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傳播科學(1 / 1)
一行人坐着船,跟着製片人給的地址,順着運河,很快就來到了位於阿姆斯特丹附近的哈姆勒小鎮的沃姆厄斯街,在這裏,他們找到了製片人口中的那家jibon專營店。
和國內那些只敢掛在超市口香糖邊偷偷售賣的計生用品不同,這裏的專營店幾乎就要把t給玩出花兒了。
倒掛的埃菲爾鐵塔和小象,老虎,老鼠,比比皆是,琳琅滿目的擺在櫥窗後,各種規格,大小,花色,長短應有盡有。
靠近櫥窗的位置還有一尊戴着王冠身披橙色披風的大衛凋像,可以說要多騷就有多騷。
如此景象也是讓攝製組的成員嘆為觀止,拿着手機一通狂拍。
雖然這裏的景象很別致,但是宋文彬顧不得欣賞,他讓蘇緹娜和店裏的經理說明來意之後,經理很快就將他們領到了樓上,這裏一名穿着白襯衫的荷蘭男人正在等着他們。
宋文彬看見他,立刻伸手說:「你好。」
「你好。」那名外國男子用英文回答:「我是這家專營店的老闆,我剛才聽澳大利亞那邊打來電話,說你們要訂購一批相當大的訂單,是嗎?」
蘇緹娜幫忙翻譯之後,宋文彬點點頭:「是的,我們需要你們現在所有的庫存。」
「所有庫存!?」
不僅店主被宋文彬的話給嚇到了,就連一旁的蘇緹娜和霍雨也被他的話給嚇到了。
一旁的霍雨無奈捂起臉,老實說她是真的不想跟着宋文彬亂折騰,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但是那名jb專營店的店主受驚嚇之後卻非常高興,他說道:「我們庫存現在有上萬盒,你確定全都要嗎?」
「確定。」宋文彬說道:「不過在此之前,請把你們最新款科技含量最高的產品介紹給我。」
說到這個老闆來勁了,他立刻從樓下拿上來一個盒子,交給宋文彬,說道:「這是我們最新款的00超薄款,保證讓你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相信我,你只要和你的女伴試一試,就一定會愛上它!」
蘇緹娜翻譯的時候臉紅的都快滴血,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實在繃不住了。霍雨聽不下去了,從頭到尾都捂着自己的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宋文彬卻非常滿意,他看着手裏的小盒子,發現這盒子上居然只有產品參數,連個正經代言人都沒有,心思又活泛起來,便問道:「你們不需要找個代言人嗎?」
「代言人?」
「是的,」宋文彬指着一旁緊緊捂臉的霍雨一本正經道:「這位代言過樂百氏,很有經驗。」
翻譯的蘇緹娜實在沒繃住,笑哭了出來。
霍雨氣得沒當場死過去,她一腳跺在宋文彬腳背上。
宋文彬吃痛,趕緊收了自己的生意心,老老實實談起了買賣。
敲定生意後,宋文彬一瘸一拐離開jb專營店後,高興道:「同志們,準備好大幹一場了嗎?」
霍雨終於放下手,看着他恨恨道:「全部庫存,你真真真的是瘋了,我們買了上萬盒jb,然後呢,你要怎麼把jb送到那座知名學府的教授手裏,然後怎麼通過這玩意把他們的指紋給收集到手上??」
「對啊,宋大哥,這種事情在我看來也是不可思議的啊。我是說,你的確可以把包裝盒遞給他們,讓他們在上面留下指紋,可是你要如何把包裝盒送給他們呢?」
「送,誰說我要送給他們。」宋文彬詫異道,「我這是在做生意好嗎,做生意是要賺錢的。」
「你腦子壞了嗎?誰會來買啊!」
「阿姆斯特丹人。」宋文彬篤定說道。
「不是,宋文彬,我怎麼過去沒看出你是這麼一個理想化的人呢。人家只是名字叫阿姆斯特丹,不是說裏面人人都是重度成癮者,要是那麼好賣,豈能輪得到你來賣?」
宋文彬笑了笑,說道:「我們需要一個攤位,還有一個隱藏身份的東西,其實我覺得一個放大版的jb盒子就不錯。」
宋文彬拿起那個00的盒子,對霍雨說道:「我們把這個盒子放大幾十倍,套在身上,在頂部留下一個小開口,裏面裝上頭戴式照相機,每一個前來攤位前購買jb的人都會被拍照,這樣,我們就可以非常隱蔽自然的獲取面部照片。」
宋文彬隨後又拆開盒子,拿出一個實實在在的塑料產品,用手指捏了捏,說道,「當然,作為推銷,我們可以讓客戶用手指感受一下00最新款的厚度,每一個人感受一下,這樣我們就會得到他們的指紋。」
霍雨無語了,她大聲問道:「宋文彬,你有聽我在說嗎?連我都能看出這種事情很理想化,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不是因為這裏是阿姆斯特丹安全用品就很好賣,如果好賣絕對輪不到你來賣,如果我們往阿姆斯特丹大學門口一站,根本沒人來關顧我們的生意,你不覺得這他媽就是一場鬧劇嗎?你覺得咱們的信心還能經受起多少次打擊和摧殘?」
