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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第755章 大明永不臣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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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敬宗何許人也,一想到近來洮河郡連戰連捷,當即就猜到了張亮的意圖。

    如果說,張亮只是因為出身而憎惡士族,那麼許敬宗就是因為早年的際遇,不單單憎惡士族,就連武勛,他也憎惡。

    尤其是像張亮這等,他憎惡至極。

    「本官好似身體又有些不舒服了?」許敬宗當即說道。

    一聽許敬宗這麼說,身邊人哪兒還不知道許敬宗的意思,當即也是笑道:「既然家主身體不適,那我這就讓人將拜帖送回去。」

    許敬宗聞言,點了點頭,倒也不再多言。

    如果是以往,他多多少少還是要顧及一番張亮的臉面,畢竟人家好歹也是國公,可如今?

    呵呵,陷入了兩位殿下之爭的爛泥潭裏,那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他便繼續四處巡視了起來。

    如今,他啥都不想摻和,只想做好自己分內之事。

    至於到底誰能笑到最後,關他屁事?

    只要他按部就班走下去,不管誰笑到最後,至少他都不會輸,這是必然的。

    當張亮收到自己家將帶回來的消息時,倒也出奇的沒有任何憤慨之色。

    如果說連許敬宗這樣的貨色,都開始視自己如無誤,那麼這裏面必然存在着大問題。

    換句話說,這應該是他的大危機。

    「傳令,劉樹義不堪重用,屢屢辱我大唐之天威,本國公將親率隴右道數萬兵馬,欲賊寇於國門之外,揚我大唐之天威!」

    張亮也是果決之輩,既然李承乾那邊徹底斷絕了他的念想,那麼這會兒,他就算舔着臉也要湊上李恪的這艘破船。

    什麼奇貨可居,他都不玩了,直接奔赴戰場,成為真正能左右勝負的那個人,這才是他當下最急切需要做的事。

    「公爺,我們這是不是太上趕着了點兒?」公孫常聞言,也不得不站了出來。

    正所謂上趕着不是買賣。

    人家啥話都還沒說呢,我們這就巴巴巴的自己湊上去,是不是過於廉價了一些?

    「不,現在的局勢不一樣了。」張亮也沒跟他們解釋,這道理他能不懂?

    但他現在是真的琢磨出味兒了。

    如果說李恪不搭理他,那是有士族牽制,李承乾不鳥他,那是擔心陛下誤會。

    可一個小小的許敬宗都敢無視他,這就值得深思了。

    而且,當這三個一起出現的時候,他要是再琢磨不出味兒來,那真就弄塊豆腐撞死算了。

    「可」

    不等公孫常繼續說下去,張亮便問道:「你們知道軍中的將士,什麼時候最聽主將的話麼?」

    眾人有些愣神。

    「將士還有敢抗命不尊的不成?」

    張亮笑了笑,道:「軍中那些將士,最聽話的時候,便是在大戰之時!」

    他的意圖其實很明顯了,就是要裹挾這些軍中的將士。

    他現在很不安。

    但並不知道問題具體出現在哪裏,所以他才要裹挾軍中將士,不管未來發生怎樣的變故,他都更有底氣。

    這就是他的想法。

    眾人聞言,而言是瞬間瞭然。

    當下也明白了。

    這對他們而言,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很快,大軍便開始集結了起來。

    張亮的確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既然有了決斷,做起事兒來決計不拖泥帶水。

    當日下午,張亮便親率大軍直奔大趙王廷。

    速度之快,效率之高,就連收到消息的劉樹義兄弟都有些愣神。

    「那傢伙這麼果斷?」劉樹藝看向自己兄長,問道,「會不會有詐?我聽說他可是派人去了日月山的。」

    「那又如何?他難道還敢對我等動手不成?」劉樹義不以為然道,「暗中放放水,打幾場敗仗,頂多也就只是落個無能之名罷了。

    可真要敢對我等動手,那便是叛逆,縱使大明那位,也不能容忍他。

    別忘了,大明那位到現在都還穩坐東宮!」

    劉樹義倒是沒有太過於擔心,笑道,「而且,此番我們連戰連敗,作為隴右道的行軍大總管,他怕是也坐不住了。

    話說回來,這不就是我們的目的?」

    聽自己兄長這麼說,劉樹藝也是恍然大悟,當下就笑了起來:「那我們是不是要去迎接一下這位鄖國公了?」

    「那是自然。」劉樹義也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兩個敗軍之將,怎就這般歡喜。

    只是讓他們失望的是,張亮壓根就不是走的他們這條線。

    有了決斷的張亮,做事兒決計不會拖泥帶水。

    在他決定出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詳細的作戰安排。

    次日一早,大軍便繞道洮源,從洮源西北方向,潛入了大趙王廷。

    自然都出手了,張亮當然希望謀求一個最大的戰果。

    這才是他現在急需的。

    叔孫槐,澆河軍叔孫海麾下一百夫長。

    也是叔孫海最小的兒子,今年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聽聞當年他媽在一棵槐樹下生的他,便為其取名叔孫槐。

