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地鐵風波（1 / 1）

    地鐵里有一家大小剛剛遊玩回來，可能是去了公園，也可能去了商場。他們的臉上略顯疲憊，但表情還算滿足。也有下課放學的學生，可能外出玩了一會沒及時回家，生活的多姿多彩讓他們有更多的娛樂項目。他們仍生活在憧憬中，臉上充滿了期盼。下班的上班族是地鐵里的主力，他們因為工作不同，穿着打扮因而豐富多樣，但他們所有的共同點就是帶着疲憊和迷茫。除此之外還有遊客、旅人等等，他們的特點是各種包，行李包、購物包等等之類。他們希望能在這裏留下回憶，也希望這裏能留下他們的足跡。很多人低頭看着手機，他們希望和世界保持聯繫，卻擔心世界不接納他們。

    每個人都有着不同的思想，有着不同的態度，只是沒有一個人擔心人類的未來該如何發展。或許他們覺得這些離他們太過遙遠，的確是，這是一個理所當然又十分有說服力的理由。然而正是這些無法反駁的理由，被某些人所利用，從而製造出混亂和戰爭。人類歷史上曾出現過類似的現象。個別民族覺得自己才是最高貴的民族，而其他民族還停留在溫飽階段不思進取，於是就認為其他民族拖了人類發展的後腿，然後就發動了戰爭，讓世界陷入了混亂。人類歷史上所有戰爭的緣由幾乎都是因為大部分人認為未來離自己很遙遠。當你認為自己在舒適的環境中熱愛和平的時候，你已經在醞釀戰爭。除非你一直在警惕戰爭的來臨，每時每刻都在準備着！

    這其實不是什麼極端現象，而是更廣義的自然規則。因為目前的情況是，人類的發展似乎讓宇宙大法官不太滿意，於是就派了吞噬者來這裏。雖然不知道那個吞噬者發生了什麼，但這不能改變宇宙中心對地球的態度。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讓我不滿的現象。我看到一個中年大叔把手伸進了他身旁一個少女的裙子裏。少女的表情表現出強烈的不滿和憤怒，但是她並沒有反抗。不少人都看到了大叔的動作，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幫助這個惶恐不安的少女。

    看吧！一個中年大叔就能把一節車廂的人類鎮住，讓他們不敢反抗！如果是一個惡人呢？一個打算統治人類的惡人呢？有人願意出來打到他嗎？連一個普通的中年大叔都沒膽上，難道要讓我相信你在面對惡人時能揮動拳頭？到時候你們可能祈禱有英雄來救助你們吧？不過我相信那個英雄看到你們的懦弱膽小後，一定會失望離開。如果當初獨孤無淚和梁芷萱哭着求我救他們，我連正眼也不會看他們一眼。縱觀宇宙世界，沒有英雄會救一個沒有未來的種族！

    看到這些後，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就算宇宙法官不把戰爭帶到地球上，人類社會內部也即將會爆發一場大戰。

    儘管我對眼前這些人類的表現不滿，但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我走上前，把中年大叔的手抓住。

    「臭小子，你想幹嘛？」大叔氣勢洶洶地等着我怒喝。

    我沒有理睬大叔，而是低下頭看着少女妹子。如果少女妹子的眼神中有反抗的跡象，我就幫助她。如果她情願委屈也不敢面對侵犯，那她就不值得獲得我的幫助了。

    少女妹子的眼裏含着淚花，但仍然不知所措。可能這是她第一次被非禮，還不懂得如何應付猥瑣男。

    「需要我揍他嗎？」我提示她。妹子看上去才十五六歲，可能一直生活在童話里，還沒有完全適應現實世界。所以我給她一次機會。

    少女點了點頭後，然後就一直低着頭不敢看我，也不敢看圍觀的眾人。

    「為什麼需要我揍他？」我說得很大聲，大聲到把車廂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我需要逼一逼她，把她的勇氣逼出來，否則以後她就只會想到依賴別人，當沒人幫助她的時候，她依然會習慣性地默默接受委屈。

