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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骨魂精風菲菲(三更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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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柳奴顯然也是有所心動,但是,卻又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果然,等了好一會,假柳奴神色黯然的道,「我本不願出來魅惑他人!只是……有人拿走了我的本命金丹,若是不依照他的吩咐行事,他將捏碎金丹,我這數萬年苦修才結成的金丹要是沒了,重修金丹根本無望!」

    說着,假柳奴神情哀懼的長嘆一聲。那一聲,極有感染力,小花也情不自禁跟着潸然。

    &心!它這是在吸收你的情緒之元!莫被它操控了情緒!」柳奴蹙了蹙眉,忽然出聲提醒,「孽障!念你從未吸食人血的份上,給你一次悔過的機會,竟然不知道珍惜,痴心妄想做垂死掙扎,本尊只好成全你!」

    被人操控情緒?吸收情緒之元?

    小花正覺得奇怪,卻聽見撲通一聲,骨魂精已經跪倒在地,額頭狠狠的撞擊在地上。

    &尊救我!」

    骨魂精見此計被柳奴識破,倒也感應快速,連忙撲通跪下,給柳奴拼命磕響頭。

    &婢知錯了!仙尊大慈大悲,救我一命!賤婢此前所言並無虛言!望仙尊助我奪回金丹!」

    這骨魂精雖然可恨,倒也可憐,難怪人們常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小花這才發現自己面上的淚痕,她方才竟然流淚了?以她的心情斷然不會如此!這骨魂精方才果然搞鬼了。

    &姐姐,它已經是金丹修士了啊?」小花見骨魂精誠心悔過。也就沒有在意,反而對骨魂精的修煉很感興趣。

    &它能練出金丹比尋常人或者動植物更加困難,因為它是數萬年前的一截斷骨。」

    &

    &人奪了你的金丹?如何聯繫?」

    &子不知!他說若是我完成任務,會自行前來!」

    「……」

    柳奴沉默了半晌,眉頭擰得更緊了,顯然此人有些難纏。

    &來說話!」

    &仙尊……賤婢還有一事相求……仙尊能算出賤婢的前塵舊事麼?」

    &何?」

    &子原本快要突破元嬰,只可惜被前塵舊事所擾,無法靜修!」

    柳奴的眼眸動了動,波光忽然一閃,眼眸里的空洞和死氣一掃而光。竟然……似乎是復明了!

    &姐姐!你……能看見了!」

    &柳奴閉了閉眼。然後慢慢睜開,長嘆一聲,「沒想到這業障竟然要在此地了結!罷了……」

    柳奴從衣袖內拿出一塊淺綠通透的方正石塊,握在手中。那石頭上很快凝結了一層幽綠的霧氣。在模糊的霧氣里。似乎有一些不同的場景出現。

    那就是骨魂精的前世?數萬年前?

    ……

    這是一個很狹小卻又很清幽、很古樸的小院。青磚黑瓦,遍佈斑駁的苔痕,星星點點。顯影着時光的足跡。院子的地勢狹窄,沿門直行,寬處不足四十步;而那最短之地,則只有五六米。腳步的盡頭,是低矮的圍牆。不時飄零下來的幾片落葉,能讓人從心裏領略到一種季節的美,感覺平淡而溫馨。

    樸素得幾乎可以說是已經破敗的大門,似乎隨便輕輕一推就能將門連同牆壁給一起推倒,出得大門,門口無匾,也沒有對聯。

    這又是另一個世界嗎?她已經擺脫了淪為青樓女子的命運了嗎?這裏,將是她風菲菲一個全新的人生起點嗎?帶着滿腹疑問和解脫後的欣喜,

    名為風菲菲女子情不自禁的沿着有些僻靜的街巷,隨意閒逛。

    原來,骨魂精的前世竟然是青樓女子!

    不,也許是差一點成為青樓女子!

