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1 / 1)
船在九匪眼前行遠,九匪盯着那立在船頭的葉子,低聲吩咐身後的矮子,「派幾個兄弟跟我一塊去,不留活口。」
矮子應是,點了幾個潛水好的,跟着九匪的指示一猛子扎進了海里。
這黎明已過,天色未亮,陰蒙蒙的看不清遠去人的表情。
葉子站在船頭看了半天,知道再也看不見九匪才撥開舒望蘇押在她脖子上的銀匕首,「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舒望蘇將匕首收了道:「等我確定了我們已經安全。」
葉子回頭皺眉看他,他已轉身要去船艙里,她忙跟了上去,「大當家一定會追過來的,你們要離的遠遠的,絕對不要再被他抓回來,我不想他再見到你和那個純陽。」
「我也不想再見到他。」舒望蘇道:「你放心,等我們離開了,你的大當家就依然只是你一個人的。」掀開帘子要進船艙,卻在門口頓了住,舒郁坐在門口……渾身僵直,只一雙眼睛能動,像是被點了穴道。
再往船艙裏面看,看清船艙內的一瞬間轉過了頭。
葉子跟得緊,一頭撞在他胳膊上,痛的捂鼻子,「你幹嘛!」
船艙內龍霸天的聲音已傳出來,「進來,老子……一個人搞不來。」
葉子點起腳尖躍過舒望蘇的肩膀往裏看,就只見龍霸天裸着上半身半跪在榻邊,口中咬着布條,似乎在處理肩膀上的傷口。
她看了一眼舒望蘇疑似紅暈的臉,好心好意的道:「我去幫她吧。」推開舒望蘇走了進去。
那腳步聲走過來,龍霸天在窗下微微抬頭,看是葉子又蹙了眉,「讓他進來。」躍過葉子看站在門外的舒望蘇,「老子是讓你進來。」
「我是大夫。」葉子道:「何況男女授受不親。」
龍霸天有些力虛的喘了口氣,「老子不需要大夫,需要純陰。」揮開她,沖舒望蘇喊:「老子數到三,你再不進來老子去扛你。」
她還沒張口數,舒望蘇已轉過身,低着頭走進來,直到她身邊,眼睛仍是垂着,看着她赤着的腳尖,「怎麼了?你哪裏……」話沒講完,就被龍霸天抓着手臂一把拽到了地上,他哐的跌跪下去,膝蓋一麻,脖子上就猛地一疼——龍霸天亟不可待的咬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吸了一口血。
他疼的發顫,伸手抓住了她肩膀,那肩膀赤着,又滑又熱,他又忙收回了手,悶哼了一聲。
葉子卻是嚇了一跳,怎麼好好就開始吸血了??而且舒望蘇也不反抗???
「你們……」她驚的不知道說什麼,想起舒望蘇脖子上,手腕上的傷口牙印忽然明白了什麼,看着舒望蘇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忙跪下身要去推龍霸天,「你要吸乾他的血嗎!再吸下去他就昏了!」
龍霸天意猶未盡的鬆開舒望蘇的脖子,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那純陰的味道太純淨太甜美了,像無數把小勾子一點點一點點的勾着她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這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產生一種她做過千百次一樣的錯覺。
舒望蘇扶着床榻撐着身子,猛喘了幾口氣才緩過來,一抬眼就對上龍霸天金燦燦的眼睛,心裏一驚。
龍霸天已舔乾淨唇上的血,盯着舒望蘇對葉子道:「小姑娘你先出去,我沒叫你別進來。」
葉子扶着舒望蘇皺眉,「為什麼?」
龍霸天伸手抓住舒望蘇的脖子道:「因為老子要發|情了。」
葉子一愣,瞬間滿臉通紅慌忙起身,「那……那他……他……」一低眼龍霸天已抓起舒望蘇丟在了榻上,她嚇的捂着眼一路小跑逃了出去,逃到門外又羞又急的道:「他會死的!」
聽門下有人猛烈的咳嗽起來,她偷眼回頭就瞧見被定在門下的舒郁唇角滲出了血,臉色青青白白的,額頭青筋都跳起來,像是要炸掉一樣,葉子本想問一問,那門裏已傳來舒望蘇的急|喘聲,「不要,龍霸天現在不行……我……」
她一回頭就看見龍霸天扯下了腰帶將舒望蘇的雙手綁了住,那陽光下她白花花的上半身看的葉子羞臊的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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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晨光剛剛透出陰雲,壓着萬重金芒從舷窗外照進來,落了一地一榻,落在舒望蘇被剝光的胸前,白晃晃的像一堆銀雪。
龍霸天早就扯下腰帶將他的雙手捆了,壓過頭頂,坐在他腰上,單手去解開他的腰帶。
舒望蘇一頭的冷汗,被她咄咄逼人的純陽氣息壓的渾身發軟,一股股燥熱從腰部湧上來,仍咬牙道:「別……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還沒有脫離九匪的地盤,隨時會有危險,你的身子也……啊……」他急|喘一聲,夾住了她往下摸的手,「龍霸天!」
龍霸天看着他眯了眯眼,「為什麼叫老子龍霸天?」
舒望蘇渾身又酸又熱,聞言愣了愣,卻顧不上多想,她已伸手托起他的脖子,低頭咬住了他的喉結——那純陽之氣一瞬之間滲進血液,擠滿四肢百骸,讓他一陣戰慄。
「龍……」他想讓她冷靜下來,但一張口發現自己的聲音顫的像呻|吟,忙閉上了嘴,這樣下去……他非被純陽氣息逼得發|情不可!