    今天,他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帶着自己的麾下駐守邊塞。

    說是邊塞都過分了。

    也就一個小土城。

    說是駐守,其實就是每日在此日夜操練。

    至於他們旗幟,那就更有意思了。

    而他的這些麾下,也只是和他年齡相當的少年人罷了。

    當年羨慕少年軍,叔孫槐便在澆河軍中弄了支自己的少年軍。

    倒不是他不想去薛仁貴的少年軍,只是當初少年軍已經到了成軍的進度,他們顯然跟不上。

    第二期的少年軍他又不想等,這便在澆河軍集結了一些和他一樣的少年人,每日操練,爭取追上長明軍的步伐,到時候便可加入長明軍。

    而他的這些麾下,其實也都是他爹麾下的子侄。

    是以叔孫海便將他們安排在了這裏,也有照拂之意。

    畢竟此處,遠離戰端。

    「百夫長,我們這麼操練有用麼?真的能加入長明軍麼?」

    剛和自己兄弟扛完了木樁,一年輕人便問道。

    他總覺得自己這百夫長有點兒不靠譜,不過終歸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也就只是問一句罷了。

    「能的。」叔孫槐語氣堅定地說道,「當日我去少年軍的時候,殿下也在,這都是殿下教的,殿下教的能有錯?

    而且薛將軍說了,只要我們跟上長明軍的訓練進度就行了。」

    說着,叔孫槐又指了指身後的那面旗子,說道,「瞅見沒,那可是殿下親自取名,親自為我們書寫的旗幟。

    長明軍特一營!」

    雖然那面旗已經褪色了,但每日晨曦,這面旗幟都會飄揚在這草原的上空。

    不管他們走到哪裏,這面旗幟便飄揚在哪裏。

    長明軍,是他們的追求亦是嚮往。


    「百夫長,百夫長」就在這時,剛剛出去負重越野的那些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而充當負重的背包,卻是丟了個乾乾淨淨,「敵襲,敵襲!」

    很顯然,他們是遭遇了緊急情況,這才把背包丟了,趕緊回來報信。

    聽到敵襲兩個字,大傢伙先是一驚,但瞬間就狂喜了起來。

    對於家裏長輩將他們安排在此,他們其實是很不滿意的,只是因為這是長輩的厚愛,他們並不能說什麼。

    「備戰!」叔孫槐當即也是說道。

    一瞬間,一群年少輕狂的傢伙,便跟打了雞血一樣,各自忙碌了起來。

    當他們剛跨上戰馬,便見數百精騎朝他們這邊殺了過來。

    「兄弟們,怕麼?」見到這一幕,叔孫槐有些熱血翻湧,縱使渾身都在顫抖,但絲毫止不住的激動。

    「當年房參將等人,能在吐蕃腹地數十人硬撼吐蕃賊子數千人的大軍!

    我們怕個卵!

    長明軍,非無敵,但無懼!」

    「對,長明軍,無懼!」又有人高呼了一聲。

    一時間,這百十人,威勢震天!

    「殺!」說罷,叔孫槐舉着長明軍特一營的大旗就殺了出去。

    他們不是正編的長明軍,自然沒有長明軍的裝備,人均四枚火藥彈,兩枚燃燒彈,一把連弩,一把弓,一柄彎刀,便是他們的全部。

    所以他們根本不能像房遺愛等人在吐蕃那般,用火力就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而且,他們也不像房遺愛等人,操練的時候就拿着大量的火藥彈這些玩意兒練手。

