挑眉問道,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

    「這裏面還有故事,一會給你講。」羅浩道,「我們手術室在三樓,正好我和那個同事一起出來,看見了他愛人和孩子。我懶得等電梯,就幾層樓,直接走下去。」

    「孩子活潑,自己先跑了,可轉角的時候孩子哭着跑回來。」

    「看見滿身血、被撞爛的人了?!」方曉問道。

    「嗯。」羅浩點了點頭,「我去一樓急診看了一眼,果然剛死了一個,送過來的時候咽下最後一口氣。」

    「類似的事兒我也遇到過,和您說的差不多,我親手做的一個患者。」方曉也開始八卦起來,「癌晚,患者家屬沒什麼主見,但患者強烈要求手術。」

    「本來呢,腸腫瘤切除+腸造瘺,病情已經穩定,要是不動手術的話人還能活1-2年。但患者一看病情平穩,他每天出門打麻將也沒事兒,精神着呢,就磨着我要手術把造瘺口還納回去。」

    「沒辦法,帶個糞袋總讓患者感覺自己不正常,而且受歧視。」羅浩道。

    方曉不斷認真審視羅浩。

    羅浩羅教授很年輕,但人家手術做得好,手眼通天,這都不說,連癌症患者手術後會受周圍人歧視這類臨床的細枝末節都知道。

    方曉甚至感覺自己不是和一個年輕的教授說話,而是在和一名老主治聊天。

    「是。」方曉嘆了口氣,「他說一身味兒,自己聞不到,可別人嫌棄着呢。要是還納回去沒事,自己還能好好打麻將;要是不行,死了也就死了。」

    「後來呢。」

    「我給他做了還納手術。手術打擊不小,術後2個月全身轉移,人就走了。」方曉回憶道,「那是一個傍晚,我下班的時候看見患者站在防火通道里招手,當時沒見有什麼異樣,我走過去。」

    「他對我表達了感謝,說謝謝我的手術,他現在挺好的。」

    羅浩靜靜的聽着。

    都市傳說都這樣,誰知道是真是假。

    哪怕是親身經歷,估計也要有一定程度的誇張。

    「一眨眼,患者就沒了,叫陳明,我一直記得。」方曉嘆了口氣,「從那之後啊,我就感覺總有人在天上看着我。說舉頭三尺有神明,我是信的。」

    「於是,開始尋求技術進步?」羅浩笑着問道。

    「害,不算技術進步,就是探究一下到底有什麼方式能更好的治病。我們地兒小,漲漲手藝,也是為了吃飯。」方曉笑呵呵的回答道。

    他一路介紹下來,兩人來到急診科。

    一個女人被抬進來,不是120救護車送來的。

    羅浩看了一眼,診斷輔助ai給出——呼吸性鹼中毒的診斷。

    不是大事,估計可能是情緒激動導致的。

    「咦?」方曉看見後驚訝,「羅教授,您我去看一眼,很快就回來。」

    「認識?」

    「嗯,認識。」

    「考慮呼吸性鹼中毒,你跟急診醫生說一下。」羅浩沒有親手處置的想法,他把診斷告訴方曉,讓方曉去看究竟,自己閒逛起來。

    無論是柴老闆還是周老闆,兩位老人家都喜歡參觀各地的醫院。

    而這個習慣王校長就沒有。

    可能是隨着經濟發展,日新月異,老人家們看在眼裏,喜在心頭的原因。但王校長看慣了,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