宋文彬終於不笑了,他收斂表情,站在霍雨面前認真說道:「你知道嗎,霍雨,我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就感覺你是一個憤世嫉俗且怨氣很重的女人。」
「哈??」
霍雨完全不明白宋文彬為什麼要說這段話,她袖子一愣:「之前打你沒打夠是吧?」
「但是你最近怨氣好像沒那麼重了,真是遺憾啊。」宋文彬嘆息道。
「啊???」
霍雨愣住,在她看來宋文彬說得這些話完全和任務沒有關係,如果他願意私下和她說這些話,說不定她還會開玩笑的懟回去,但是現在,在任務幾乎走進死胡同里,在被攝像機拍着的時候,他究竟為何要說這些不着邊際的話。
「這不好,你應該拿出咱們剛見面時那種怨氣出來。」宋文彬狹促說道。
霍雨瞪着宋文彬,胸膛開始起伏。
沒錯,他們是去過了五個國家,經歷了很多很多考驗,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不能和剛見面時同日而語,如果宋文彬想和她開玩笑,她亦不會介意,但是她決不允許讓宋文彬如此戲弄。
「你腦子壞了嗎?」霍雨冷冰冰的說道。
蘇緹娜在一旁恐懼的咬住了手指,不知道宋大哥這是怎麼了。
宋文彬則無視了霍雨的情緒,侃侃而談道:「我還記得,我有一個高中同學,他是咱們高中那會時最英俊的一名男生。可以說是咱們學校的校草也不過為,那時他成績又好,當然,毫無疑問有很多女生喜歡他,他也並不意外的有一個女朋友。
然而,有一天課上,他問我借錢,我問他借錢做什麼,他說他要錢給自己女朋友dt。」
「whatfa」
霍雨不知道宋文彬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跟她說起高中的事,還說的是這種荒唐事。
「我和其他幾個人借了一些錢給他,他帶那個女生去醫院,然而事情不久後,他就和那個女生分手了。我問他為什麼分手,他覺得玩膩了,而且她覺得女朋友做過那種事不吉利。」
霍雨當場就火了,大罵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渣男!!」
蘇緹娜捂着嘴,錯愕的看着宋文彬。一旁的攝影師們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宋文彬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講起高中的事情。
宋文彬卻並不在乎其他人的臉色,他繼續說道:「然而事後不久,他便又找了一個女生。結果還沒過兩個月,他又來問我借錢,原因居然還和上次一樣。他又要去醫院了。」
霍雨眼睛瞪的大大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這種事發生第二次之後,我就問他,雖然我能理解他很帥,嘴巴也很甜,有很多女生願意投懷送抱。可是他為什麼不能花點錢在安全保護上了,如果提前做好安全措施,那麼也不至於事後花這麼多錢補救了。」
宋文彬看着霍雨問:「你猜他怎麼說呢。」
霍雨獅子般劇烈喘息問道:「他怎麼說?」
「他說他不喜歡有安全保護的那種感覺,這會讓他感到自己被束縛住了。他就喜歡——。」
宋文彬冷澹的說出了四個令人遐想卻又令面前的兩個女生憤怒無比的詞彙。
「那時的他年僅十七歲。」宋文彬補充了一句。
「靠!!!」
霍雨破口大罵:「畜生!!怎麼會有這種畜生!!」
隨後,她想到什麼,指着宋文彬表情扭曲,兇殘大罵道:「說,你說的那個同學,是不是你自己!?」
「不是。」宋文彬說道。
「確定嗎!?」霍雨憤怒質問。
「確定。」
宋文彬笑了笑,說道:「我沒那種魅力。」
說罷,他又舉起一根手指,阻止了霍雨的質問,繼續澹澹說道:「我還有個遠方表親,年紀和我一樣大,也是二十五歲。和我不同的是,他現在已經結婚了。從各種表象來看,他都是一個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的男性,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年僅二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了三個孩子。而就在去年,他的妻子被檢查出了一系列毛病,其中包括,,。」
宋文彬面無表情的說着婦科醫學詞彙,但每一個醫學詞彙都會使面前霍雨的臉色被重錘擊中,蒼白呆滯。