    他們的這些家當,還是跟家裏那些老傢伙磨了許久,才得到的。

    就這麼說吧,他們這特一營成立至今,火藥彈就沒用過一次。

    對面,本來追着那幾個傢伙而來的大軍這會兒也有些傻眼了。

    他們只是不想這些傢伙暴露自己的行蹤,但誰知道,這幾個傢伙丟下了一背包的石頭後,跑得比他們胯下的戰馬都快。

    「真就見他媽鬼了。」看到長明軍特一營的旗幟,領頭的那人罵罵咧咧地說道,「長明軍不是都去長安了麼?怎麼這裏還有?」

    別看對面只有百十來人。

    但長明軍那彪悍的戰績,哪怕是他們,也有些心驚。

    「怎麼辦?」副將連忙問道。

    「國公說了,此番是揚我大唐國威之時。」咬了咬牙,將軍說道,「你派人去通知國公,本將軍先帶人會一會這長明軍!」

    他也是張亮麾下的老人了,當下也便有了安排。

    說罷,便帶着人朝着叔孫槐等人殺了過去。

    只雙方只是略一接觸,叔孫槐等人的劣勢便展現了出來。

    馬背上的民族倒也不存在什麼經驗不足,但是兵力不足的硬傷卻是避免不了的。

    而且,他們才多大啊,能沒有一鼓而破,說實話,已經很了不起了。

    能硬撼三倍兵力於自己的敵人,說出去也值得驕傲了。

    「百夫長,這沒得打啊。」簡單的交戰過後,眾人就發現了問題。

    雖然能勉強不敗,但也只能是個勉強。

    「別他媽省着了。」叔孫槐咬了咬牙,說道,「把我們的火藥彈都拿出來!」

    他是對身邊人說的。

    當即,自己就將火藥彈拿了出來。

    這已經是大明第四代的火藥彈了,有了引線,跟後世的手雷幾乎一樣。

    只聽「砰」的一聲!

    一瞬間,雙方的戰馬齊齊嘶鳴。

    這就是沒有經歷過炮火的洗禮。

    要知道,長明軍的戰馬,都是經過特殊熟練的,哪怕是在戰場上炮火連天,它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而眾人見叔孫槐這般做了,也是紛紛效仿。

    一群純純的武二代,本事有沒有姑且不論,但膽子卻是一個比一個大。

    隨着上百枚的火藥彈在戰場上作響,居然真就將敵人給擊退了。

    那一刻,叔孫槐無比興奮與激動,舉着長明軍特一營的旗幟,在草原上與他的兄弟們,額手相慶。

    眾人的臉上,也都是洋溢着激動的笑容。

    兵力不足,老子就火力壓制,你能奈我何?

    哪怕他們知道,這種勝利,只是短暫的,但依然抑制不住他們的激動。

    另一邊,張亮的麾下這會兒也有些手足無措,倒不是他們沒有火藥彈,他們有,哪怕大唐生產出來的火藥彈遠遠不能和大明的相比,但他們真有。

    真正讓他們遲疑的,是那面長明軍特一營的大旗,

    誰不知道,半個大唐的武勛都在長明軍廝混。

    這才是讓他們受制的根本原因。

    一連兩次都被火藥彈給逼回來後,領軍的將軍也是一肚子的火。

    好在這個時候,張亮的大軍終於趕到了。

    見到數萬人的大軍,叔孫槐等人都呆住了。

    和這數百人糾纏,他們年少輕狂,可能還真敢硬碰一下。

    但看到無邊無沿,數萬人的大軍,他們也很無力。

    「那賀兒,回去通知大軍,大唐來襲。」叔孫槐當即說道。

    看到數萬的軍隊時,叔孫槐便知道自己等人今天栽了。

    這才讓那賀兒回去報信,當然,這也有那賀兒在他們之中,年齡最小的緣故。

    「我不。」那賀兒雖然年紀不大,但卻不願意拋棄自己兄弟,當即就梗着脖子說道。

    叔孫槐倒也沒生氣,拍着那賀兒的肩膀說道:「伱現在是將士了,得聽軍令!而且,長明軍特一營的旗幟,得有人扛起來。

    快,回去,我們掩護你!」

    幾萬人的大軍從這個地方冒出來,決計是沒安好心的,這一點兒,大家都清楚。

    「對,老子們的衣缽,總要有人繼承的。」雖然這會兒大敵環伺,但大家的情緒倒是極為平靜。

    既然結局已定,那便灑脫一些。

    這也許就是年輕人吧。

    「你們堅持住,我這就去通知將軍。」那賀兒終究還是走了,走的時候淚眼婆娑。

    他不想走,但他必須要走。

    長明軍特一營,得有火種。

    對面,張亮看着這一切,倒也沒說什麼,甚至沒有阻攔。

    一直見那人走遠後,張亮這才對身旁的公孫常說道:「勸降吧,百十來人,不值得大動干戈。」

    公孫常聞言,屁顛屁顛走了出去。

    「大唐鄖國公親臨,爾等還不速速受降!」

    他很是囂張。

    不過百八十人,他們數萬大軍,這就是底氣!

    「管你什麼公,長明軍,非無敵,但無懼!要戰便戰,何須廢話!」叔孫槐當即喝道。

    「對,長明軍,非無敵,但無懼!戰!」

    一時間,眾人齊聲高呼!

    投降,不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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