    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風菲菲竟然來到了郊外。

    這是一片青幽的竹林,清晨的陽光帶着璀璨絢麗的光芒,給蔥綠的竹林渡上一層金色,幾聲小鳥的啁啾清脆悅耳,淡淡的竹葉香飄入鼻息,讓她精神一爽。

    忽然,竹林深處隱隱約約間,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那琴音遼遠深邃,仿佛遠在天邊,細聽,卻有似乎近在咫尺,清澈空靈,猶如天籟,在山林里悠揚、飄蕩,那琴音是如此的純粹,那琴音是如此的乾淨,讓人不由自主的敞開心扉,放飛心底最深處的祈願……

    那琴音絲絲縷縷,緩緩地浸入風菲菲的靈識之中,滌盪了精神識海,滋潤了肺腑心脾,不由自主的為之沉醉、痴迷……

    風菲菲情不自禁被琴音所吸引,帶着好奇,舉步前行,繞過這片青幽竹林,循着琴聲之源探尋而去……

    一泓碧水岸邊的一處開闊的平台上,一個身穿墨綠長衫的清瘦少年坐在竹几前,專心的撥弄着琴弦。

    他約莫十六七歲,長髮披肩,兩耳鬢的頭髮梳向後腦,用一柄樸素的碧玉梳扣住,合在一起的發束編成辮,柔順地垂下,發稍用一條細絲帶束着。眸子雖然冷冷冰冰,卻極為清澈明亮,配上線條柔和的臉形,精緻的口鼻,真是一個俊美的少年。

    在琴弦上飛舞的手指細白修長,修剪得很齊整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珠光。行雲流水般的曲聲在他指間流泄。

    少年身側是一個能令人飄然盪魂的巨大湖泊!真是一個綽約多姿的好所在!

    立足此處,舉目遠望,一片清澈晶瑩的湖浪,此起彼伏,色彩斑斕的水鳥們雲集此處,或翔於湖面,或戲於水中,清風送爽,瑞氣蒸騰,一派祥和景象。

    沿岸蒼松翠柏,雲杉環擁,濃陰蔽日,含煙蓄罩,靜影沉壁,動影微顫,清爽宜人。真是一處絕佳之境啊!

    風菲菲情不自禁脫口而贊:「一弘碧流成龍潭,青松白雪鑲翠盤。雲遮霧繞竹林隱。清影含笑勝潑墨。」

    ……

    落魄的才女?

    骨魂精和小花相視對望,骨魂精自己也一臉茫然。

    柳奴卻有些心痛,面上顏色忽然一片慘白,然而,被石頭霧氣里的畫面所吸引的小花和骨魂精都沒有注意到。

    ……

    風菲菲停立在竹林間,不去打破這份清雅的氣氛。

    待一曲畢,那少年慢慢抬起頭來,看到竹林間的她,一愣之後,眸子裏驀然閃過一抹異色。轉瞬間便一閃而過。

    &娘。既能到此,必是有緣之人,不妨隨我一敘!」風菲菲還在愣神間,少年清晰悅耳的聲音灌入耳中。

    不知何時。那少年已經凌波微步。踏水飄來!

    一張清冷而俊美的面容。伴隨着一縷淡淡的竹香,展現在風菲菲的眼前。

    少年溫潤如玉的輕笑着,眼眸炯炯有神。流光溢彩,讓人不由得聯想到燦爛的陽光,即使是那十八層地獄最陰暗的惡魔也會被感染。

    風菲菲頓時覺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席捲而來,她眨了眨靈動俏皮地大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也跟着顫動,清脆嬌嫩的嗓音即刻盤旋於竹林上空:「小兄弟,打擾你了!」

    那嬌美輕柔的嗓音如林籟泉韻,沁人心脾,連風菲菲自己都不由得大吃一驚,這聲音並不是自己的啊,她自己的嗓音也很悅耳動聽,一向是她暗自以引為傲的,卻並不似這般飄渺清靈。