    羅浩被兩位老人家帶的不知不覺有了一些年輕人沒有的習慣。

    要是換66號技師出來飛刀,他肯定要找最好的足浴城。

    羅浩閒來無事的看着,順便給陳勇、孟良人發了信息,告訴他們晚上五點吃飯。

    過了足足20分鐘,方曉表情古怪的回來。

    「沒事了吧。」羅浩問道。

    「人沒事了,但事兒更大了。」

    這話說得。

    「怎麼回事?」羅浩並不拒絕各種八卦,只是平時沒時間聽而已。

    「患者是我高中隔壁班的同學。」方曉往出走,一邊走一邊四周張望,生怕自己的話被人聽了去。

    「我剛才在急診室聽了幾句,大概是她畢業後給他們科長當了三兒。」

    「哦。」羅浩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飲食男女,這都正常。

    「科長的愛人一早就發現了,大概是7、8年前的事兒。」

    「???」

    「當時科長的愛人一直隱忍不發,搜羅各種證據。昨天我同學終於結婚了,大齡剩女,不容易。」

    「然後呢?科長的愛人就拿着各種證據去她家了?」

    「嗯。」方曉點了點頭。

    羅教授看着年輕,但這些事兒還真是門兒清着呢。

    報復分幾種,不留隔夜仇是一種,眼前這個又是一種。

    你破壞我婚姻,我肯定也要破壞你婚姻。

    忍了這麼多年,直到對方結婚,才施展雷霆手段。

    哪怕對方不離婚,在對方心裏留下一根刺也是好的。

    但羅浩覺得事情應該沒這麼簡單,肯定還有後續。

    那女人隱忍了7、8年,要是不鬧到單位去,把老公和三兒都拉下馬,真就對不起這些年的處心積慮。

    不過這些事兒對羅浩來講也就是個八卦,羅浩沒走心。

    轉了一大圈,見到陳勇和孟良人。

    「解決了?」

    「嗯,沒事了,但晚上有個飯局。」羅浩說着,看了一眼方曉。

    「我就不去了。」方曉說道。

    方曉的聲音很慢,一邊說一邊觀察羅浩的表情。但由始至終,羅浩的表情都沒什麼變化,這讓方曉有些失落。

    沒有挽留,羅教授真的一點挽留的想法都沒有。

    「不太方便,關係也用不上。」羅浩察覺出方曉的失落,安慰道,「吃過飯,我們就滴車回去了,不在這面過夜。患者有事兒,隨時聯繫。」

    「好。」方曉心裏嘆了口氣,但臉上還是露出笑容。

    羅教授手可通天,自己一定要好好抱住這根大腿。

    和方曉分開,陳勇迫不及待的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羅浩粗略的給陳勇講了一遍。

    「都什麼事兒!」陳勇有些憤怒,「社會風氣就是這幫人搞壞的!」

    「害,都是人民內部矛盾,你生什麼氣麼。」羅浩如同柴老闆、周老闆一樣說了一句生硬的、老氣橫秋的話。

    「滾蛋,都是讓你們這種和稀泥的人給慣壞的。」陳勇鄙夷道。

    「和我有什麼關係,有本事去找王皓,而不是來找我羅浩。」

    「」陳勇啞然。

    這都有諧音梗?

    一邊想着,陳勇的左手開始掐動起來。

    「喂!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幹嘛呢!」羅浩嚴肅的制止。

    陳勇沒說話,收起手,藏在袖口裏。

    羅浩把他的袖子拉起來,「別鬧,去吃飯。」

    「老領導是誰?」

    「陸戰凱啊,咱還在東蓮的時候他生病,我帶他去的帝都,在帥府住院,給了診斷。」

    聽羅浩的話,陳勇不覺得什麼,但孟良人的眼皮子直跳。

    直呼陸戰凱的名字,而不是稱呼他為陸書記,羅教授

    但轉念一想,孟良人也就瞭然了。

    去帝都,住帥府,給診斷,一鍵三連下來估計羅教授和陸書記的關係處的極好。

    「好像他調走前你去他家吃過飯?」

    「那天你有約會,你不去別說是我不帶你。」羅浩開始甩鍋。

    孟良人的手有點麻。

    去家裏吃飯!

    「你早就知道他調到長南市了?」

    「是啊,我早就知道,但沒必要特意來一次。本來這次飛刀要是沒有別的麻煩,我也不準備去打擾陸戰凱。」

    來到飯店,一家看起來很普通,其實也很普通的小飯店。

    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羅浩眼前。

    「小羅!」陸戰凱滿臉笑,抬手拍了拍羅浩的肩膀,「好久不見。」

    陸戰凱,的確好久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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