龍霸天卻絲毫不顧及這些,將印記留下,抬頭一張帶血的唇就咬住了他緊抿着的嘴,舌尖撬開他的唇齒就頂了進去。
舒望蘇毫無招架之力,就被她的舌頭塞的喘|息,有極濃重的血就滿溢在了口中,攪着她的舌尖他的那一點血,被她又凶又狠的往喉嚨里頂,那血流過喉嚨,流進他的胃裏,像是一劑藥,在他的身體裏瞬間熱了起來,他戰慄的一陣猛咳。
龍霸天鬆開他的嘴,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低頭啞啞笑了,「老子的血味道如何?」
她的血……純陽的血……這是非要逼他發|情不可了。
舒望蘇渾身燥熱,像是化成了一灘水一般,聽不清,看不清,只覺得飄飄然的龍霸天在他眼前晃,叫着他,舒望蘇,舒望蘇我肚子疼……
他想抱抱她,雙手卻被捆的沒有知覺了,他就叫她,「龍霸天……龍霸天……」他挺|身將他的臉貼在了她的肚子上,輕聲問她,「你這裏疼嗎?」
「疼?」龍霸天一愣,卻聽身後咚的一聲,嚇得一回頭,就看見舒郁倒在地上,不知怎麼把門下的高腳椅子給踢翻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又絕望又憤恨的盯着她,死死的盯着她。
那眼神讓她不舒服,便抓了榻上舒望蘇的衣服抬手丟過去,罩在了他的頭上。
眼前一黑,他只在衣襟的縫隙間看到阿真垂在榻邊的腿,那一截緊緻的小腿,細細的腳踝,在榻上一下一下的磨蹭着,白的晃眼,晃的讓他肝膽俱裂。
阿真在喘|息着,嘆息着,隨着舒望蘇急促的呼吸聲,一聲一聲的像刀子一樣要他的命。
阿真急呼了幾聲什麼,腳背戰慄着繃緊……
他將舌頭咬破了吞在唇齒里,將額頭死死的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每寸呼吸都像是綿綿的細針刮過他的喉頭,他恨極了,說不清恨誰,恨舒望蘇,恨阿真,也恨自己……恨不能將自己的眼睛挖出來丟進海里,再也看不見她。
恨不能將自己的耳朵灌上鐵水封住,再也不要聽見她。
恨不能將五臟六腑掏出來,把她從自己身體裏摳出去。
但他聽到阿真忘情的喊了一聲,舒郁……
那兩個字像落進深井裏的細細遊絲,讓他看到一線生機一般,仍不死心的想抓住,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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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突然亮了,霞光萬丈的鋪滿半片大海,瑰麗至極。
葉子蹲在船邊看着那海面,聽着船艙里傳出來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捂了捂臉,「這下純陰和純陽都不能跟我搶大當家了……」
她拍了拍臉,身後的聲音忽然停了,她扭頭看了看,過了一會兒就見龍霸天披着寬大的衣袍,散着發從船艙里走出來。
她臉上唇上紅紅的像血印子,赤着腳,一臉一脖子的汗,黑髮粘在脖子上,看的葉子忙低下頭。
她已快步走過來道:「進去看看,那純陰昏過去了。」
「什麼?」葉子一驚,「你……你又吸他血了?」
龍霸天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身子太弱了,這才一次……」
葉子聽不太懂,龍霸天已推着她進去,「你不是大夫嗎?給他看看,別給死了。」
葉子被推進船艙,被那濃郁的純陰純陽血腥味和奇異的味道沖的腳下一軟,龍霸天扶住她,乾脆將她抱起來,抱到榻邊。
「好好給他看看。」龍霸天將她放下。
那榻邊衣衫滿地,紅紅白白的又是血又是水,舒望蘇昏在榻上臉色白的像死了一樣,汗出的打濕了枕頭和他的銀髮,唯獨一張唇是紅的。
「天啊……你對他做了什麼?」葉子驚訝不已,伸手去探他的脈搏。
龍霸天嘆口氣,「就是正常的純陽和純陰會做的那種事啊。」
葉子還要再說什麼,船身忽然猛地一盪。
龍霸天抓住床幫站穩,「你好好照顧他,老子出去看看。」快步翻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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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