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在你心裡算什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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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了一聲,便掛了電話,給於一凡發了個定位。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了路邊。
於一凡在物質方面不怎麼在意,尤其他現在是個醫生,上下班時開的車太拉風總是有點不合適。
不過他這種人,就算騎共享單車都能迷倒一片女人。
「上車。」於一凡搖下車窗對我說道。
「去哪?」我有點納悶。
「去你家,接布布。」
老慈父終究是記掛着乖女兒,我撇撇嘴,拉開副駕駛的門就坐了上去,於一凡瞥了我一眼,「安全帶。」
我默不作聲地把安全帶又系好。
雪天路滑,車速比較慢,我一路看着窗外的風景,腦海里卻是剛才裴珩和蔚藍在雪地里的畫面。
到了半路,於一凡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蔚藍他們申請了換病房。」
「嗯,我知道了。」我現在不想提起裴珩和蔚藍,哪怕我心裏想的正是他們的事。
「蔚重山的手術我主刀。」於一凡如果去當情報員的話,一定屬於金牌級別。
我拿起手機給他轉了一筆錢,他看到手機亮了一下後,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我故意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於醫生,你給蔚重山手術時放個水吧,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一大筆錢!」
正好路口紅燈,車子停下,於一凡拿起自己的手機快速地退回了我的轉賬,然後黑着臉教訓我,「以後少看點狗血劇,腦子裏想的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的靈感來自狗血劇?」我訝異地問。
「不然呢?」於一凡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智障。
我冷哼一聲,不再搭理此人。
回到楓洲苑以後,布布見到自己的主人回來了,激動地跳到了於一凡的懷裏使勁撒嬌,左蹭蹭又貼貼,喵喵聲響徹客廳。
這幾天傭人將它照顧得還不錯,看起來精氣神都很好。
於一凡將布布抱在懷裏摸了摸頭,剛準備和我說話,樓梯上傳來了聲音,裴珩竟然也在家。
我不想看到裴珩,便撇下了於一凡,獨自上樓了。
至於兩個男人在客廳里聊了什麼,我一概不知,反正他們是髮小,應該不會冷場。
偌大的主臥,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是因為心煩裴珩蔚藍這兩人,一方面是在擔心着趙素芳的事情。
這時鄧晶兒給我發了一條信息:意意,趙素芳要上鈎了!
我一驚,迅速地回覆:這麼快?你怎麼辦到的?
鄧晶兒發了個「得意」的表情:嘻嘻,過兩天再告訴你,等我好消息。
說完這傢伙就不再搭理我,似乎真的在憋什麼大招,等着最後給我一個驚喜,我也不催了,鄧晶兒雖然平時有點衝動,但是智商挺在線。
不知道那個私家偵探有沒有開始着手調查,我打開手機信息的收件箱,卻沒有偵探的回覆,反倒在被攔截信息里,亮着一個紅點。
我點進去一看,有七八條被攔截的未讀短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看完短訊內容我才知道這個號碼的主人是嚴子俊。
沒想到他還在堅持不懈地聯繫我,最新的一條信息時間,就在今天下午。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了。
「餵?是許小姐嗎?」嚴子俊的聲音其實還算好聽,很溫潤,說起話來斯文優雅。
「對,我看你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是有事嗎?」我問道。
「沒事,那晚你喝了酒回去的,我不知道你是否安全回到了家,就發了個信息問一問,但是你沒回,我又擔心直接打電話會打擾到你。」嚴子俊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我笑了幾聲,「謝謝記掛,我當晚安全到家了,我到今天才看到你的短訊,被系統攔截了。」
嚴子俊沉默了幾秒後,突然用一種無奈又氣憤的語氣說,「我就知道會這樣,明天我就去換個號碼!」
我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告訴我,之前他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業務員,由於電銷太多,他的號碼被認定為騷擾電話,已經去營業廳解除標記好幾次了,但是沒多久又會變成騷擾電話。
說真的,這個原因讓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到我在笑,嚴子俊也跟着笑,一時間我都沒注意裴珩也進來了房間,他冷不丁地開口,「和誰聊得那麼開心?」
我幾乎是秒掛電話,然後將手機塞進了枕頭下。
我這個舉動,無疑是讓裴珩疑雲叢生,他的臉色十分陰沉,像是暴風雲來臨前烏雲密佈的天空,充滿了讓人不安的壓迫感。
「又是齊舟陽?」裴珩已經來到了床邊,他掀開我的被子,便伸手去枕頭下拿我的手機。
「這是我的私事!」我抓住他的手腕,此時半挽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截手臂,肌肉線條完美。
裴珩穿衣很顯瘦,是行走的衣架子,而脫了衣服後身上沒一塊多餘的肉,十分的精壯結實,所以我做出這個阻攔的舉動,有很大的風險。
萬一發生體力上的爭執,我是絕對吃虧的那一方。
裴珩被我抓住了手腕後,渾身的氣壓已經很低,他一用力便已經反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想也沒想揮起另一隻手就準備打他。
自從那一晚我們兩個纏鬥了大半宿,我發現這種方式能極大地緩解我心裏的火氣。
裴珩十分迅速地又抓住了我另一隻手,我一下子成了案板上的魚。
「裴珩,我們說好不干涉彼此私生活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和你同歸於盡!」我無畏地迎上那雙冰冷漆黑的眼眸,努力讓自己鎮定一點。
「我不打女人。」裴珩冷淡地吐出一句。
這倒是真的,上一世我和他都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也從來沒有打過我,反倒是我那時候很激憤,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他,最後都會哭着吵着對他動手,他最多是將我推開。
「那你鬆開我。」我立馬扭動手腕。
裴珩似乎也覺得這樣的舉動太欺負人了,最後還是鬆開了我的雙手,重獲自由後,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態度也回歸了平靜,語氣有些悲涼,「裴珩,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