    風菲菲一邊驚詫於自己發出的嗓音的變化,一邊又對眼前貌似親和的少年產生了警惕之心。

    初次見面,只不過是在這裏駐足聆聽他彈了會琴而已,就成了有緣之人,就隨他敘話,他竟是如此隨意之人!雖然看着還是個少年,在這古代世界恐怕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歲了。上一世,那看上去老實憨厚的男人所帶來的痛苦記憶猶新,那是怎麼也忘不掉的恥辱啊,吃一塹長一智,那是以生命為代價而換來的教訓。

    ……

    這……小花不禁好奇,難道這風菲菲的上上世,其實是現代人?現代人穿越到數萬年的古代?那不是原始社會麼?原來,異世的古代已經比較先進了。

    ……


    風菲菲一邊盯着那少年瞧,一邊暗自腹誹。她此時內心裏一陣海浪騰空般洶湧,似乎有些無法接受和理解。

    自從穿越重生來到這個玄妙的世界後,她曾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變強,只有變得異常強大,才有可能實現心中所想之事。

    一連來發生的這些匪夷所思的詭異之事,讓她漸生疑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少年又是燦爛和煦的一笑,聲音里也透着一股暖意:「呵呵!姑娘難道比在下年長麼?這可看不出來!雍徹可是誠心誠意邀請姑娘前往寒舍一敘,只因姑娘和區區在下的一位故人的外貌着實相像,簡直難辨真偽,才有此邀約!冒昧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真的嗎?那可是太巧了啊!」

    風菲菲這才醒悟自己已經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的模樣了,而不是現代世界那個二十八歲的風菲菲了,她一邊敷衍着,一邊在心裏暗自嘀咕,這恐怕是故意搭訕的噱頭吧,總之,不管你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我就是不跟你走!

    風菲菲打定好注意,又接着說道:「你叫雍徹?這個名字好奇怪啊!你家住哪裏?離這裏遠不遠啊?我今日還有事,恐怕沒空去你家啊!」

    &在下就是雍徹!你和我的那位故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聲音也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還在遙遠的巫女國,我真懷疑見到的就是她本人啊!」少年雍徹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我家離這裏,不是很遠,若是步行,挺需要一些時間的,但是,我可以攜姑娘飛着去啊!呵呵!那就無須多長時間了!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呢?」

    風菲菲聽聞此言,不禁對眼前的神秘少年生出些好奇之心。武藝高超的少年大俠啊!還文武雙全,彈得一手好琴。輕功也了得啊!比起那影視作品傳說中的少年展昭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這又是哪裏呢?怎麼穿越重生後,總是遇見一些匪夷所思的詭異之事啊!

    內心頓時竟有了短暫的糾結,要不要說真名?和陌生男子說話,還是用個假名字吧,省的憑空生出些麻煩。

    但是,望着眼前少年和煦誠摯的眼神,她還是脫口而出:「我叫風菲菲!很高興認識你哦!」

    雍徹聽聞此言,眼神變得無比驚詫,他緊緊盯着風菲菲看了許久,才帶着無比欣喜的顫聲說道:「菲菲!真的是你嗎!菲菲!我不是做夢吧!」

    他一邊說。一邊竟然徑直握住了風菲菲的手。

    風菲菲嚇得慌忙用力抽開了他的手。並立即遠離他幾步距離。

    &菲!我是雍徹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那俊美少年並未阻止風菲菲的抗拒,而是飽含深情,激動的說道。

    看着眼前少年並不像作假的樣子,風菲菲有些懵了。難道是這副身子原來的主人——那個已經死了的風菲菲先前的熟人?

    呃。是敵是友啊?真是朋友?不會再次被騙吧?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妙!