「毫無疑問,她生的孩子過多了,不是嗎,但是就在去年,她又懷上了第四個孩子。這讓我很不能理解,我問表兄為什麼要這麼多小孩,不是對妻子的身體很不好嗎,你猜他是怎麼說的嗎?」
「他怎麼說的」
霍雨幾乎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說,女人身體如同衣服,他想生多少個就生多少個。壞了再換一個就好了。」宋文彬冷酷無情說道。
「我」霍雨喃喃。
蘇緹娜面色晦暗,咬住下唇。
一旁的攝影師們面面相覷,宋文彬說的事情雖然異常勁爆,可是這和他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呢。
「對了,我還有一個隔壁小區的熟人,那人家裏有一個女孩,平時很內向,模樣也斯斯文文。從小到大都沒什麼話,成績也一直很好。高中畢業時考的學校也不錯,我還參加過她的升學宴。
但是就在去年,她有一天突然感覺自己高燒不退,開始還以為是新冠就居家隔離。但是一連一個月,燒退了又好,好了又燒,去醫院檢查一下,最後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
蘇緹娜捂着嘴巴驚恐問。
她眼中的興奮已經褪去,變成了恐懼。
「hiv。」宋文彬冷澹說道。
三個字母差點沒讓蘇緹娜把手插在頭髮里尖叫起來,霍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後來問起來才知道,她在學校里遇到了一個非常愛玩的男生,對方很喜歡去那種風花雪月的場所,她沒有抵擋住對方的追求。一時興起和他來了幾次。結果就中招了。她好不容易考到的大學,現在學業被毀了,以後的人生也只能靠藥物度過了。她在憤怒和絕望之下把那名男性扭送派出所。但是,男性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自己有病,還說是她傳染給他的」
「你他媽別說了!!!」
霍雨尖叫。
此刻她由於過分憤怒,她雙目血紅,血沖頂門,整個人已經繃成了一隻幾欲擇人而食的勐獸。
「為什麼你身邊都是這種人!!」她咆孝道:「說,那些人現在在哪裏!?叫什麼名字,我回去之後絕對不會放過他!!」
她的咆孝和身體散發的能量和情緒令周圍的人膽寒,路人紛紛側目,就連攝影師和導演都害怕的後退。
但是宋文彬卻無動於衷,指了指自己的大腦。
「說啊!!你難道也是這種人,要幫他們隱瞞信息嗎!?」霍雨尖利的嘶吼道,由於過分激動,他甚至把宋文彬推按在樹幹上。
宋文彬看着極度憤怒的霍雨,指着自己腦門澹澹道:「這三個人,就在這裏,那個英俊的17歲少年一個叫皮埃爾,我的那個親戚叫德維特,至於那個hiv男則叫范巴倫,順便說一句,他們都是荷蘭人。」
霍雨臉上的狂怒凝固了。
就連恐懼的蘇緹娜也一下呆若木雞。
周圍的攝影師們更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宋文彬冷澹說道:「你們以為這是真事嗎?對不起,這三件事都是我五秒前現編的。」
霍雨呆愣愣的鬆開宋文彬的衣領,臉上毫無血色的後退了一步,她感覺身體一陣發寒。
可是她想離宋文彬遠點宋文彬卻拉住了她,說道:「如果只是單純賣安全用品,我們不可能賣出什麼花來。但好在我們有海豹。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立刻去聯繫姜鹿,當她動用海豹的能量,將這些現編的故事給擴散出去。我不管她怎麼做,找留學生轉載也好,在社交網絡上散佈也好。總之,我希望在一周之後,至少一半阿姆斯特丹的女性都看到這個」宋文彬露出一絲冰冷殘酷邪性的微笑道:「這些令她們生氣恐懼憤怒的故事。」
「你他媽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霍雨臉色慘白,看着宋文彬說道,這個同事的邪性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
「哦,知道。」
宋文彬一本正經說道:「我在幫你完成學業。」
「你他媽在幫我完成學業??」霍雨重複。
「你來阿姆斯特丹大學不是研究傳播科學嗎?」宋文彬指着她的阿姆斯特丹大學校服說道:「這就是傳播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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