    妹子捂着臉，肩膀在發抖。她害怕，害怕眾人聚集在她身上的眼光。但是這種害怕會激活她內心的勇氣。我希望她能衝破這層障礙，驅散內心的陰霾。

    「他……他非禮我。你幫我……幫我揍他。」

    最後，妹子還是抽泣地把原因說了出來。車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們身上。他們的眼光仍然很複雜，有熱血的，打算上前幫助妹子；有淡然的，可能司空見慣；也有冷漠的，可能他們覺得少女的裙子不應該穿得太短。

    不管他們此時的內心有什麼想法，我現在只想把猥瑣大叔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但當我準備出手的時候，大叔突然叫囂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在那條道上混的？……」

    我手腕用力，把大叔弄得慘叫。對我說這種話，那是大大的不敬。

    大叔看到我不好欺負就用另外一隻手指着妹子說：「你……你這個臭**，出來賣還不讓摸，休想讓我給錢。」

    我去年買了個表！人渣就是人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如果今天沒我主持公道，少女的內心陰影都大過黑洞了！

    少女被大叔誣陷詆毀，終於爆發了，直視大叔大罵說：「你這個人渣，尼瑪才出來賣！你這種人渣是**生出來的！」

    對於他們的罵戰我表示不敢興趣，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要侮辱母親這個讓人尊敬的身份。按照他們的想法，我這種沒有母親的人是不是雜種？

    我的拳頭沖向大叔的臉頰，讓他的牙齒鬆掉，讓他的嘴巴腫脹，讓他的嘴角流血，讓他說不出聲音。

    挨了一拳的大叔表情一下子懵了，然後開始用力想爭奪我的控制。但是他想得太簡單了。被我抓住的手除非扯斷了，不然休想掙脫。

    大叔看掙脫不了，看見我只有一個人，用口齒不清的聲音說：「臭小子，你給我記住。我已經記住你了！告訴你，你再不鬆手，後果……後果自負！」

    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我倒想看看我需要負什麼樣的後果。正所謂狗急跳牆，大叔用盡方法卻沒有效果後，用還能活動的手掄起拳頭往我臉上揍。然後，他的手就骨折了。

    「大哥……大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行行好，饒了我吧！」大叔痛得眼淚鼻涕齊飈，跪下來對我苦苦哀求。

    我說過，當一個人向我求饒的時候，我是很反感的。乖乖認個錯，向少女賠個不是，求她原諒，好好改過自新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跪下向我求饒呢？

    為了讓大叔長記性，為了讓他切底改掉在地鐵上猥瑣少女的癖好，我決定做出一些讓人反感的事。

    「饒了你？可以！把衣服脫掉。」我對大叔命令說。

    我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我明顯「聽到」有人的下巴掉落地面的聲音。他們個個都凝神屏氣，聚精會神地看着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或許在他們腦海中出現各種匪夷所思的畫面。可惜讓他們失望了，我沒有那種愛好。

    大叔愣愣地看着我，直到我再次重申我的要求並鬆開他的手時，他才顫抖着去揭開衣物的扣子。

    少女趕緊用手把眼睛捂住，好奇地問我：「哥哥，你想幹嘛呀？」

    我沒有回答少女妹子。但我這樣做確有我的原因。我只是讓大叔好好品嘗一些被羞辱的滋味，製造他的內心陰影，讓他永遠不能忘記今天發生過什麼，讓他清晰地知道做任何事都是要承擔相應的後果的。或許他內心受不住，瘋了，或自殺了，但是——誰會在乎呢？

    大叔把上衣脫掉後，露出醜陋的身體，然後用複雜的眼神看着我。

    「褲子也脫掉。」我繼續命令說。

    人群里傳來一陣笑聲。他們都拿起手機，開始拍照。沒有人會放過這種能夠上頭條的新聞。見證這震撼的一刻會讓他們特別有優越感。不過這種利用輿論力量來對抗道德犯罪的方法不失為一種好方法。所以我讓他們隨意拍。