    &真的認識我?」風菲菲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菲!雖然我隨師父到此已經兩年有餘。但是,你不至於連我都不認識了吧?」俊美少年有些驚愕的道,「還有。聽說你去了遙遠的巫女國,你現在怎麼到了這神邑國呢?」

    &里,還是神邑國?」風菲菲有些慌亂的問。

    &啊!這裏是神邑國京城的郊外啊!你到底怎麼回事呢?菲菲!」雍徹一臉關切的道。

    &里有個玉簌樓嗎?」風菲菲仍不死心,也許,這裏並不是那個神邑國。

    &簌樓?神邑國最有名的青樓啊!你一個女兒家打聽那種地方作甚?」雍徹有些怪異的望了一眼風菲菲,然後才說道。

    啊?竟然還在神邑國!風菲菲不禁有些緊張起來,突然覺得腦袋好疼,仿佛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似的。

    她正要回那少年的話,卻突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了,腦袋更疼了,她的意識逐漸模糊,眩暈感一波比一波強烈。

    她,這是怎麼了?她,不該如此嬌弱啊!怎麼就覺得要暈倒了呢?上次,櫻花林里不知怎麼就暈了,現在,怎麼又要暈了,搞得跟林黛玉似的,她可不願當個病怏怏的林妹妹啊!風菲菲最後的一縷意識里為自己的嬌弱感到不解。

    &菲!菲菲!你怎麼啦?」

    風菲菲最後聽見的是雍徹萬分焦急的大聲呼喚,然後,她的意識徹底沉睡。

    等風菲菲再次清醒的時候,腦子裏突然不自覺的蹦出些零碎的陌生的片段。難道,這些零碎的陌生的記憶片段是原來的那個風菲菲的記憶?她覺得很迷惑。

    耳畔,只聽得清風呼哧而過的聲音,風菲菲緩緩睜開雙眼。此刻,她正在一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里,是雍徹在抱着她。那個看起來面容清瘦的少年,身材竟然是如此雄闊,先前真是看走眼了。

    可是,如此曖昧的姿勢,叫她如何接受得了,她很想叫他放她下來。但是,身下卻是萬丈絕壁,他們此刻正在山巔之間高飛,他墨綠的身影,衣抉翩翩,清風搖曳,吹起他幾縷墨色的髮絲,偶爾不經意的掠過她的臉頰耳畔。

    空曠的草地,幽靜的密林,雲遮霧繞的山峰,深邃的峽谷……俯視之下,皆與平日所見略有不同,呈現出別樣的韻味。

    她卻沒有任何心情欣賞美景,心裏百味呈雜,思緒萬千,她還是幽然開口道:「那個,雍徹,你帶我去哪裏啊?」

    &菲!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去玄谷啊!我們馬上就到了!」雍徹欣喜異常,嘴角掛着深深的笑意,暈開了兩個小酒窩,薄薄的鼻翼噴灑出溫熱的氣息。

    就這麼近的距離,風菲菲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含着笑意的黑眸,俊朗而又溫潤如玉的面容。

    不一會,二人便來到了雍徹口中的玄谷。

    風菲菲看到眼前之景,不禁懷疑是否是夢回桃花源。

    玄谷被層層雲遮霧繞的山峰所環抱,深隱群峰之中。若不識路,縱踏破鐵鞋,苦苦尋覓,也未必能尋得到。潺潺嫩水生幽谷,漠漠輕寒動遠林。谷地氣候溫暖,百花綻放,流水潺潺,芳草萋萋,松干伸空,藤蘿飄垂。

    這無疑是冬日所不應該呈現出的奇異之景。

    非但如此。谷中更有許多溫和的九色鹿、乖順的白斑羚、漫天的七彩蝶。以及那辛勤勞作的成群玉蜂。

    沒錯,就是傳說中的神奇玉蜂。

    渾身雪白如玉的玉蜂嗡嗡作響,在松間穿進穿出,在花叢中流連忘返。辛勤勞作。釀着那最上等的蜂王漿汁。但見白影幌動間。或聚或散,有如一股股濃霧,真是稀奇古怪。形狀萬千,猶如海潮洶浪般,浩蕩起伏的演練了起來。這般情景真是壯哉,不知數量有着多少,鋪天蓋地之下,好不驚人。