    大叔看着我，看着四周數不清的手機鏡頭，為難地求饒說：「大哥，求求你，我做不到。」

    「你在非禮女孩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後果？」我反問他。

    大叔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說：「有有有！我有想過。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這種敷衍的話語瞞不過我的耳朵，既然有想過後果，為什麼還要做？既然有想過後果，為什麼又接受不了承擔相應的懲罰？

    「要麼脫掉褲子，要麼把胳膊留下來。你選一項吧。」我用威脅的語氣說。

    「你……你……你敢？這是法制社會，容不得你亂來。老子就不信你敢把我胳膊留下來！」

    這個時候，大叔居然想到了法律。這人徹底沒救了！

    人群中也有人出聲呵斥說：「你非禮人家小妹妹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是法制社會？」

    也有人出聲說：「這位小兄弟，打人是不對的。還是把他交給警察吧。」

    我覺得我沒必要理會這些東西，我和人類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裏，有着不同的準則。

    我上前抓住大叔骨折的手，摁住他的傷口，吐出一個字「脫」。

    大叔被我的氣勢制住，立馬抱着我的大腿痛哭說：「大哥……大哥，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我掰開他的手，將他骨折的那隻手的手肘關節給拉脫臼，讓他執行我的命令。

    大叔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然後用眼神向我求饒。我鬆開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必須要脫，否則下一次胳膊就得斷。

    大叔這回終於害怕了，全身哆嗦着去脫褲子，一邊脫一邊對身邊的人說：「幫幫……幫幫忙，幫……幫我報警，幫我報警！」

    我的眼神掃過那些被大叔請求的人。他們被我的眼神嚇到了，同時後退一步，選擇客觀地觀望。

    大叔把褲子脫掉後，只剩下一條內褲，然後求饒說：「大哥，大哥，您看這可以了吧？」

    「繼續脫。」

    我把這三個字說出來後，人群中馬上傳出來譁然聲，討論聲，還有女性的尖叫聲。我理解他們的不解，但強者不需要對弱者解析。

    大叔把最後的衣物都脫掉後，捲縮在角落裏抱着臉。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應該是崩潰的。這也正是我需要的達到的目的。

    我低下頭看着少女妹子，問她：「以後被人非禮，應該怎麼做？」

    妹子沒回過神，用呆萌的眼睛看着我，好一會兒後才弱弱地說：「喊。」

    「如果他打你呢？或者威脅你呢？」我反問她。

    妹子回想了一下，然後說：「喊人幫忙。」

    很好！她給了一個讓我還算滿意的答案。我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做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其實很簡單，難就難在幫了她後還要為她擔心。如果她不堅強起來，不從中吸取教訓，會給幫助她的人很重的心理壓力。希望所有不管是什麼原因而被救助的人，都表現出堅強和積極的一面，這樣對雙方都是好的。那些利用同情心乞求可憐的人，並不會獲得施救者的第二次幫助。

    「萬一沒人幫我呢？」妹子突然說出了一直藏在她內心的擔憂。

    我伸出手揪住身邊的一個年輕男孩的衣領，把他抓過來，對他說：「如果有個可憐的女孩被非禮了，喊幫忙，你會幫嗎？」

    男孩看了女孩一眼，一拍胸膛大聲說：「幫，一定幫！不幫不是男人！」

    「思想還不錯，不過先回去把身板練一練。」我教育完他後鬆開手讓他恢復自由。

    眾人歡樂地大笑，妹子也捂着嘴笑了起來。

    年輕男孩尷尬地撓撓頭說：「練，回去一定練。呵呵。」

    這個時候，我的站點到了。我走出列車的時候，眾人為我讓路，並且開始鼓掌。這種感覺很好，但是我不接受他們的掌聲。明明團結起來就可以成為一個強者，為什麼要這樣？連一個少女都保護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