    谷內四周的樹木上,鬱鬱蔥蔥青綠的葉子,仿若激昂了生命的瓊漿,那偶爾凋零的又似一些繽紛散落的瓊花一樣飄舞在空中,靈動地唱響一場輕快的音樂會。

    一個清幽的八角亭,玉立在一簾飛瀑之下。

    那飛瀑猶自天上噴涌狂瀉,大有氣吞宇宙、橫掃千軍之勢,半腰,又被幾座突兀峭石斬斷,瀑水迸射成白蓮花,再形成各種雄姿的水柱奪石而下,有的如狂龍入海,有的如水槍擊石,有的如銀河天降。

    此飛瀑處於兩面絕崖之間,四周峭石嶄立,如獠牙,如劍戟。蒼勁的懸松倒掛,似猛虎躍下,似盤蛇欲騰。瀑布雲霧齊飛,清溪翠谷一色,令人產生虛幻飄緲之感。瀑聲咆嘯,震耳欲聾,激盪在峰谷之中,索回不絕,遠近聞之,心驚意駭。瀑下的一泓清潭,碧綠透底,如玉漿瓊液。水柱洞穿碧潭,峽谷霧氣瀰漫,令人驚心動魄。

    而八角亭內,玄穀穀主元熙和師弟逆染,似乎完全忘記觀賞周圍的景致,正怡然自得地在冰玉棋盤上博弈正歡。

    &弟的棋藝又精進不少!」元熙由衷地開口讚嘆。

    &不是輸給了你!」逆染一邊撫摩手中長劍,一邊漠然開口,「不過,我會繼續勤加練習,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勝過你!」

    元熙淡然一笑道:「為兄很期待啊!」

    元熙手捧茶盞,閒適的品聞茶香,隨即淺嘗一口,輕輕的抿了抿嘴,微展笑顏,由衷贊道:「好茶!」

    &弟,來,再下盤棋!」元熙唇角微勾,伸手招了招。

    &下!」逆染一邊撫摩手中瀛疾劍,一邊漠然開口,「我最後一次聲明,你不要再主動邀我下棋,時候到了,我會主動來挑戰。你等雍徹回來了和他下!」

    &話有點傷感情啊!呵呵,不和高手時時對弈,怎能進步?我這是在幫你,免費的指教,你卻棄之如敝屣,為兄實在是痛心疾首。」元熙仍舊是不溫不火的說道。

    逆染毫無徵兆地,突然飛出八角亭,直衝飛瀑而去,凌空揮劍,腳踏飛瀑,忽上忽下,上未達瀑頂,下不落碧潭。劍氣霸道而兇猛,擊破千刃絕壁,碾碎萬丈瀑浪。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劍雙蛟龍,雪花照芙蓉。精光射天地,雷騰不可沖。」元熙朗聲念道。

    &要太重視花哨的招式!那是表面的東西!」元熙略帶幸災樂禍的調侃道。

    逆染恍若未聞一般,仍自顧自耍劍。

    元熙轉而負手望天,長吸一口氣,一臉凝重之色,靜默不語,陷入了深思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逆染一身大汗淋漓,提着劍,重又飛回八角亭內。不過,他只是將劍小心翼翼地放回劍匣,便又飛出亭外,空中瀟灑地解了衣襟,徑直撲入清涼冰骨的潭水之中,似蛟龍入海,縱橫遨遊。

    逆染入水後不久,遠遠的,兩位不速之客,直奔八角亭而來。

    &父!你看我帶誰回來了!」雍徹大聲喊道。

    元熙聞聲轉過頭來,吃驚的道:「菲菲!怎麼是你?」

    風菲菲正暗自驚嘆此處造化之神秀奇巧之時,忽聞耳畔的詢問之聲,一時有些錯愕。怎麼,眼前成熟穩重、儒雅俊逸的男子也是那個原來的風菲菲的故人?

    &就是雍徹的師父?你也認得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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